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讓得在場賓客無不震動,他們從川省各地趕來,爲的就是看一出三家上李家問罪的好戲,想看看李家會在三家的圍攻之下如何悽慘,也想看看究竟是什麼人,敢把三家的大少打成那般模樣。
此前,所有人都認爲李家和楚雲飛會扮演悲劇角色,不被人所看好,但現在,情況卻是驚天逆轉,楚雲飛一人踩三家,連洪元的高徒蕭秋風親自到場,都只能畏畏縮縮,退在一旁,誰能不驚?
而且他們還了解到,楚雲飛便是讓張家在川省消亡的始作俑者,誰能不懼?
這種種事蹟,匯聚到一個少年身上,讓楚雲飛充滿了傳奇之色,讓衆人爲之驚歎。
“好,好啊!”
李榮年撫掌輕笑,他從沒想過,這個頑劣不化的外孫,會給他這麼大的驚喜。
本來心情緊繃的李家上下,也全都放下心來。
全場目光,匯聚在楚雲飛身上,此刻三家家主求饒,只等他一人發話。
“哦?”楚雲飛淡淡一笑,“我廢了你們其中一人的兒子,把你們另外兩人的兒子打到吐血,這個仇,你們不報了?”
韓天生滿臉苦笑,楚雲飛殺了張懷玉、張志林、甚至連張家老祖張若虛都慘死其手,張家卻連屁都沒敢放一個,乖乖滾出了川省,他們三大家族,又算得了什麼?
楚雲飛若是願意饒恕他們,他們都已經覺得謝天謝地了,如何還敢跟楚雲飛叫板?報仇的念頭,他們是半點都不敢再起。
“既然不敢找我報仇,那你們來這裏,是來做什麼的?”
楚雲飛似笑非笑,聞言,韓天生卻是表情大變,一臉的尷尬之色,但卻不知如何回答。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凝結,全場鴉雀無聲,過了數十秒,楚雲飛纔再次開口。
他力量收回,讓唐山海和武謙行能夠擡起頭來,目光先是看向唐山海,聲音驟然轉冷。
“唐鵬在皇城娛樂,想強逼我姐喝酒,之後打算讓隨身保鏢將我打廢,我廢他一手一腿,你們唐家,服嗎?”
唐鵬連連點頭:“服!”
楚雲飛又分別看向武謙行和韓天生。
“武修文和韓東來派保鏢對我動手,我將他們二人重傷,你們兩家,服嗎?”
武謙行和韓天生同時點頭:“服!”
楚雲飛目光一掃,再冷了一分,落在武謙行和韓東來身上。
“你們兩人,對我外公出言威脅,我讓你們跪地請罪,你們,服嗎?”
“心服口服!”
兩人重重點頭,而後抱拳面向李榮年,一躬到地。
“李老爺子,之前是我們二人多有冒犯,請您大人大量,寬恕我們!”
李榮年到底是年老成精,凡是都講求一個“和”字,當即擺了擺手,算是作罷!
三人再次看向楚雲飛,他們知道,這裏正主是楚雲飛,楚雲飛只要不鬆口,他們三人,甚至唐武韓三家,都有覆滅之危。
楚雲飛目光在三人身上掃視而過,最後一擡手。
“你們起來吧!”
他眼眸淡漠,聲音更是不帶絲毫感情。
“原本,你們敢這般做派,我今天,必殺你們,你們三家,我也會一一屠滅!”
“但今天,是我外公壽誕,我不想多造殺戮,可以饒你們一次!”
“你們三家,一家拿出一百億,明天之內,必須送到我外公面前,從此之後,我要你們成門三大家族,站在李家之下,以李家爲尊!”
楚雲飛目光一冷,三人只覺得通體冰寒徹骨。
“現在,立刻給我答案,若是不願,可以,三日之內,我保證讓你們三家在川省消失!”
三人聞言,哪敢有不答應之理,紛紛點頭謝罪,不只沒有半點不高興,反而有種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再度回陽的喜悅。
“既然如此,記住你們的承諾,如果無法兌現,張家,就是你們三家的前車之鑑!”
楚雲飛一揮手,突然輕喝出聲。
“今天是我外公八十歲大壽,閒雜人等,滾!”
三大家主,平日裏威風八面,但這一刻,卻是不敢有半分停留,像受驚的白兔一般,個個跑得沒影,保鏢都再不剩下一個。
“擎宇至尊,我也告退了!”
蕭秋風也不願再留,對楚雲飛抱拳一禮,就想離開。
他剛欲轉身,楚雲飛一句話傳來,讓他陡然僵硬。
蕭秋風滿心惶恐,楚雲飛朝他走來,卻是平靜道:“你跟我過來一趟!”
蕭秋風不敢不從,跟在楚雲飛身後,楚雲飛帶他一路行來,走到了施潤東所在的這一桌。
“潤東,幾年前,你曾經說過,你想成爲洪家的一名弟子學武,這是你的願望!”
“他叫蕭秋風,是洪家家主洪元的徒弟,我讓他幫你引薦,以後,你就是洪家的弟子了!”
施潤東聞言,先是一怔,而後滿臉喜色,激動地抓住了楚雲飛的手掌。
“表哥,謝謝你,謝謝你!”
洪家在川省地位極爲特別,洪家武功人盡皆知,他一直都想成爲洪家弟子,只可惜一直無法如願,但今天,楚雲飛卻將他的心願一語促成。
“蕭秋風,這是我表弟,你回去告訴洪元,我幫他找了一名弟子!”
蕭秋風點頭答應,若是別人,洪元或許理都不會理,但楚雲飛親自發話,洪元哪敢不從?施潤東若是前往洪家學藝,洪元恐怕要將他當成祖宗一樣供着。
“現在你們也算是兄弟了,吃了飯再走吧,順便向我表弟普及一下洪家的門風規矩!”
楚雲飛看了蕭秋風一眼,蕭秋風不敢拒絕,只得拉了一根椅子坐在了施潤東旁邊。
楚雲飛則是帶着穆千蕁來到了李榮年這一桌,拱手躬身,一臉喜意。
“外公,外孫楚雲飛,向您賀壽,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連年強健!”
李榮年拍了拍楚雲飛的肩膀,滿臉欣慰。
“好,好啊,我李榮年,有個好外孫啊!”
他拉着楚雲飛坐下,兩公孫聊得極爲投機,同桌的其餘人,倒是成了擺設,但卻沒有人敢有半句異議。
壽宴之中,不時有人前來向李榮年敬酒,不乏一些之前不買李家帳的高閥大腕,這次卻是酒到杯乾,持晚輩之禮,頗有巴結討好的意思。
李榮年客氣迴應,他非常清楚,這一切,都是因爲楚雲飛。
丁茗等人在的這一桌,施潤東一臉興奮,對蕭秋風問道:“蕭師兄,我一直都非常敬仰師傅,聽聞他的武功出神入化,是內家武者中的頂尖高手,你能不能跟我描述一下,他到底有多厲害啊?”
蕭秋風言語客氣,無不解惑:“師傅的確算是華夏內家武者之中的頂尖高手之一,華夏有一份榜單,名爲‘華榜’,羅列了華夏頂尖的武者高手,師傅在這份榜單之上,排名第十二!”
聞言,丁茗幾人都是大爲驚奇,丁茗忍不住插口道:“那豈不是說,整個華夏只有十人的武功能夠超過洪家主?”
蕭秋風點頭道:“雖然不算絕對,但也差不了多少!”
施潤東心中欽佩之情再次升起,忍不住感慨道:“哇,師傅居然強到了這個地步,能夠拜在洪家門下,的確是我三生修來的福氣了!”
蕭秋風聞言,苦笑搖頭。
“師傅雖然厲害,但真正厲害的,是你表哥啊!”
“表哥?”
施潤東一臉不解,雖然三大家主對楚雲飛敬畏如虎,而且他也知曉張家是因爲楚雲飛覆滅,但他卻並沒有將楚雲飛拿來與洪元相比較。
畢竟洪元可是名震川省的老前輩,那是貨真價實的武者先賢,楚雲飛雖然大有能耐,但如何能夠跟洪元相比?
“那可不是!”丁茗的父親丁富忽然說道,“那天在張家那一戰,你們沒見到,你們根本沒法想象,連洪家主都在一旁看着,絲毫沒有插手的餘地!”
施潤東一臉不可思議。
“師兄,真是這樣?”
蕭秋風默然點頭,洪元雖強,又如何能夠夠霸絕日月的楚擎宇相比?
“蕭少!”施潤環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您說洪家主在華榜之上排名第十二,那......他是不是也在華榜之上?”
她所指的“他”,自然是楚雲飛。
蕭秋風搖頭回道:“他並沒有列入華榜!”
衆人大爲疑惑,聽蕭秋風的口氣,楚雲飛似乎比洪元還強,但洪元既然都能位列第十二,楚雲飛怎麼會無法列入華榜?
但蕭秋風的下一句話,卻令得衆人盡數緘默。
“他,超然於華榜,凌駕於華榜所有高手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