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若是敢欺瞞,定饒不了你!”劉氏此時早就恨不得將杜氏的真面目攤開來給自家老爺看個清楚,讓他看看他寵了這麼多年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周明光面沉似水,聽着清芬描述着杜氏和周思雨的各種計劃,被欺騙的感覺越發強烈——

    另一邊,芳雨軒裏的碧彩自從進府便察覺到劉氏和周明光不尋常的談話行爲,一顆心七上八下,在自己的房間裏坐立難安。

    身旁的叫蘭兒的丫鬟很是納罕,“碧姐姐怎麼了?臉色這樣不好——”

    “沒、沒什麼——”碧彩擺了擺手,又看見丫頭在擺弄着香燭紙錢,問道:“這是做什麼?想是要祭祀誰似的——”

    蘭兒嘆了口氣,“二太太讓在錦鯉池附近燒些紙錢,說致濤少爺落水說不定是水鬼作祟——”丫頭撇了撇嘴,“如今二太太是越發的奇怪了,成天守在少爺身邊不說,還總是疑神疑鬼的——”老爺已經好幾日沒來二太太的房裏了,這樣下去,芳雨軒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是啊····”碧彩想起杜氏的樣子,深感二房無望,眼睛向着周思雨所在的正房看了看,心裏有了計較。

    想起之前周思雨的種種,碧彩只覺得寒心,這位行事陰險的主子對待她們丫鬟是沒有半分尊重或是情分可言的。

    “蘭兒,你去看看姐身邊還缺什麼——我一會兒要出府採買,少不得帶一下回來——”碧彩打發了蘭,一個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良久,碧彩從自己的衣箱裏翻出一塊青灰麻布,開始心的收拾了起來。

    明雅堂裏,周明光眼睛閃過一絲失望,對着劉氏說道:“帶人去搜查,找到那髒東西····把杜氏和二姐帶來——”

    劉氏心中大喜,這一看就是要發落二人的節奏啊!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她怎可放過!

    找了四個得力的婆子,又吩咐丫鬟到了杜氏那裏傳話,說是老爺有要事問她。

    至於周思雨那裏,爲了防止那蹄子毀屍滅跡,劉氏將婆子快快的趕到了那裏,沒有給對方懷疑的時間,直接一屁股坐到了芳雨軒的主座上。

    原本在翻書的周思雨被嚇得不輕,只是很快便鎮定了下來,看着劉氏各種不尋常的舉動,心知這裏一定透着古怪,此時杜氏不在,她只能規規矩矩地上前行禮問安。

    “不知夫人突然前來,是有何事?”周思雨掛着虛僞的笑,看着劉氏身邊四個膀大腰圓的粗使婆子,心裏生出警惕之心。

    “來人,搜——”劉氏沒擡眼看周思雨,直接切入正題,四個婆子翻箱倒櫃,動作粗暴無比,嚇得周思雨身邊一衆丫頭驚叫出了聲,膽子的更是縮在一旁瑟瑟發抖。

    周思雨沒想到劉氏這般過分,即使她是主母,自己是庶女,可是當着下人奴僕這麼多人的面,竟然當衆闖她的屋子,翻檢她的衣物,這絕對是對他的侮辱,“夫人這是做什麼?!倒像是把思雨當做賊了不成?!”

    劉氏不屑地回道:“是不是賊,有沒有做虧心事,一會兒才知道——”

    這時,一個婆子捧着個盒子上了來,那盒子原是被銅鎖鎖着的,是她生生撬開的,周思雨登時面如土色。

    劉氏瞥了一眼盒子裏那暗紅色的香料,“還不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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