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被他吻得身子都軟了,連帶着衣衫散亂,原本就是夏日,她穿的紗裙薄如蟬翼,是蕭承鈺命人用上好的冰羽紗和雪緞做的,如今被他纏得脫落下肩膀,直接露出了裏面胭脂色的肚兜,白染掙脫不開只好任由蕭承鈺一吻到底。

    “還鬧嗎——”他黑眸微閃,死死盯着身下的人。

    白染搖頭。

    “敢走?”他舔了舔貝齒,用略帶威脅的口吻問道。

    白染再搖頭。

    蕭承鈺的怒氣消了大半,脣舌吻過白染豐潤如玉的肩膀,柔脣細細地啄着,讓白染身子酥了大半,推了推蕭承鈺:“別····還懷着孩子呢——”還不到三個月,她不敢再行房事,上次在浴室歡好之後已然讓她擔心了好久。

    “呵···”蕭承鈺喘着粗氣,“再敢說這樣的話,小爺可不會這麼輕易了事!聽見了嗎!”

    白染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一雙眼睛微微垂下,顯得分外可憐,也不說話,只是微微往後縮了縮。

    蕭承鈺看自己語氣重了,只好嘆了口氣,又開始哄:“來····”長臂順勢將人抱在了懷裏,雙手落在白染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小心地摸着悄悄長大的寶寶。

    白染被他之前的話說的委屈死了,雖然自己是一氣之下說了重話···可是···他剛剛也太兇了。

    眼淚一點點流下來,白染連忙去擦,卻被蕭承鈺搶了先,“不哭了····不哭了——”

    他就是這樣,每次威脅完之後才後悔。

    “你兇我····”白染抖着身子,分外委屈···

    “錯了···”他看她是真的氣了,才明白剛剛是嚇到小傢伙了,手臂下意識收得更緊了:“別害怕···染染——罵我打我都行,只是——別說要走的話。”

    白染這才明白剛剛的他的蠻橫無情來自哪裏——

    當初自己走了之後,四年的時間像是刀子,將那道疤一點點加深,所以即便是自己現在回來了,生了孩子,他也時刻被當初的疼痛所提醒着:他失去過她,並且對此無能爲力。

    這邊是他蕭承鈺一生中最失敗、灰暗、不能回首的過去。

    “嗯···”白染在他懷裏點了點頭,“抱歉···”

    “是小爺不好——”他聲音沙啞,似乎也有淚意在涌動,“當初是小爺的錯,現在也是——”

    當初他把她弄丟了,還傷了她讓她險些喪命,那些年的午夜夢迴都是她失血過多的樣子,他怎能不悔?不怕?

    兩個人相擁無言,良久,白染在蕭承鈺懷裏擡起頭:“你真的···準備讓珺兒這麼小就自己睡嗎?”

    他嘆了口氣,“你若放心不下他一個人在臨楓閣,那就讓他先住在小廂房——可是染染,你要先顧自己的身體,知道嗎?不然你生病了,小爺直接將那小子送去臨楓閣,小爺說得出做得到。”

    “好,我知道了——”白染想這個法子也好,反正離得近在一個院子裏,總比小包子自己住好。

    “還有···別再說那種話了——即使你生氣,打、罵、摔東西都行——就是別再說那種話——小爺···不喜歡。”他悶着聲音,抱着白染的手臂不松分毫。

    “嗯。”她再也不敢了····

    “閉上眼睛——”

    沒等白染反應過來,蕭承鈺的吻再一次落了下來,如雨點般密集、輕柔,從她的睫毛到脖頸,都沒逃過他的愛撫,他要以這種方式讓她記得說過的話——要讓她永遠都不敢忘。

    “不能再往下了!”

    “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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