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蕭承鈺抱着白染入睡,兩個人都累了,特別是白染,雖不像第一次承歡那般痛苦,卻也是筋疲力盡,癱軟在了蕭承鈺懷裏,身上更是遍佈愛慾過後的粉紅印記。

    天明,兩個人都有些臉紅,覺得昨晚有些過火,幸好蔣正嘯今日不在,不然還真不知要如何解釋蕭承鈺留宿的事情,畢竟昨日他走的是正門····

    “這次····還疼嗎?”蕭承鈺在她額間烙下一吻,很是迷戀地環着白染的腰身。

    “不···疼···”白染嬌羞不已,把頭埋進他的胸膛,不肯看他。

    “等小爺回來,天天讓你起不來牀!”他故意逗她,抱着她笑的開懷。

    “流氓!”白染的聲音悶悶的,讓蕭承鈺心軟的不成樣子。

    戀戀不捨地離開了她的房間,出了虎威府的蕭承鈺卻是一步三回頭,總是放心不下,他這一去幾月,小傢伙一個人該多孤單啊····

    三日後,蕭承鈺的人馬提前啓程前往了西域,他早前上書皇帝,理由是臨近年關,西域亂匪屢次騷擾邊防,在邊界處屢屢犯禁。

    這也是實情,儘管西域現在對大殷年年進貢,歲歲稱臣,但是依舊有亂黨作亂,特別是去年西域的王夏淳于去世,幼子夏安登基,由攝政王夏侯烈輔佐朝政。

    這位二十九歲的攝政王頗有手段,雖表面臣服於大殷,但是對於大殷到底是不服氣的,還有一點讓人擔憂的便是——夏侯烈兼任西域的領兵權,因此與蕭承鈺也是交過手的。

    在夏淳于在世的時候,兩人就因爲亂黨之事交過手,當時戰場上敵逢對手,不分上下,因此此次前往西域,這夏侯烈不得不防。

    臨行前,白染爲蕭承鈺準備了厚厚的衣物,親手縫製了披風大氅,擔心他在路上受凍。

    “上次小爺走的時候,染染也是這樣····”蕭承鈺握着她的手,眼睛亮亮的,睫毛上沾染了的雪花讓他看起來向一位冰雪王子一般。

    “所以,你這次也會平安歸來的——”她笑的溫柔,告訴自己已經不能在這時候落淚,出征在即,流淚不吉利的。

    伴着風雪,白染和蔣正嘯、方遠華目送着蕭承鈺出了城,看着他的身影逐漸湮沒在漫天飛雪裏,她告訴自己,這是她的愛人,他一定會平安歸來,一身戎裝回來娶她。

    蕭承鈺走後的日子,白染變得格外的清閒,她不喜歡去什麼茶話會,之前去了一次,但是這羣對她和蕭承鈺愛情傳說無比嚮往的小姐們死活要讓她講故事····最後白染索性推脫要在家備嫁,繡嫁衣,因此也不出去了。

    “現在····他應該已經快到西域了吧····”奉賢不比臨陽,去西域的路程短一些,但也要一個月的時間,白染盤算着蕭承鈺走後便沒有下雪了,路上應該會快一些,如今怕快要入關了。

    “小姐,這是柔小姐託人送來的,說是她自己繡的——”綠萍捧着一塊手帕進了來,原來是蕭柔派人送了東西給她。

    自從蕭承鈺走之後,白染三不五時去向蕭老夫人請安,順帶着和蕭柔說說話,本來她這個未來孫媳婦不必如此操勞,連蕭老夫人也心疼她辛苦,可白染到不覺得,與其讓她和一般八卦少女講戀愛過程,她寧願聽蕭老夫人說一說蕭承鈺小時候的事情。

    “這是上次教她繡的,沒想到如今就能照貓畫虎的自己完成了——”白染接過蕭柔送來的蝴蝶手帕,上面的金粉蝴蝶栩栩如生,可見繡的認真。

    綠萍點點頭,“柔小姐很是好學,上次小姐教她做的點心,如今也捎過來一份,說是剛做的,讓小姐嚐嚐——”

    “這孩子,真有心——快要過年了,抽空把年禮送到各家府上,另外稟告義父一聲,除夕早上我要去燒香——”

    白染想着,雖然她不信鬼神,但是還是去求個心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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