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公認的野仙大致分爲五種,分別是胡黃白柳灰。
胡指的是狐狸。
黃爲黃鼠狼。
白是刺蝟。
柳說的是蛇。
灰就是老鼠。
小的就屬於灰仙。
這是一種說法。
還有一種說法是四大仙家。
就是胡黃常蟒。
狐狸,黃鼬,常是蛇,蟒是蟒蛇。”
哈毛跟在白肅身後一蹦一跳的爲她解釋出馬仙的分類。
“當然,除了這四大仙五大仙的分類外,還有許多雜仙。
比如鷹仙,龜仙,狼仙,龍仙,魚仙等。還有植物仙家比如有以谷爲姓。”
頓了頓,哈毛接着道:“其實都是失了修妖法緣的可憐蟲,只能靠做護家仙才能苟延殘喘罷了。
天地貧瘠,動植物修行實無他路可選。”
白肅點點頭,經過哈毛的解說,她有了大致的瞭解。
“對了,還有一種。”
哈毛的音調突然變有些尖銳。
“那就是清風!”
白肅歪了歪頭,有些訝異的看着哈毛:“清風?是風生出了靈智?”
“不,清風代指的是——厲鬼冤魂!”
白肅眼角突然染上一抹桃紅,聲調帶上幾分妖媚,嘴角含笑的說道:“哦~是嗎?”
葛九歌最近的過的很不好。
臺上老師在講課,他在下邊直打瞌睡。
自打家裏出了那事後,他已經連續五天沒能睡上一個好覺了。
“沒事吧。”
鄰座的女同學用手肘碰了碰他。
“你家裏沒請人做事嗎?”
打了個哈切抹抹眼角,葛九歌搖搖頭道:“沒用的,還是有怪聲。
我媽說今晚不住家裏了,明天託人去靈隱寺求大師來看看。”
女同學一臉興奮,將頭靠過去輕聲對葛九歌道:“那今晚能不能帶我去你家……”
髮絲垂在葛九歌的鼻尖,好癢。
更癢的是他的心,女同學樣貌周正,膚白條順,葛九歌不知道覬覦了多久,就是沒敢表白。
現在竟然被女同學約去自己家裏。
精神振奮之下,連瞌睡都不打了。
“可以是可以,但是12點之前我們要離開。”
女同學笑着眨眨眼。
“一言爲定。”
葛九歌家鬧鬼,鬧的沸沸揚揚的,幾天來系裏大部分人都知道了。
韓小倩是個資深的靈異故事愛好者,在學校裏組織了一個靈異社團,經常帶着社團裏的人出入各種所謂鬧鬼場所。
還順帶做網絡直播。
可惜,一次鬼都沒碰見。
大多都是什麼野貓野狗,下水管道之類的搞出怪音,以訛傳訛之後弄出的鬧鬼傳說。
但這次或許不同。
葛九歌家鬧鬼,是有個前提的。
他家住在離學校不遠的城中村,最近規劃拆遷,正好把他家落下了,只拆到隔壁。
他們家鄰居與葛九歌家隔了個一米多寬的弄堂。幾天前,鄰居家房子剛被推平,挖掘機過來作業的時候在院子裏挖出了一個墓。
這幕的年代,不算久遠,也就是民國時期。
墓裏沒有什麼古董和值錢的東西,唯一有古怪的就是墓主躺的棺材。
棺材常見的有五色,紅、黃、黑、白、金!各地風俗不同,所用的棺材也不盡相同,用棺材的人也不盡相同!
所以紅棺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兇邪,屬於正常喪葬使用。
墓主棺材是紅色的,不是血紅那種,屬於普通木材漆紅。
但邪門的是這棺材蓋,被掀翻了,墓主死了近百年,屍體硬是沒有**。
墓中沒有任何值得偷盜的東西,也沒有盜洞,在被挖掘機挖出來之前,完整無缺,許多人猜測會不會是下葬的時候親屬馬虎沒蓋好。
但是現場施工的包工頭一看,立馬瞧出了門道。
做他們這行的,成天的和土地打交道,地裏面有些什麼,他見識過不少。
這墓主屍身不腐,正常,在某種特殊環境下是會造成屍體不腐的現象。
“這屍體有可能成精了,我們燒了她吧!”
殭屍他是沒見過,一些同行酒後吹噓的時候也沒說誰見過殭屍。
但是在看到這具女屍的第一眼,直覺告訴他,必須得燒了。
點上汽油,堆上木材,連着棺材一起燒個精光,只留一撮黑灰,任你是啥精怪都礙不了工地的進展。
後面的施工的確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工程進行的非常順利。
又不是古墓,不需要保護性發掘,也沒有盜竊或者侮辱屍體,墓主親人後代都不知道在哪,沒人報警,連治安處罰都不會有。
但是巧了,葛九歌家自那天之後,每到夜晚過了凌晨,都會聽到一些判斷不出聲源的奇怪動靜。
或是水管水流聲,或是小孩笑聲,家中地板變得潮溼,窗戶上會沾滿水汽。
一開始他們家也沒放在心上,也許是哪裏水管壞了。
結果水管工來檢修後發現沒毛病。
更驚恐的事情來了。
第二個夜晚過後,家裏廚房、客廳、衛生間的大門上處處留下了詭異的掌印。
葛九歌的父親葛平慌了,直接報警。
民警出警後發現家中沒有丟失任何物品,部在周圍的探頭也沒發現可疑人士進出。
葛九歌家並不是釘子戶,這次的拆遷規劃只是恰好到他家停止而已,他們家是被規劃到第二批拆遷戶頭裏的。
價錢早就談妥了,施工方也沒理由搞他們。
第四夜,家裏的境況急劇惡化。
空氣中開始出現某種動物油脂燃燒過後留下的異味。
葛平當天就去請了城裏有名的陰陽先生來家裏查看,花了五位數的價錢請那陰陽先生做了個道場。
第五夜,陰陽先生布置在家中的道符法器片片碎裂,落的滿地都是,葛平夫妻決定先租旅館住外面,請人去靈隱寺求真正的高人出手。
因爲這個,派出所的聯防和輔警最近都不太敢在晚上從他們家附近經過巡邏。
而這種事發生在同學家中,你說韓小倩能夠放下好奇心不去探究嗎?
第六夜,葛九歌的荷爾蒙佔領智商高地,將恐懼打壓下去,攜着無限期待與一絲忐忑之意,打開了自家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