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擺着張臭臉的凰行風瞬間蔫了,他冰冷的臉彷彿冰川解凍直接融化了,居然露出了笑容。
“來,夜色,坐這。”
夜色表面上同樣笑容面對,先對婦人喊了聲“阿姨好”,然後坐在沙發上。內心卻是猶如龍捲風肆虐的大海一樣上下翻騰。
“這提莫的是多妻管嚴才能治成這個樣子。”
不過夜色發現對方的眼神中沒有一絲不耐和恐懼,而是一種幸福的光芒。
“哈,原來如此,老夫老妻之間的愛麼。”
凰行風去給妻子打下手,客廳內只剩下夜色和凰月。
兩人坐在同一張沙發上,一個在玩手機,一個在睜着眼似乎在發呆,氣氛一時有些曖昧不明。
突然,凰月的一隻柔夷被抓住了,她微微用力但是沒有抽回來,只能嗔怪的看了一眼明明在發呆但手卻不老實的夜色。
兩人對視後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笑意和愛意,和凰行風說的一樣,能再次遇到真的是緣分,還有什麼不滿足呢。
“夜色,我聽我哥說的一組,還有我爸爸說的一組到底是什麼啊?”
既然夜色的發呆是假的,那她也就不用裝作玩手機了。
夜色把她的手放在雙手之間輕輕握住,真如凝脂般舒適柔軟。
“聯盟設置的特殊部門,負責針對一些棘手的惡性事件,一到十組是行動組,但是一組已經散了。”
昨天王遷告訴他販毒案結束了,對方頭目被莫姐打了個半殘,就此一組七人包括夜色正式全部解散離職或轉職。
凰月點點頭,沒有再問下去,換了個話題問起了夜色怎麼和水墨晴天對上了,夜色則是把起因和過程全都繪聲繪色講了一遍,配合絡上流傳的圖片,讓凰月笑的花枝亂顫。
“放開我女兒的手,滾過來喫飯。”凰行風端着菜不滿的說道。
“清一色!糊!哈哈”
“七對子,糊!”
“國士無雙,十三幺!”
喫過飯後的四人在凰行風的提議下開始了搓麻,夜色只會一點點,凰月和母親似乎稍微能強一點但也有限,三人被凰行風殺的潰不成軍。
“哈哈,和我鬥夜色你還得再練幾年呢。”
贏了麻將的凰行風可謂得意至極,往常家裏就三個人,只有打麻將超強的巧來了或者他出門才能過過手癮,現在難得夜色在自然是要給他個教訓了!
可能是剛纔飯局喝了酒的緣故夜色脾氣上來了,不就是麻將麼!
“我要認真了,岳父你心了!”夜色不知不覺間改了稱呼,但是對方好像並沒有在意,反而凰月俏臉緋紅在桌子底下連踹夜色數腳。
“好,讓我看看你的真本事!”
又一輪開始……
“斷幺九!糊!”
“哈?這麼的你都要糊?”凰行風一臉無語,這最倍數的斷幺九夜色也要糊。
“斷幺九!糊!”
“你提莫的這牌不是有機會做清一色麼?”
“你管我?”
“斷幺九!糊!”
“你又來,做人有沒有點追求了?”
“斷幺九!糊!”
“你這個不是可以考慮弄個四暗刻單騎麼?”
“斷幺九……”
“滾啊!”凰行風看着自己差點做成的大三元怒了,直接把夜色踹出了門外,順便報了一腳之仇。
凰月在門後無奈的對着夜色揮揮手,表示遊戲內再聯繫,她也沒想到夜色居然玩起了一手無腦斷幺九,氣炸了自己的父親。
回到了遊戲內的夜色驚訝的發現郵件的數量高達二十幾封,丟掉那些無意義的求交友抱大腿加公會的,還有好幾封郵件居然是對他進行報價的,也就是有人要簽約他!
“集團,好像是個搞家電的,報價五百萬詳細內容可談……”
“電商平臺,六百萬。”
“這個不是聯盟內著名的互聯媒體麼,五百萬。”
“愛,五百萬,這公司不是著名成人電影公司麼!我靠宣傳圖都給我弄好了,自然囚籠有這麼污麼!”
夜色鬱悶的吐血,先不說對他的報價比當初看的滄浪之水低這麼多,就是公司的種類也是千奇百怪。
俗話說女兒是父親的貼心棉襖,對於來搶自己棉襖的人凰行風可沒什麼好臉色。
“行了你少擺你的臭臉,人家第一次來給我安靜點。”
要知道這三年她可沒少向老爸撒嬌賣萌求查戶口。
“我信的是緣分,如果能遇到那肯定能遇到,否則你以爲我憑什麼不反對你和這個混蛋交往。”
凰行風則是一臉淡然,女兒的撒嬌戰術也好,冷酷臉戰術也好這麼多年他都有一定的抗性了。
直到南雲出事以前他的確都在玩命,號稱傳奇!這個稱號哪有那麼容易得到。
三人一起進了別墅,別墅內的裝修風格不僅沒有富麗堂皇,反而頗具簡潔風格,傢俱裝飾等也是以素色爲主。
“喫過中午飯給我滾蛋,你們沒結婚之前別想些有的沒的。”
凰月撿起他的公文包,拽着他西服的衣袖一陣搖晃加撒嬌。
“我都看到了,夜色畢竟不認識你了嘛,讓他道歉就行了!”
“對不起!”乾淨利落毫不含糊夜色直接道歉。
“這子以前是在玩命,告訴你萬一他不心掛了怎麼辦!”
最後一句的碎碎念凰月估計是沒聽清的,但夜色是懂脣語的,大概意思還是分得清的。
“爸,你的意思是說你早就知道夜色在哪了?”
回過神過來的凰月一臉的不可置信,自己老爸早就知道夜色了就是一直不告訴自己?
區內到處都是監控狡辯是沒有用的,而且剛纔凰月剛纔似乎就在自己身後來着。
“爸~”
“我和莫清是相識多年的朋友,所以早就知道他部門有這一號人了,傳奇的組長,夜色。”
“軍事法庭的凰行風?”夜色在一聯想之下瞬間就想到了這是誰。
但是更驚訝反而是一旁的凰月!
“切!女大不中留。”
中年男子恢復了常態,似乎對剛纔表演一點也不覺得羞恥。
冷汗瞬間佈滿了額頭,夜色露出一個極爲尷尬的笑容,這算什麼鬼,見面沒三分鐘把未來的岳父給踹了。
實在是自己不知道對方的模樣,按想法不應該是坐在客廳雙手交叉像法官一樣審判自己纔對麼,怎麼拿着個公文包在外面溜達。
見面就讓叫爸爸的騷操作,恰好夜色的父母又離世了,一激動之下夜色上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