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正嘯纔剛剛回府,沒想到只不在府裏一天就出了這樣的事,對蕭承鈺更是怨懟,還沒問清楚就開始數落上了——

    蕭承鈺沒作聲,看着白染疼的冷汗直流,他自然也怪自己沒看住小傢伙,這纔出了事——

    “不···不是懷瑾的錯,是我亂跑——”白染窩在蕭承鈺懷裏,聲音孱弱地說道,她覺得自己這次是連累了蕭承鈺,自然不肯讓蔣正嘯誤會蕭承鈺。

    “別說了,乖···先讓陳師父看看你的傷——”蕭承鈺眼眸裏滿是憐惜,他不在乎被不被責怪,只怕她疼,怕她哭。

    陳銘老爺子匆匆趕來,等查看完白染的傷之後對衆人表示只是扭傷,沒有骨折,養個十天就好了。

    衆人都鬆了一口氣,蔣正嘯語氣緩和了些,卻依舊是帶着怒氣:“到底怎麼回事——老夫才一日不在,自己女兒就受了傷,還是和你一起外出惹下的,蕭承鈺···你若是保護不了阿染,就不要信誓旦旦地說要娶她!”

    這算是徹底碰到了蕭承鈺的底線,登時整個人戾氣大增,連看蔣正嘯的眼神也變得兇惡無比,像是隨時都會暴走一樣。

    白染和他的婚事決不能有什麼改變!他不會允許,也不能接受!

    “懷瑾····”白染拽了拽他的衣角,她躺在牀榻上夠不着他的手,只能勉強拽拽他的衣服,示意他不要衝動。

    蕭承鈺眼中閃過一絲波瀾,卻是馬上俯下身湊到了白染身邊,整個人抿着薄脣,沉默着撫摸她的臉頰。

    “是···是他們欺壓百姓,不關懷瑾的事——”白染都替蕭承鈺委屈···

    蔣正嘯一皺眉,“誰?”難道還有別的事情?

    白染上了藥之後感覺腳踝的腫脹減輕了一些,疼痛感也不那麼難以忍受,於是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氣得蔣正嘯直言要宰了那起子小人——

    “混賬!還敢欺辱我女兒?!不想活了!”他一個虎威將軍,何嘗受過這樣的奇恥大辱,自家女兒伸張正義負傷了,還被一羣小廝拉扯?!

    “那蕭永嘉在哪裏!”聽蕭承鈺說對方的主子也趕來請罪,蔣正嘯立馬決定嚴懲不貸,不然難解他心頭之恨!

    一旁的護衛回道:“蕭校尉被攔在府外,沒有將軍的令,我們不敢放人進來,蕭校尉如今還等在府門口——”

    “把那個混蛋給我帶進來!”蔣正嘯氣的鬍子都要立起來了,在囑咐完白染要好好養傷之後,就帶着護衛去了前廳。

    蕭承鈺陪着白染留在她的小院子裏,給她擦着額角的汗,“都怪我···不該帶你出去的,又沒保護好你——”他聲音很低,整個人看着頹敗不已,只有眼中的憤慨在昭示着對蕭永嘉那羣人的殺意。

    白染苦笑一下,這是什麼邏輯,要怪也只能怪那些壞人,“是我自己要強出頭,不關你的事····”隨後想到蔣正嘯的話,又安撫道:“義父他是擔心我昏了頭才朝你發的脾氣,你別多心····他對我們的婚事···是很開心的——”

    早在臨陽的時候,白染就知道這蔣正嘯認自己當乾女兒,有很重要的一個原因是因爲看重蕭承鈺這個徒弟,在他眼裏,蕭承鈺和他兒子差不多了,可惜因爲蕭南風,師徒兩個始終有隔閡,既然做不成乾兒子,做個女婿也是好的。

    “是嗎···”蕭承鈺看着白染因爲疼痛而煞白的小臉,苦笑道:“小爺怎麼看他萬般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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