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嘯天和黑白雙星,凝立原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楚雲飛的力量,已經讓得他們徹底震驚。
他們自問,整個龍牙之中,擁有這種三拳打死三位皇級中期力量的強者,也不過一手之數。
而楚雲飛,顯然已經能夠跟他們並駕齊驅。
“還剩你了”
楚雲飛緩緩收拳,看向川左平藏。
川左平藏表大變,此前對楚雲飛那種志在必得的神,已然不見,他實在是沒想到,楚雲飛竟然會如此強悍,之前經過一番與四位皇級鬼神的激戰之後,本以爲楚雲飛會戰力大損,四大皇級中期將其拿下,應該不成難事,但結果,卻是他們四人死傷慘重。
“楚擎宇,倒真是我小瞧你了”
川左平藏微微嘆息,這又豈止是小瞧,楚雲飛已經超脫了他們的實力界限,站在了更高的山峯。
“動手吧,解決了你,我好回返華夏”
楚雲飛輕輕甩了甩手掌,而後五指握攏,噼裏啪啦的脆響聲傳遍四方。
無數東瀛武者,只覺得心頭灰暗,今楚雲飛在東城天霖山一戰,不只是屠滅了四大神氏家族之一的三井家族,還連殺七位皇級,此刻僅剩下一位天府的強者川左平藏存活。
無論進退楚雲飛師生是死,此事傳出,東瀛武道界都將成爲世界笑柄,幾乎被一個華夏後起之秀一人獨挑的笑柄。
“好,好得很”
川左平藏輕笑出聲。
“楚擎宇,能夠把我們天府bi到這一步,你還是有史以來的第一人”
終於,他一步跨出,六道晶瑩剔透的骨牌從其袖間出。
“嗯”
楚雲飛面色微變,遠處的龍嘯天黑白雙星三人,也是大爲驚詫。
“那是,靈牌”
川左平藏手掌一捏,六道溫潤如玉,散發着耀眼光芒的骨牌同時爆開。
骨牌碎裂,六道近乎透明的靈魂體,爆而出,六道靈魂體中,其中三道,正是之前被楚雲飛先天之拳轟殺的織田優姬、龍鬼上師、輪迴智者三人。
三道靈魂體,看到楚雲飛的一刻,頓時咬牙切齒,恨不得生食其,方纔能解心頭之恨。
“楚擎宇,我們就算是拼得靈魂俱滅,永世不超生,今天也一定要把你鎮殺在此地,囚你神魄千年百世”
織田優姬聲音怨毒到了極點,她的真正以及神魂,都已經被楚雲飛所滅,此刻她和輪迴智者、龍鬼上師之所以能夠魂魄再現,全靠的是她們在加入天府時,在靈牌之中注入的那一縷魂魄
川左平藏神通當世,控火之術天下無雙,他以狂焰激發靈牌,讓得幾人的靈魂能夠重新恢復到巔峯狀態,但這種恢復,不過是暫時的,只要等得時間一過,他們便會徹底消散,便是轉世投胎的機會都徹底消失。
除開此三人之外,另外三道靈魂,鬚髮皆白,看上去仙風道骨,都是清一色的穿着武士服的老者。
但他們的靈魂同等強悍可怕,比起織田優姬三人還要隱隱強上一線,跟川左平藏處於同等層次。
“三位天府前輩,今我東瀛武道界,面對了一個史無前例的強手,若是不借用三位靈魂,我萬難取勝,到時東瀛武道界將被華夏武道界徹底踩下,請三位前輩助我一臂之力”
川左平藏對三人微微躬,聲音恭順,這三道靈魂,竟然是天府的先輩高手。
三人聞言,掃向了楚雲飛,感覺到楚雲飛上如淵如海,穩壓天地的澎湃力量,他們終於是點了點頭。
“楚擎宇”川左平藏軀站直,沉聲道,“你的確夠強,但可惜,今天你還是要死”
“我已經將天府先輩的英靈召喚而出,他們的力量,盡皆爲我所用,今,你必死無疑”
川左平藏話音落下,單手一揮,六道靈魂,分散開來,各處不同方位,將楚雲飛圍在了中央。
“用這種手段,就想要殺我你們不過是強弩之末罷了,一旦過了集魂的時間,一個個魂飛魄散,還拿什麼跟我鬥”
楚雲飛眼眸微掃,嘴角略過一抹不屑。
“哼”
川左平藏並未答話,只是冷哼出聲:“佈陣”
隨着他一聲爆喝,六道靈魂,各自捏動法決、瞬間結成了一道法陣。
七人所處的不同方位,連成七個點,而後點化成面,光芒閃耀,將楚雲飛圍在了其中。
“這是......絕魂殺陣天府的傳承絕殺大陣”
龍嘯天黑白雙星三人見到這一幕,俱是瞳孔驟縮,語氣中已然有着懼怕之意。
絕魂殺陣,乃是東瀛守護組織天府的無上殺陣,乃是千年神戰之後,由東瀛的剩餘皇級高手傳下,一直連綿到現在。
其威力,相傳可斬天地月,除非是修爲遠勝佈陣之人,否則任何強手,都會在其中如砍瓜切菜一般斃命。
以殺陣殺,堪稱當世無匹陣法
“嗖”
陣法既成,只見一道眼可見的光線,從川左平藏上蔓延而出,一一連接到織田優姬、輪迴智者、龍鬼上師以及三位天府先輩皇級的上。
陣勢初顯,白晝的天空,竟是現出夜晚方纔會顯現的星空,天霖山廢墟之上的高空,突然現出七顆斗大星辰、七道眼可見的星光,從天而降,落在一人六魂之上。
七者瞬間化爲一體,無論是氣息,步調、呼吸,竟是均勻無二,每一個軀上都是星魂點點揮灑,宛如降臨世間的仙人。
“糟了,絕魂殺陣已成,楚擎宇被困陣中,這陣法,除非是龍主親來,否則誰能破之楚擎宇危矣”
白星絕美的臉龐帶着幾分惋惜和擔憂,搖頭嘆息道。
龍嘯天和黑星面沉如水,臉上都帶着極致的忌憚,顯然這絕魂殺陣的威名,便是他們也爲之膽寒。
“楚擎宇,這陣法,本是爲了千年前的仙魔所創,今,就用它來斬你”
川左平藏作爲陣法主導,此刻渾力量充盈,眼眸如星,再不將楚雲飛放在眼內。
他單手一劃,一道星光揮灑而來,從起掌間飄過,正對楚雲飛撞去
絕魂殺陣,終於是展露了它千年前的恐怖崢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