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店裏的人也不少,都對着兩個人指指點點,大家小姐當衆吵架···嘖嘖嘖,真是難得一見的好戲啊——

    “染小姐也忒小氣了!不過是一枚簪子而已,也緊張成這個樣子!難不成蕭將軍沒給染小姐買更好的——”

    圍觀的人暗自討論着,是啊,不過是個簪子,兩個人怎麼吵成這個樣子?

    有錢人真奇怪!

    “這話說的,難不成蕭校尉買不起好的,還讓阮小姐光天化日之下搶我的簪子——”白染粲然一笑,眼底盡是嘲諷。

    “你!”阮婉氣急,沒想到白染吵架也這般伶牙俐齒。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一位華服男子披着黑裘皮大氅進了翠寶軒,正是來找白染的蕭承鈺,聽聞小傢伙身子好了出府逛街,他連忙想來陪她,沒想到撞上這一幕。

    “怎麼了?”蕭承鈺見大廳裏,白染和阮婉兩個人相對而立,只是阮婉後面跟着阮府一衆丫鬟家丁,而自己染染這邊只有金桔和綠萍兩個丫鬟,顯得有些單薄。

    蕭承鈺自然地站到了白染身邊,這一站,對面的一大幫人氣勢上就低了下去,雖然人數上依舊佔優勢,但是對面是殺神啊!單槍匹馬橫掃千軍的殺神啊!

    人多有個屁用!

    白染指了指對方頭上的簪子,“我的簪子被搶了——”

    阮婉臉色微紅,面對蕭承鈺,她可說不出別的難聽的話了,只是依舊瞪着白染,心道人家一個將軍而已,難道真會爲了一枚簪子而出面欺負她一個小女子?!只怕還會怪白染小氣!

    蕭承鈺看到阮婉髮髻上的金秋萬楓寶釵也是一皺眉,他自然認得這簪子,還是他送給白染的,在他們圓房那日他癡纏白染的時候不小心碰掉了,摔在了地上,以至於上面一顆寶石松動了,後來白染說了他好久。

    “請阮小姐把簪子還給染染——”蕭承鈺在人前耐着性子,對方是個女的,他也不能直接動手搶——

    阮婉呆住了,更多的是羨慕和妒忌,憑什麼白染能被千寵萬寵,而她只能孤立無援。

    “蕭將軍要爲了一個簪子欺負我一個小女子嗎?”她哽咽着,完全忘了是自己顛倒黑白。

    白染冷哼一聲,用在座的人都聽得見的聲音說道:“是染小姐硬生生要把我未婚夫送我的釵子拿去當自己的嫁妝,可別在這時候裝無辜!”

    話語一出,連帶着阮婉和圍觀羣衆都傻了,雖說定親的男子可以送未婚妻禮物,但是也是要頂着很大壓力的,特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事裏,很少有感情好到成親前就送禮物的。

    “這···這釵子是····”阮婉不敢置信,盯着蕭承鈺的目光越發的可憐,他爲什麼對她這麼好,對自己卻視而不見。

    “這釵子是小爺在染染十三歲的時候就買下的,爲的是做她的及笄之禮——阮小姐明白了嗎?”

    喫瓜百姓們炸了!

    好大、好甜、好突然的一個瓜!!!!!!!

    原來蕭將軍和未婚妻是青梅竹馬啊!怪不得寵成這個樣子!

    不過這位阮小姐也太過分了,搶人家簪子做嫁妝?是羨慕還是嫉妒啊····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那麼早就認識她!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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