周圍賓客的諸般反應,李奉英這邊一點也沒有注意。他此時腦袋空空一片,嘴上所覺,心中所想,全是木惜憐那兩葉甜美綿軟的櫻脣,哪裏還能再聽進半點別的東西,只得任由木惜憐吻着,反也不能反手。
也不知過了多久,木惜憐方纔悠悠地撤開了櫻脣,嘴裏吧唧有聲,饒有興致地嚼着,顯是已經將那一粒鹽豆搶到了口。衆賓客見好戲已終,又鬧了一陣,終是恢復了之前常態。
木惜憐已然撤去了口,喫罷了這豆子仍是去夾其他的菜,顯然是沒將這事放在心上。但李奉英這邊臉上冒煙兒,目眩神迷,竟是半晌還一動不動,兀自癡癡地保持着方纔被木惜憐按倒的姿勢。酒博士方纔捱了罵,如今換了新酒壺走出,見李奉英這般動作神情,不由得笑了笑推他道:“公子莫不是也喝醉了?想在這兒躺會兒?還是被那姑娘的香吻給香暈了?”旁邊衆賓客聽到這裏,不由得又是一陣鬨笑。
酒博士一番話,李奉英這才如夢初醒,忙坐直了身子整理衣衫,一張臉紅得便如同個熟透的大柿子一般。酒博士見他這般,更覺有趣,待要再取笑他幾句時,忽聽得啪的一聲,卻不是是何處的客人又失手打碎了碗碟。只聽得後堂有人怒聲如雷道:“你又打碎東西了?碎了什麼,工錢裏照價來扣。”那酒博士聽得這般,唬得魂飛魄散,忙扭頭大聲問道:“是誰?是哪位客人打碎了碗碟?”眼見南邊臨門出一人匆忙起身,便要出去,明顯便是這人打壞了東西。那酒博士忙跟了上去要與他講理,可還沒走到身旁,卻見那人縱身一躍,已飛出門去。酒博士追出甚遠,仍是尋不見蹤跡,只得垂頭喪氣地又回了酒樓,
“等一下,我酒還沒喝完呢。”木惜憐此時已經有了七八分醉意,見李奉英拉她起身,不由得便撒起嬌來道:“讓我再喝一口。”說着便要伸手去拿桌子上的酒碗,可她醉得太很,那酒碗明明就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放着,可她伸手抓了幾抓,卻竟抓空。“這酒碗怎麼變透明瞭?我怎麼抓不到?”木惜憐嘟嘴皺眉,伸起自己手掌看了看道:“還是我手變透明瞭?”
“下次有空再喝,今天喝夠了。”李奉英見木惜憐這般神情,可真是哭笑不得。他眼見木惜憐站立不穩,忙伸出另一隻手扶住她身子道:“你喝太多了,我送你回去。”又是一番苦口,那木惜憐這才迷迷糊糊,搖搖晃晃,故作嗲聲道:“好,那你要老老實實的,可不要對我圖謀不軌,不然四條腿都給你打斷。”
眼見木惜憐這幾句話一出,四周又是一陣竊笑,只聽得有賓客笑道:“我看呀,得把五條腿都給打斷了纔行。”鬨堂大笑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