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失望了,整個下午,沒有一點動靜。
他想去找符烈生,可符烈生已經被木清華叫走,不給他一點機會。
他站在火頭軍帳篷前,從天亮等到天黑。
穆亦初來過,和他說了一句話:“今晚好好表現。”
聽到這句話,他差點就要把嚴文淵處理火頭軍的話告訴穆亦初,但他忍住了。
他還有一點僥倖,事情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夜晚準時到來,喫過晚飯,洛白徹底死心。
現在只剩下一個可能,那就是先鋒令!
一名黑甲戰士來到火頭軍,將他叫走。
穆亦初等人出來相送:“小子,看你的了。”
沙盤推演,這是早先定下的,他們都知道。
再加上選拔的結果不是祕密,他們稍一打聽,就知道洛白也在其中。
洛白沒有迴應,黑暗中,他背對着衆人離開,淚水灑了一地。
推演的地方在木清華的營地,可這裏已經多出來十幾頂帳篷。
外圈八座,中圈四座,還有中間的兩座。
內中外三圈之間,都有無數支火把,將這一片區域燈火通明。
洛白看着這些多出來帳篷,又看着那杆被圍在中間的龍旗,目光銳利。
今晚的風真大,洛白緊了緊衣服。
此刻。外圈的帳篷外已經有幾個人,洛白走了過去。
“在前面。”
黑甲戰士說了一句,便離開了。
洛白繼續往前,走過去才發現,那是同他一樣參加推演的人。
其中一個他還認識:風承平。
洛白趕緊打招呼道:“風兄。”
風承平點頭,然後不再說話。
洛白這才發現,這幾個人都相隔四尺遠的距離,閉目養神,沒有交流。
這是什麼意思?
就在他不解的時候,嚴文淵從帳篷中走了出來。
“你跟我來。”
洛白確定是叫自己,不敢怠慢,立刻跟上去,然後叫了聲“嚴大人”。
嚴文淵沒有回話,帶着洛白來到中間的那四頂帳篷。
此刻,四頂帳篷中,三頂中有光亮,只有一頂中漆黑一片。
嚴文淵把帳篷打開:“進來吧。”
洛白此刻有萬千疑問,可嚴文淵冷若冰霜的樣子,他只能把疑問藏在肚子裏。
走進帳篷,嚴文淵已經把燈點亮。
帳篷裏面瞬間清晰起來。
看到這些,洛白立刻去看沙盤,嚴文淵出開口了:“截至目前,南方已經被偵測到的兵力有百萬之多。只是他們陳列在淮河南岸,以及江南道各地,不可能全盤北上。”
洛白立刻看向嚴文淵,他知道這是在通報戰情。可也是推演必須做的。
“這次北上,如果確實和沿河逆流奇襲豐裕城,那麼他們的兵力不可能超過二十萬。”
二十萬人?
洛白微微皺眉,這個兵力數字比他預想的要多太多了。
一場對抗,只不過是萬人規模,已經讓他費盡心力都覺得無法掌握。這數十萬兵力的戰役,他怎麼可能顧得過來?
“至於我們的兵力,大約是五萬。”
五萬對二十萬,兵力算是懸殊,但還可以接受。
畢竟是守城戰,高城厚牆足以當得上五萬大軍。
如此下來,也能算得上一對二,還能一戰。
“你在這裏等着,一會有人過來和你對弈推演。”
洛白點頭。
嚴文淵走了,帳篷裏瞬間安靜下來。
想着之前進來時那四座帳篷,洛白明悟:那裏面也坐着等待推演的人。
這一刻,他的目光落在那座沙盤上。
這是一座一分爲二的城池,分佈在大河南北。
就一眼,他確定這是豐裕城的沙盤!
豐裕城,分南北。北城豐,南城裕,運河一動三千里,隴右三年不愁米。
那沙盤上的兩座城池,分明就是豐裕城的南城雙城。
而中間的那條河,就是黃河!
洛白猛地從椅子上坐起來,看着眼前的豐裕城沙盤。
內城外城,街道建築,一切一應俱全。甚至於城牆上的防禦設施,像箭樓什麼的,都製作出來。
但南城和北城也有區別,明顯南城的防禦設施更加完備。還有女牆,暗樓,以及城外配屬的瞭望樓。
這些,北城似乎都沒有。
洛白看了一眼,有看向城外。
北城的城外一覽無餘,直到沙盤的北邊邊緣,也沒看到有什麼起伏波動。
整個北邊,毫無遮攔,極爲適合大戰。
再看南城,則有些不同。
南城的東面,靠近河岸的地方,好像有些起伏,似乎是丘陵。
但正東方向,卻是一馬平川,容易陳列兵馬。
洛白閉上眼睛,想象着南方兵馬在黃河南岸登陸,然後陳兵南城東門前,完全可以一戰。
這是他的第一印象!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