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個個器宇不凡,一看就是來頭極大,很可能都是出自京城的家族高門子弟,招惹上其中一個,已經難以在京城立足,更別提七八人齊至。
吳道凡看到爲首的青年,心中暗喜,這人叫做劉雲生,京城二線家族之一劉家的嫡子,他曾經見過幾次,算是相識,還能夠說上幾句話。
想到這裏,他滿臉堆笑,走了上去。
“劉少,有陣子不見了,沒想到在這見到你!”
劉雲生吐出一口煙霧,斜眼看來,神情淡然。
“是小吳啊,你在這做什麼?”
吳道凡站在劉雲生旁邊,正色了許多。
“劉少,有件事,先跟您道個歉!”
“今天我約了幾個同學過來喝酒,中途跟人發生了一點小摩擦,我不知道對方是你們‘縱橫’的人,實在是對不起了!”
吳道凡話音誠懇,一邊在觀察劉雲生的表情,劉雲生聽聞之後,不動聲色,只是緩緩偏頭。
“哦?這麼說,是你打了我們‘縱橫’的人?”
他眼中的神色更淡了幾分,讓得吳道凡表情一怔,竟是差點說不出話來。
“劉少,這......”
他面帶苦笑,劉雲生卻是在此時話鋒陡轉。
“吳道凡,我跟你表哥的確是有些交情,但你動了‘縱橫’的人,這點交情,還不夠讓我爲你開後門!”
“動‘縱橫’的人,那就一定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這是‘縱橫’的鐵律!”
劉雲生手指輕輕捏拿濾嘴,摁在了菸灰缸內。
“看在我跟你表哥的交情上,我可以給你個方便,賠三百萬,再道個歉,這件事,‘縱橫’不會再追究!”
“否則,我可以向你保證,京城這個圈,你呆不下去!”
吳道凡眉頭大皺,表情變得極爲難看,劉雲生這話,已經不是在商量,完完全全就是在通知。
讓他賠錢道歉,他能夠接受,但這三百萬,數目太過龐大了一些。
他家境雖然不差,但可動用的資金有限,而且都掌握在他父親手中,讓他拿出三百萬來,可以說非常困難。
但劉雲生已經放下話來,如果不接受條件,他將無法在京城立足,這絕不是危言聳聽,無論是劉雲生還是“縱橫”,都絕對有這個能耐。
看到吳道凡一臉爲難的表情,花弄月眼神瞟向楚雲飛,大爲不屑。
“這就是你狂傲的資本和本錢?靠着室友兄弟上去爲你抗下來?”
她越想越覺可笑,這種沒有本領,又自認不凡的人,最是惹人厭惡,出了事情,只知道讓別人來擦屁股,自己卻龜縮一旁,讓人鄙夷。
“看來,只能跟爸好好說說這件事,一頓臭罵是免不了了!”
吳道凡掙扎許久,最終點了點頭,已經打算答應劉雲生的條件。
“劉少,我......”
他正要開口,一道身影卻突然出現在他身旁,坐在了劉雲生對面,正是楚雲飛。
“打人的不是他,是我,想要提什麼條件,你該找我談!”
楚雲飛似笑非笑,眼神中帶着淡淡的不屑和挑釁,一瞬之間,所有人都怔住。
此話一出,吳道凡暗道糟糕。
“哦?是你動的手?”
劉雲生上下打量楚雲飛,輕蔑一笑。
“看你的樣子,也不像京城人士,敢打我們‘縱橫’的人,現在還敢坐到我面前來,是誰給你的膽量?”
楚雲飛戲謔一笑,絲毫不以爲意四。
“‘縱橫’?不過是一羣不知所謂的公子小姐聯名成立的一個商業聯盟罷了,也值得你這麼自傲?”
“不要說打你們‘縱橫’的人,就是殺了他,你又能怎麼樣?”
“在別人看來,‘縱橫’是什麼上流圈銀河戰艦,在我眼中,小孩子過家家而已!”
寂靜,全場只剩下一片寂靜。
楚雲飛一席話說出,無論是吳道凡、花弄月等人,又或是剛剛到來的流雲手等人,全都怔住了。
許久之後,花弄月堪堪回神,看向楚雲飛的眼神,宛如看着一個白癡。
“這傢伙,死定了!”
她從來沒發覺,一個人可以無知狂妄到這個地步。
吳道凡眼中死灰一片,原本楚雲飛打了“縱橫”的人,道歉賠款,便可以結束這件事,但現在楚雲飛不只是沒有任何低頭的態度,反而還出言貶低“縱橫”,直言不將“縱橫”放在眼裏,這已經不是在硬氣了,而是在自尋死路。
事已至此,別說是他在這裏,就算是表哥當面,也毫無作用,得罪了整個“縱橫”,縱觀京城,也沒有幾人能夠幫得了楚雲飛。
劉雲生眼神沉了下來,他咧嘴一笑,笑容森冷,之中帶着淡淡的殺意。
“不得不說,我很佩服你的勇氣!”
他伸出一根手指。
“這件事,錢已經不需要賠了,至於道歉,那更加不需要!”
“你只需要清楚,這輩子,你終身都會在大牢之中度過!”
沒有人覺得劉雲生是在看玩笑,楚雲飛當衆傷人,而“縱橫”之中,人人都是關係人脈通天,要將這件事無限放大,讓楚雲飛把牢底坐穿,那只是手到擒來。
“這傢伙,自己找死,誰都救不了!”
花弄月搖了搖頭,大爲嘆息,楚雲飛挑釁整個“縱橫”,現在即便是她想要幫忙,也無濟於事了。
戴文娟幾女,並沒有覺得絲毫同情,楚雲飛從始至終都表現得太過高傲,她們早就看不慣,如今這番下場,純粹楚雲飛咎由自取。
吳道凡神色震動,就要繼續向劉雲生求情,卻不料,楚雲飛再次發話。
“是嗎?打了他一個,我就要把牢底坐穿?”
他淡淡一笑,好似並不在意。
“既然如此,那就再加上你一個!”
他話音落下,已經一腳踢出。
“砰!”
劉雲生,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直接從沙發上被踢到在地。
劉雲生的幾名同伴全都呆住,就要動手,楚雲飛只是單手輕白東,衆人不知原因,已經滾到在一旁。
楚雲飛一步跨前,已經踩在了劉雲生的背上,將他整個人壓在地面,動彈不得。
“我一向不喜歡有人跟我說話口氣太沖!”
“而你,讓我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