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八人面色各異,但無一例外,他們眼底深處都有着最爲原始的恐懼開始攀升。
“居然是他?上帝啊!”
胡德嘴脣微微顫抖着,在楚雲飛秒殺亞麗安娜的一刻,他就已經大覺不妙,此刻楚雲飛親口說出了自己的身份,他徹底陷入了驚悚之中。
他們八人,都位列國際戰力榜前十,放眼天下,能夠讓得他們忌憚之人寥寥無幾,想要讓他們畏懼的人,更是幾乎不存在。
但眼前的青年,絕對是那唯一的一個。
楚雲飛曾一人橫掃了弗朗西斯以及原先的國際戰力榜前四位,後面又在金山一戰,團滅十二審判王以及夏洛克達爾,無敵當世。
他們雖然自問實力不俗,但比起弗朗西斯和夏洛克達爾以及十二審判王來,還有着巨大的差距,而楚雲飛能夠殺這些人入探囊取物,那殺他們,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
“原來是帝皇當面,胡德拜見帝皇!”
“格雷拜見帝皇!”
“修文拜見帝皇”
“大衛李”
一瞬之間,剩下的七人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一個個從天空降下,在楚雲飛面前俯首恭迎。
之前的氣吞如虎,凌駕天地的威勢,頃刻蕩然無存。
楚雲飛單手插兜,站在七人身前,目光淡漠。
“我不想跟你們說太多廢話,我之前的提議,你們是否接受?”
胡德七人擡起頭來,只是有一瞬間的掙扎,而後七人齊齊點頭,動作整齊劃一。
“謹遵帝皇之命,日後我們絕不會對尤連娜有半點爲難!”
他們哪敢說半個不字,在楚雲飛面前,他們就是鞋底下的螞蟻,只要楚雲飛稍稍用力,他們就會當場被碾成碎末。
楚雲飛仍舊是神色不變,並未說半句話,表情似笑非笑。
胡德看楚雲飛的態度,心一橫,一咬牙,雙眼神芒現出,一道虛影從其頭頂顯現,他再次手掌一劃,將其一滴血液取出,點在了那虛影之上。
“我胡德,以神魂立誓,日後絕不會傷及尤連娜半分,不再爲難其半點,若有違此誓,神魂俱滅!”
他話音落下,那道虛影頓時化爲一個血球,融於其天靈蓋之中,徹底消失不見。
而他的手臂上,隱現出一個血色紋路,隱隱將其心臟位置所封鎖。
這一幕,讓得徐老表情震動,而菲爾克斯,也是駭然失色。
“竟然是神魂契約,胡德自己給自己立了神魂契約!”
菲爾克斯曾聽無極門的長輩說過,修爲到了一定境界,便會產生神魂,而強者們可以利用神魂,設立一種自我約束的契約,若是違背,便會神魂盡碎,身隕道消。
這種契約,必須是自發才能夠設立,但一般來說,沒人會給自己設置這種幾乎像定時炸彈一般的契約。
但此刻,胡德卻是毫不猶豫地爲自己設下了神魂契約,這之中的原因,不言而喻,都是因爲楚雲飛。
其餘六人,看到胡德自發設立了神魂契約,他們都是一咬牙,全都效仿胡德,爲自己立下契約。
楚雲飛看到這一幕,方纔淡淡點頭。
七人對楚雲飛再次一拱手,這才化爲七道紅光,在天際分散而走。
-“這就是帝皇楚擎宇的威懾力嗎?”
韋蝶馨輕聲呢喃,眼眸中的傾慕和崇敬幾要氾濫而開。
在他們眼中,高高在上、無可動搖的國際戰力榜前十位的高手,在楚雲飛面前,卻只能夠龜縮如卵,甚至不惜給自己設下神魂契約,只爲了能夠讓楚雲飛滿意。
這種威懾力,當今世上,唯帝皇楚擎宇一人所有!
尤連娜暗暗嘆息,她被八人逼得狼狽不堪,而楚雲飛只是一句話,便是引得他們悚然退避,這就是實力和能耐的差距。
七人退走,楚雲飛緩緩轉過身來,他並未急着找尤連娜拿西方魔窟的地圖,而是轉向了韋勇建。
面對楚雲飛的目光,韋勇建頓時渾身僵硬,大腦差點停滯運轉,腦中一片空白。
“老傢伙,今天中午你告訴我,你給雯星找的訂婚對象,是我難以想象的超然存在!”
“現在,你敢再說一遍嗎?”
韋家所有人,無論是韋斌,或是他的兩個兄弟,又或是韋蝶馨和韋嶽鵬姐弟,紛紛沉默,眼中唯有驚懼。
此前,沒有人重視楚雲飛,甚至都沒有幾個人將他放在心上,而此刻,楚雲飛終於開始對韋家問責。
“帝皇,這”
韋勇建面帶強笑,他一把年紀,已經將近八十,此刻的笑容,卻是比哭還難看。
他第一次體會到,自己是多麼想要一瓶後悔藥,或是時光機器,回到見楚雲飛之前。
若是再重來一次,他一定將楚雲飛當成自家祖宗一般伺候,但錯過的東西,終究無法再挽回。
此時此刻,他只能想如何才能夠平息楚雲飛的怒火。
楚雲飛手指一伸,直接指向韋勇建,眼中的冷漠宛如寒冰。
“你韋家,口口聲聲說阿星是你們家人,但這十多年來,你們韋家有爲她做過一件事,有爲她擋過一次風雨嗎?”
“十多年的不管不問,而現在一回頭,立刻就爲她擅作主張安排了一門親事,你們韋家,何來的資格和自信?”
他聲音郎朗,在場賓客都聽得清清楚楚。
“記住,肖雯星,是我楚擎宇的女人,這個世上,任何人,任何國家,都絕不可能將她從我身邊奪走,你們韋家還有道格拉斯家族,更是不配!”
楚雲飛走到肖雯星面前,面帶淺笑,在她臉頰旁輕輕一吻,而後再度擡頭,目光冰寒一片。
“本來,你們多次冒犯我,以我的行事風格,我會讓你們韋家付出慘重代價!”
“但念在你們都是阿星的血親,這一次,我放過你們,但是記住,從今往後,如果阿星不願意,你們韋家任何人,決不允許再出現在她面前!”
“再有下次,就像這個別墅!”
他話音落下,輕飄飄一掌推出。
“轟!”
偌大的韋家別墅,宛如紙糊的城堡一般,轟然倒塌,瞬間變爲一片廢墟。
韋家衆人滿心恐懼,無人敢言半句,整個韋家大廳,唯有楚雲飛一人傲然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