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樂的時光過的特別快,又到時間講拜拜。
白肅從海南迴去的時候深切的意識到馬花藤的話說的很對。
用心創造快樂,沒錢玩ni bi。
短短的五天白肅在三亞花出去20多萬,喫喝玩樂全部都是高檔次消費不說。
光去免稅店買化妝品送人都用掉好幾萬。
上了飛機後白肅想想都後怕,按她這麼大手大腳的花錢方式,這種下大因果搞來的200萬根本用不了幾年。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這個道理白肅懂,但是能做到真的很難。
按慣例打發了幾個想要搭訕的無聊人士。
白肅現在這方面的經驗很足,在三亞的時候一天平均拒絕不下50人次。
也許是因爲春節出來旅遊的人多,不少適齡男青年男中年男老年想趁機勾搭個妹子回去堵住父母讓他們過年相親的想法。
飛機不是往滬海去的,而是到深圳。
小年夜前白齊石打電話給白肅,說要帶她去見見新媽媽家親戚。
白肅心裏是抗拒的。
但是禁不住老父親的請求,還是硬着頭皮往深圳去了。
好在深圳的氣候溫暖宜人比海南差不了太多,白肅不用整天將自己裹成球。
春運時節,rén liu量很大。
下了飛機從安全通道出來,看到好多接機的人員。
“我靠誰這麼浮誇,接機還用十幾個黑西裝排成一排的?
哈哈哈,是哪家二代的排場?
拍電影嗎?”
等到她擠出人羣看清楚黑西裝手裏的牌子之後……
有句話說的好,男人看了會沉默,女人看了會流淚。
白肅是又沉默又流淚。
剛剛還在笑話誰這麼浮誇用如此囂張惡俗的方式接機。
現在一看,牌子上兩大字——白素。
“呵呵,或許是同名吧。”
忍住自己學習銀桑挖着鼻屎吐槽的衝動,白肅深吸一口氣保持住了淑女風範,頭髮一甩往反方向走去。
“白肅,這邊!”
熟悉的聲音傳來,白肅立馬轉過頭去。
“王瀚文?你怎麼在這。”
“我媽年前再婚了,這次過來深圳是到繼父家過年。”
“等等,你媽再婚?”
白肅眯着眼睛仔細想了想後退幾步。
“你爹貴姓?”
“免貴姓許。”
白肅鬆了口氣,還好,不是姓白。
同時又覺得有些可惜,還以爲真能成兄弟了呢。
王瀚文看着白肅瞬息變幻的可愛顏藝:“你在想什麼呢。”
白肅回過神來。
“哦,沒什麼。”
“嗯,走吧。”
“走?去哪?”
王瀚文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道:“去我家過年啊。”
“呸,好你個王瀚文。
虧我把你當兄弟,沒想到你思想這麼齷齪!”
“我哪齷齪了?”
白肅氣的雙手叉腰。
“還說不齷齪,你讓我上你家拜年幹什麼。
難不成你要學言情小說裏那樣說讓我回去冒充你女朋友好讓你安心過年不用被安排相親?”
王瀚文看着白肅那副認真被氣到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的很開心。
“你笑什麼?”
“咳咳,沒什麼。我發現你腦洞挺大的。
是不是荷爾蒙的改變讓你思維的方式都變的女性化了?”
“誒,王瀚文你什麼意思?不帶這樣侮辱人的。
什麼思維女性化,你看我哪裏女性化了!”
白肅氣的挺胸直瞪。
王瀚文看了幾眼她起伏不定的傲人之處,立馬把視線閃開順便求饒:“沒有沒有,我就隨便這麼一說。
做兄弟的別放心上。”
白肅想想也是,屁大點事自己這麼激動幹什麼。
“好了,不開玩笑了。白肅,接你的人來了。”
看着那隊黑西裝往這邊來,白肅頓時糊塗了,難不成真是來接她的?
打腫臉充胖子?
關鍵他們家用不上這種面子啊。
“少爺,表小姐,原來你們是同路來的。”
“等等,你叫我們什麼?”
白肅這纔看清黑西裝們身後的另一張牌子——許宣!
看到這個名字,白肅心中便如同柔腸百轉、巧計千般、渾身是眼,卻偏偏尋不見。
眼角拂過一絲黯淡,白肅搖搖頭否認道:“你們弄錯人了,他不叫許宣。”
“咳咳……”
王瀚文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這個名字太特麼彆扭了,他也不想承認。
但是面對許家的二管家,他也不得不先應着。
“趙二叔,我們走吧。”
!!!
白肅愣着眼睛看他,什麼鬼?許宣?
你特麼不是叫王瀚文嗎?
等等,他剛剛說他繼父姓許……
沒,沒這麼巧吧……
“呵呵,呵呵。
你?許宣?”
王瀚文無奈一攤手說:“我也沒想到。做了二十多年的王瀚文,有朝一日竟然變成許宣。
你說人生這際遇氣不氣人。”
“滾滾滾,趕緊的給我走。
我最討厭叫許宣的人了。
看到叫許宣的人我就噁心想吐。”
“要走一起走。”
“放屁,你去你繼父家拉上我幹啥,我和你又不沾親帶故的。”
“表小姐,您還是不要犟了,現在很難打到車走的。
還是跟着少爺和我走吧。”
“你誰啊你,我都不認識你,怎麼就成你家表小姐了?”
“啪。”
王瀚文手掌拍在白肅小腦袋上使勁揉了揉。白肅也有點懵,她怎麼就沒躲開。難不成是太熟的原因?
“走啦白肅,不逗你玩了。
忘了告訴你,你老爸娶的那個女人是我小姨。”
“換句話說,你現在要叫我表哥。”
白肅眨巴眨巴眼睛,一時間好像沒聽清。
“等等,你剛剛說了什麼?再說一次。”
“走了,不和你廢話。你看這都聚了一堆人看戲。”
白肅很兇的掃了一圈看戲的圍觀羣衆:“看什麼看?沒見過拍戲啊?”
隨後圍觀人羣稍微退開一些距離。
掏出手機按下白齊石的號碼。
再然後,她就坐在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加長版裏跟着車隊開往許家宅子。
王瀚文坐在她旁邊,看她一臉呆滯的樣子,掏出一根香蕉遞過去。
“喫嗎?”
白肅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滾。”
王瀚文也不生氣,自己剝來吃了。
“別這樣,吧唧吧唧。”
一開始我也是很抗拒的。吧唧吧唧。”
“後來想想,我也無力抗拒,總不能讓我媽剛結婚就離婚吧。吧唧吧唧……”
“索性隨他去了,愛叫啥叫啥,反正我在外邊還是王瀚文。咕嚕。”
幾句話喫完一根香蕉。
白肅卻一點都沒聽進去。
依然一副愣愣的樣子。
手放在白肅面前揚了揚,沒動靜。雙眼依舊直直的看着前座的椅子一動不動。
“這孩子,氣傻了?”
又過了十分鐘,白肅突然猛吸一口氣,一拍大腿差點從車裏跳起來。
“我想到了,原來是這樣!”
王瀚文被嚇了一條。
“你想到什麼了?”
“原來真是錦鯉的話應驗了,難怪我在海里……”
“你幹什麼,我想到啥關你屁事。”
王瀚文涎着臉湊過去:“別這麼無情嘛,咱倆都成表兄妹了,有什麼祕密不能分享的?”
“滾。”
“啪!”
纖纖玉手虛空扇出一巴掌。
王瀚文卻是被氣流打的腦袋一轉臉貼在車窗玻璃上半天才慢慢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