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從腰間掏出一顆丹藥,遞到柳青芙手上。
柳青芙看了一眼丁丁,見她還有疑惑,立刻說道:“丁丁,李兄說的也對,不成功也不過損失一些真氣而已。”
丁丁看了許墨一眼,說道:“師姐,可我覺得這傢伙不安好心。”
不安好心
許墨不禁露出苦笑,就連聶青青心中也笑了起來,曾經他和丁丁是那麼親近,現在倒落了一個不安好心的說法。
他不氣也不惱,沉聲說道:“丁丁姑娘這話就不對了,我何時不安好心了。”
丁丁看了柳青芙一眼,遲疑片刻,說道:“你老是偷瞟我師姐,別以爲我沒看見”
許墨苦笑道:“丁丁姑娘言重了。”
丁丁冷笑道:“我可沒言重,還言的輕了。”
許墨笑了笑,說道:“此事按下不提,丁丁姑娘就說幫不幫我這個忙吧。”說完用哀求的目光凝望着柳青芙。
他明白要讓丁丁答應他,除非露出真實身份,然而丁丁又是個口無遮攔的個性,她若知道了,等於所有人都知道了,那他將永無寧日;相比起來,只要搞定了柳青芙能搞定丁丁,而搞定柳青芙顯然更加簡單。
柳青芙承受不了許墨那炙熱的目光,不禁羞澀的低了頭,半晌過後,才低聲對丁丁說道:“丁丁,就答應了吧,畢竟也是爲了我們。”
丁丁看了一眼柳青芙,又看了一樣許墨,促狹的笑了,說道:“好吧,看在大還丹的份上就答應你了。”
許墨笑道:“那就先行謝謝姑娘了。”
丁丁冷笑道:“先別謝我,若不是靈你可不能要回大還丹。”
許墨道:“那是自然,丹藥就算我送給姑娘了。”
天黑如磨盤的時候,正是沙曼最精神的時間,沙曼是一直潛藏在沙漠裏的沙漠蟒蛇,它本是普通的蟒蛇,做着普通蟒蛇的事情,卻在某一天,誤入了這片地域,從此以後,就只能在其間生活。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它超過了蟒蛇生命的極限,這本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卻實實在在發生在它身上。
它漸漸學會了修煉,實力一天天的提高,可它仍然不敢進入那深的地方,它能清楚的感覺到,沙漠中心有一股強大而神祕的力量,那絕不是它所能控制的力量,甚至稍微越界,就會將他毀滅。
於是它只能在青銅大門附近出沒,日復一日,過的甚是無聊,直到這一天,青銅大門打開,進來了一羣人。
一羣名叫武者的人,沙曼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知道這個詞彙,但它就是知道,它還知道自己必須阻止這些人繼續向前,就像心靈深處有個聲音這樣對它說。
它潛伏在沙土之下,吮吸着大抵的脈絡,忽然,他嗅到了一股香味。
一股不同於花香,也不同於草香的香味,一種令它難以抵抗的香味。
它從沙裏鑽了出來,蛇頭左右搖擺了兩下,審視着左右的環境,直到確定沒有人埋伏,這才完全露出身形。
它宣召着香味的方向,忽然眼睛一亮,一排人類用來裝水的羊皮水囊並排躺在沙地上,香味就是從水囊中傳來。
那不是水,水不會這麼香,它想。
自從它有了思想之後,就格外熱愛思考,做一件事之前,它總是會考慮很多,這也養成了謹慎小心的性格。
它小心翼翼的爬過去,目光一直在注意着左右,此刻只要有任何一個人類露出腦袋,它就會毫不猶豫的發起攻擊。
可是一個人也沒有。
真的一個人也沒有,它不光用眼睛,還用新進開發出來的靈識掃過了沙丘的每一個角落,一個人也發現。
它露出一個人性化十足的笑容,快步來到水囊身邊。
水囊就在蛇眼的正前方,相比起沙曼碩大的身軀,這些水囊可謂是小巧玲瓏,但它知道,這已經是人類所用的大號水囊,一般是用駱駝揹負,或是收在空間玉佩裏。
木質的軟塞緊緊塞住囊口,但卻堵不住那陣陣誘人的香味,不同花花香的清新,這種香味帶着一種濃郁的粘稠感,就像糖畫手藝人所用的糖漿。
沙曼停了下來,它並不急於下手,而是再次顧視起左右。
遠處的小沙丘後露出幾隻腦袋,見沙曼的視線掃來,立刻縮了回去。
丁丁的鼻子上還帶着皺紋,不愉的說道:“它爲什麼還不下嘴不是說它無法抵禦美酒的誘惑嗎我看它的自制力倒是很強。”
她斜着眼睛瞥視着許墨,眼中露出出輕蔑的目光。
柳青芙碰了碰她的胳膊,開口說道:“或許是謹慎吧。”
許墨搖搖頭,說道:“我想也是,能在沙漠裏生存這麼久的妖獸,一定會非常謹慎。”
丁丁冷笑道:“這麼說我們白忙了”
許墨道:“應該不會白忙,等它確定周圍沒有埋伏之後,應該會喝下千日醉。”
丁丁冷笑道:“應該只是應該而已。”
就在這時,沙丘對面忽然傳來了奇怪的響動,許墨將手指放在脣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緩緩探出半個腦袋,向對面望去,只見沙曼用牙齒叼着水囊,一口吞了下去。
“成了”他興奮的揮了揮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