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如霜姐!”
看到來人,司徒浩軒站起身來,對兩人微微欠身,一臉的尊敬。
“嗯!”
男子點了點頭,大馬金刀地坐在了花弄月身旁,猿臂一伸,將花弄月摟在了懷中。
“振東,你來了!”
花弄月一掃之前清冷高傲的形象,變得溫柔似水,眼眸中盡顯柔情。
她不確定自己是否喜歡這個青年,但他實在是太過優秀,在京城雄踞巔峯。她可以肯定,自己非常享受站在他身旁時別人那種羨慕嫉妒的表情,那種萬衆矚目的感覺,讓她陶醉。
青年,正是司徒浩軒的親哥哥,奇蹟世代之一,司徒振東!
花弄月也是在偶然的機會下與司徒振東相遇,司徒振東也對她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兩人互相有意,立刻便走在了一起。
只是花弄月雖然對司徒振東非常溫順,但始終都保持着最後的底線,她知道,只有不輕易得到的東西,司徒振東方纔會珍惜,那也是她的底牌,她要將自己的第一次,用在最有價值的地方!
司徒振東剛剛到來,這一桌的人立刻變得拘束了許多,連歐陽志遠都對司徒振東謙遜地打着招呼,可見司徒振東的極強影響力。
花弄月美眸掃過,看到楚雲飛只是低頭喝酒,宛如路人,心中更是暗爽。
雖然那晚她對楚雲飛興致濃郁,但現在看來,她找到的男友,比楚雲飛強了何止千倍萬倍?
另一名剛進門的女子自然是柳如霜,她眼波流轉,忽而表情一凝。
“他也在這?”
她深吸一口氣,沒想到一個普通的聚會,楚雲飛竟然也在場。
楚雲飛眼神掃來,她頓時會意,本來已經到嘴邊的話語,生生咽回,假裝不認識楚雲飛,拉了一張椅子坐下。
司徒浩軒和歐陽志遠都大爲奇怪,柳如霜明明認識楚雲飛,現在爲什麼卻又沒有任何交流?
“來,各位都是浩軒的校友,我分別敬你們一杯!”
司徒振東舉杯面向衆人,先從花弄月敬起,一個個依次走下去。
每個人面對司徒振東,都是神情激動,酒到杯乾,能夠讓得司徒振東親自敬酒,那是何等的殊榮?說出去,都是倍有面子的事情。
一圈走下來,終於到了楚雲飛這邊。
“來,這位小兄弟,我敬你一杯!”
司徒振東目光悠然,對楚雲飛單手舉杯。
楚雲飛看了他一眼,表情淡漠,也是單手舉杯。
他這番動作,頓時讓得司徒振東眼神一凝,暗帶幾分冷意。
他司徒振東何等人物,今天會出席這次聚會,純粹是因爲親弟弟司徒浩軒的面子和邀請,否則在場的這些人,除了柳如霜等幾個之外,有誰夠資格跟他喝酒?更遑論讓他親自舉杯了。
之前哪個人跟他喝酒不都是雙手舉杯,恭恭敬敬,但到了楚雲飛這邊,似乎楚雲飛只是將他當成了一個普通人。
不止如此,楚雲飛一口遞到嘴邊,並未喝乾,只是淺嘗輒止,而後便放下了酒杯,自顧自地玩起了手機。
司徒浩軒和司徒振東眼神徹底陰翳,楚雲飛的態度,實在是太過傲慢了一些,其餘人也是眼神微變,都對楚雲飛的做法頗有微詞。
全場,只有白纖纖、柳如霜、柳如煙等人,方纔知道楚雲飛心中那比天更高的傲氣。
柳如煙暗暗感慨,眼中的光芒越發明亮。
楚雲飛的態度,讓司徒振東記在了心中,他先將酒敬完,而後目光直視楚雲飛,似笑非笑。
“這位同學,家是哪裏的?”
楚雲飛目光淡漠,隨口回道:“川省瀘州的,有事嗎?”
吳道凡等人,都是見怪不怪了,無論是面對歐陽無敵還是司徒振東,楚雲飛都是那番冷漠平靜的態度。
聽聞楚雲飛是川省瀘州來的,司徒振東眼中閃過幾許不屑,再看楚雲飛一身氣息平淡,跟普通人毫無差別,他更是未將其放在眼裏。
“倒是沒什麼事!”
他淡笑道,眼神再度掃來:“只不過,我想知道,你是否對我司徒振東有什麼不滿意?我敬酒都是酒到杯乾,你卻只喝一口?”
他的語氣中,已經帶着質問之意,司徒振東在京城以呲牙必報著稱,也是奇蹟世代中最能惹事的一個,當然,結果通常都是以對方被他碾壓告終。
任何一點小事,他都不會放過,方纔楚雲飛淺嘗輒止的態度,已經讓他盯上了。
花弄月心中暗笑,對楚雲飛也是大爲無奈,上一次相遇,楚雲飛就招惹上了縱橫,最後歐陽無敵親自到場,而現在只是喝一杯酒,又已經得罪了司徒振東。
“我之前根本不認識你,對你不滿意,這說得太遠了!”
楚雲飛表情淡然,隨意回道:“至於你說得,爲什麼我只喝一口,很簡單......”
“因爲你只值得我跟你喝一口!”
這句話一出,全場氣氛頓時僵住。
司徒振東,是什麼人?那可是司徒家的第三代支柱,京城頂級大少,奇蹟世代之一,與歐陽無敵、柳如霜、楚光辰等並駕齊驅,威勢驚天,在京城隻手遮天。
整個華夏年輕一輩,任誰跟司徒振東喝酒,那都是榮幸之至,而楚雲飛竟然說,司徒振東只值得他喝一口?
這是何等的狂妄?
便是柳如霜、歐陽無敵等人,恐怕也不會在司徒振東面前說出這番話來吧?
司徒振東眼眸微凝,落在了楚雲飛身上。
“這麼說,我司徒振東在你眼裏,上不得太面了?”
他似笑非笑,眼眸已經完全轉冷。
“不,你說錯了!”
楚雲飛輕輕搖頭。
“你根本就不在我的眼裏!”
衆人已經麻木,楚雲飛每句話,都如重磅炸彈,將衆人擊得暈暈乎乎。
花弄月看司徒振東怒氣越盛,便偏頭在司徒振東耳邊耳語了幾句。
司徒振東聞言,目光中帶了幾分戲謔。
“我還以爲,你有多麼了不得的來頭,原來是楚家的人!”
他淡笑出口,眼神中的不屑毫不掩飾。
“你以爲是楚家的人,便可以在我面前張狂了?”
“便是楚光辰在這裏,也不會這麼跟我說話,你連楚家年輕一輩都無法稱頂,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大放厥詞?”
他十指交叉,眼神冷冽。
“給你十秒,陪酒道歉!”
“否則,我會把你制住,再讓楚家來領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