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蕭公子竟然是名將南風將軍的兒子!”周思雲大喜過望,人家爹爹可是一品將軍,雖說如今身死,但是憑着當年蕭南風和虎威將軍的交情,這蕭承鈺以後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兒啊,你說的是真的?”劉氏簡直不敢置信,自己竟然放跑了這麼一條大魚!!

    “我也是在帝都赴考才聽說的,您想想:蕭家世代功勳,深得皇恩眷顧,我如今只是個狀元,即便封官也不會超過四品,他們自然看不上咱們——”周致涵撒了個小謊,推脫自己是才知道蕭承鈺的身世,以免惹人懷疑。

    一席話瞬間澆滅了周思雲和劉氏的野心,是啊,人家蕭府的長者遠在帝都,蕭承鈺如今又是常駐邊關,她們就是想巴結也來不及了——

    “算了!還有很多前途大好的公子在!雲兒定能覓得好郎君!”劉氏心痛啊,若是早知道蕭承鈺有這樣的家世,在他在臨陽的時候就該多結交纔是!

    “哎呀!真是可惜!”周思雲咬碎了牙,早知道當初自己就該····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劉氏重新振作,又點了幾個公子的名字,周致涵一一看過,只覺得劉氏也算是下足了功夫,這些公子都是十七歲到二十三歲的青年才俊,家世上最低也是正六品的官員之子,且都是正房嫡子,唯一一位嫡次子還是正四品的太常寺少卿之子。

    沒辦法,既然是劉氏讓自己幫忙選,周致涵挑挑揀揀,最終留下兩個人,“一位是都察院給事中之子,廖天,年二十二歲,另一位是戶部員外郎之子,刑林,年十九歲。”兩人都是此次中舉的學子,雖然名次都不高,但好歹是少年中舉,因此也頗爲難得。

    “這廖公子和刑公子都是家中嫡子,想來以後繼承家業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劉氏滿意地點點頭,又看向自己有些心不在焉的女兒。

    周思雲也想打起精神,不過這兩人她見都沒見過,不知長得好不好看,若是像蕭公子一般英俊神武就好了····

    “雲兒,過兩日的春祭大典,你要好生打扮,知道嗎?”劉氏擺出一副語重心長的口氣,這春祭大典和秋宴一樣,都是臨陽城難得的盛大場合,衆位公子、小姐都會出席,更是衆位夫人們聯絡感情的好時機。

    劉氏轉頭對自家兒子問道:“這方公子也很不錯,涵兒爲何不選他——”

    周致涵抿了口茶,淡淡道:“兒子與他相處過,覺得····不是一路人——”對方顯然是與自己敵對的,自然不會聯姻。

    “這樣啊····”劉氏原本覺得方遠華不錯,不過聽了兒子的口氣,這方公子成了榜眼,似乎與兒子不大對付,兩家聯姻爲的是鞏固地位,聯絡感情,若是不能同進同退,便是結怨了。

    這麼一想,劉氏也漸漸不再惦記方遠華。

    只是她不惦記,不代表別人也不惦記——

    周思雨將之前抄的《孝道》收好,爲了這處苦肉計,她可是籌備良久,只爲在周明光面前扮出一副“孝女回頭”的樣子,想起這幾個月自己受的苦,周思雨就恨的牙癢癢。

    她恨劉氏剋扣她的份例,恨周思雲派人奚落嘲諷她,恨周明光漠視、禁足她,可是她最恨的——還是白染!

    “一定要讓她死無葬身之地!”周思雨握着手中的簪子,那是杜氏留給她的金翅鳥髮簪,是爲數不多被她保存下來的東西,芳雨軒曾經的物品被劉氏的人捲走不少,時至今日,依舊顯得寥落。

    “小姐寬心,那白染一定會遭報應的——”茉莉輕輕地應了一聲,原本稚嫩的童音顯得分外狠厲,與她乖巧敦厚的形象極爲不符。

    “孃親在莊子上還好嗎——”

    “杜姨娘被夫人手底下的婆子看着,日夜思念少爺小姐,只等着小姐出人頭地接她出來——”

    茉莉又遞過一張發黃的草紙,上面歪歪曲曲寫着一行小字,乃是杜氏千辛萬苦傳達出來的消息:扶持致濤,謀得貴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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