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來”李沐光反問道。
“我也是才知道的。”龔宏望面露戚色,暗暗指了指身後的一小撮人,“要不然我纔不來呢”
李沐光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時,他露出了喫到蒼蠅的表情:“顧琰”
“你聽他說的”
龔宏望搖了搖頭:“倒不是,我聽蘭誠說的,不過在蘭誠之前的之前,有可能是他。”
顧琰自戀自誇的個性在衆人裏比較出名,之前母后皇太后多次表露過希望自家的子孫可以娶到這位公主,讓兩家親上加親,去掉這些年產生的隔閡。皇上最近不知爲何被說動了,再加上顧家身份年歲和公主比較登對的只有顧琰,於是前不久便有了顧琰要尚公主的傳聞。
“那我只能祈求皇表妹以後能過得平安喜樂,同時替她給靜安寺多捐點香油錢。”李沐光道。
“爲什麼你們都不喜歡這位公主嗎”朱月插嘴道。
“噓”龔宏望趕緊看了看四周,雖然並沒有人注意他們,但他還是違心地找補道,“我們當然喜歡公主了,沒人不喜歡公主。”
說完,他拉了李沐光一把,湊到他耳邊問:“這是誰啊怎麼口無遮攔的”
“哦,我弟。”
“你弟你弟弟不是才十歲嗎哦,我知道了。”龔宏望明白過來,意味深長地看着李牧天,不再說話了。
“我倆長得不像嗎”朱月問道。
“差別不小。”龔宏望撇了撇嘴。
李沐光岔開話題道:“你不是去年就去教閱房了嗎怎麼,特地趕回來的”
“我爹特地讓我回來的,七天前就給我寫信了。說起來,我也是巴不得回來,你不知道這幾天團練使不知道怎麼了,天天跟腳底踩了刺蝟似的,急得上躥下跳,把我們搞得團團轉。這回,正好回來躲躲風頭。”
“你是不是也快過來了”
李沐光點點頭:“我倆一起過去。”
兩人又說了一陣,內侍們給呈上了一些喫食,朱月邊品嚐宮中佳餚邊聽兩人講述身邊趣事兒,倒也不覺無聊。
煥然一新的秦朗和李牧天一人手裏舉着個冰淇淋,走在去天文館的路上。
“我們怎麼過去”李牧天有樣學樣地舔了一口綠色的冰淇淋球,好甜
“我們直接打車吧,那裏不太遠但比較偏,和地鐵線路都不挨着。”說着,秦朗攔了一輛車,兩人上了車。
司機師傅總是偷眼瞧秦朗,等下車的時候,已經中年的司機師傅突然對掃碼的秦朗道:“你這個小姑娘是不是秦朗啊”
“大叔你知道我”秦朗一愣,差點在車錢後面多打個零。
司機擺擺手:“不是我,是我兒子,他在工科大學上學呢,之前總給我說起你。”
可能是之前公演的時候見到她表演了對了,工業大學那次,不是她,是李牧天。
“是這樣啊。”秦朗頓時覺得心裏癢癢的,這難道是粉絲中的其中一位的爸爸
“哦,可以可以”
李牧天看着兩人在舉着的手機前比着剪刀手,聽到手機裏傳來“咔嚓”一聲,師傅拿回手機,友好地謝了秦朗。
目送可愛的司機師傅離開後,李牧天問道:“你們在做什麼”
“合影啊,哦,你不懂。”
李牧天氣悶,他當然不懂了。就聽秦朗道:“來,我們也來一張。”
手機屏幕中突然出現的朱月和秦朗的臉嚇了李牧天一跳,他指着自己問道:“這你,我們怎麼在這裏面”
屏幕中的朱月也指着他,秦朗會心一笑:“哦,這是古老的法術只要我一會兒略使魔法,他們就會定格,額,也就是不動了,你信不信”
李牧天想到之前孫明給他看的陳默的逼真丹青,他大概懂了這兩者是同一類事物,於是問道:“咔嚓”
“噗要不是不知道你不懂,我會覺得你在賣萌,哈哈哈。”秦朗捧腹大笑一陣,今天還真是開心,剛纔碰到可愛的大叔,現在身邊有多了個古代人給她打趣,“好了,看鏡頭,唉你笑一個。”
李牧天竟然十分聽話地揚了揚嘴角,秦朗馬上按下快門,記錄下這一時刻。
可惜,悲劇發生了,李牧天手中的冰淇淋化得差不多了,直接掉了下去,鏡頭中忠實地記錄下了這一幕。
“啊~好可惜啊。”秦朗遺憾地看着地上冰淇淋的屍體,從包裏拿出紙巾,給李牧天擦了擦手上的冰淇淋,“就剩香草的一個球了,快喫吧,待會兒就化掉了。”
李牧天聽話的舔了一口米白色的球,發現這個香糯可口,不是很甜。
秦朗張望四周,找到了售票處,於是囑咐李牧天道:“我去買票,你在這兒等我。”
剛想離開,身後的拉力就把她給阻止了,她扭過頭,發現李牧天拉着她的外套衣襬:“一起去。”
兩人一同來到售票口排隊,天文館今天沒什麼人來,他們前面是幾個帶着孩子的家庭。
“你爲什麼選了這兒”秦朗問。
“不爲什麼。”
“你快說啦,我還挺好奇的。”經過一上午的相處,秦朗對他的性格有了些瞭解。
他似乎不是不愛說話,而是怕說錯,於是往往把自己的想法埋藏在心裏。對於必要的問題,他一向積極地提出疑問,並且態度堅定地想要得到確切的答案。
“可能是因爲這裏的名字吧。”看着秦朗臉上疑惑的表情,他又加了一句,“這裏的名字和我的名字都有天字。”
“哦。”秦朗有些意外,旋即明白了過來,之前她有提到去電影院、遊樂場、桌遊社等娛樂地點,但李牧天對這些都沒有概念,所以當她提到天文館的時候,他纔會因爲名字選了這裏。
說起來,相比於電影、桌遊這些現代發明的東西,天文這個詞古代就有,李牧天可能比較熟悉。
當進入天文館時,同樣第一次來這裏的秦朗和李牧天一樣,愛上了這個美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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