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覺到底睡了多久啊——”她摸着腦袋,也不知蕭承鈺和蔣正嘯最後談得如何了,他若是走了····算了,即便如此,自己也不能做什麼···

    從昨天下午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晨,白染好容易恢復了些元氣,前幾日積鬱在心中的濁氣似乎也一掃而空,倒是感覺肚子餓了。

    “染姐姐——”真拍了拍屋門,白染答了一句方纔進了屋子。

    “這是什麼?”白染盯着托盤上的鮮肉混沌和素餡包子,只覺得口中生津,食指大動。

    “大少爺身邊的清風送過來的——說是賞給姐姐的,還有這個——”指了指旁邊一個白色湯罐,“姐姐喫完我纔好端回去——”

    白染隔着罐子都聞得到這濃濃的苦味,不過又看了一眼飄着蔥花的混沌和熱氣騰騰的包子,點了點頭。

    “等我喫完再送回去——”白染又拿了包子給真。

    “姐姐喫吧,我是喫過了的,倒是姐姐生病了怎麼不說?姐昨日知道了真是急得不行——”真嗔怪一聲,原來昨日周致涵派了一個丫鬟去通知周思雪,丫頭當然是藉口偶然見白染臉色難看,方纔告訴了周思雪。

    如此一來,這喝藥養病自然就順理成章了。

    白染捏着鼻子把藥灌進了喉嚨,苦澀的藥湯瞬間掩蓋了剛剛喫下的混沌醇香,白染真是欲哭無淚,她也不想生病的,太折磨人···

    “今日不是要回府嗎?大姐和二姐那邊可有動靜?”想起昨日狼狽離開的碧彩,白染覺得這後面的故事應該會更加精彩纔是。

    真向來是被安排去打探消息的,這樣的事情早就知曉了“聽聞大姐···被夫人禁了足——”

    禁足?看來劉氏還在生氣自家閨女對蕭承鈺大獻殷勤的事情啊,不過也對,如今臨陽城裏,關於周思雲的風言風語當真是如火如荼,好一點的人家哪個不用這位周大姐當做反面教材警醒自己家的女兒,說要自尊自愛,矜持有禮,萬萬不可像周思雲一樣——

    “至於二姐,倒是沒有什麼動靜,不過聽聞二姐身邊的清芬不見了,二姐還派人去找呢——”

    白染聽完不覺感嘆,看來這碧彩是沒把自己的計劃告訴周思雨,也對,擅自動用暖情香這樣的事情若是被周思雪知道了,碧彩只怕是難逃一死。

    “收拾一下,大概中午的時候就要起程了——”白染將喫剩下的盤子收好,由真帶了出去,又看了看時辰,將隨身的東西整理了一下。

    晌午時分,劉氏衆人拜別了應夫人,乘上了歸府的馬車,這場歷經十餘日的秋宴之行算是落了幕。

    遠去的周府馬車揚起了陣陣塵土——

    蕭承鈺盯着遠去的馬車,勒緊了馬的繮繩,也不知道她的病好些了沒有····

    “蔣正嘯讓你和他回奉賢的事情——”方遠華欲言又止。

    “已經在準備了——”飄向遠處的目光,蕭承鈺思緒又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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