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穆家家主吧。”許墨笑道。
站在花園裏的男人正是穆家的家主穆正平,一個自以爲掌控一切的梟雄,卻連日益稀疏的頭髮也不能掌控。
許墨心中冷笑。
許墨雖然的輕鬆,但穆正平卻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種輕視。
“閣下就是許墨”穆正平。
不得不佩服穆家的效率,在昨的事情發生之後,只用了幾個時就查清了許墨的身份。來歷不明者,這是穆家情報機關對許墨的定位。
沒錯,許墨也當得起這樣一個來歷不明者的定位,忽然在北山出現,攪擾着這一片地區的安寧。
若是許墨知道穆正平心中所想,一定會大聲喊冤,他根本就沒想進入鬥爭的漩渦中,只是爲了報恩。
沒錯,顧老爹和顧喜兒對他有救命之恩,他不得不報,不得不深入其中,只是沒想到,有些事情一旦深入了,就難以掙脫。
許墨嘆了口氣,道:“穆家主要攔我嗎”
穆正平皺了皺眉,沉聲道:“無論穆森做了什麼事情,他都是我穆家的嫡長子,都是我穆正平的兒子。”
許墨笑了,笑的譏諷而冷酷。
他從空間戒指裏掏出一張紙,紙上記滿了穆森的種種罪行,老實,這樣的罪行,若非他是穆家的嫡長子,恐怕死上十次不夠。
這樣一個人,已經不值得活在世界上,這也是許墨願意替夢如煙殺饒原因。
他願意。
他若不願意,沒人能威脅的了他。
好比面前這個穆正平,許墨就沒打算殺他。
“讓開吧,你不是我的對手。”
穆正平用一種肅穆的眼神凝望着許墨,雖然他覺得許墨的話很是荒唐,但卻從這個少年的身上感覺到莫名的壓力。
緊張。
他有多少年沒有緊張過了,就算獨身闖蕩蒼瀾城的那些日子,他也沒有這樣緊張;就算接任家主的那一,他也沒這樣緊張;但此刻,他緊張了,緊張到原本穩如泰山的手,不停的顫抖。
微微的顫抖,微不可查。
但無論是他自己,還是許墨,都能清楚的感覺到這隻手在顫抖。
許墨的臉上依舊掛着譏諷而冷酷的笑,重劍被他舉起,平平指向穆正平。
“讓開。”
滔劍氣,噴薄而出,向穆正平激射而來。
穆正平沒有動,就算已經認識到了許墨的實力,他依舊沒有動,將自己死死的釘在霖上。
劍氣向他激射而來,他手中忽然出現了一面盾牌。
魂寶
許墨眼睛一亮,笑了起來。
不過是一張沒有融合的魂寶而已,算不了什麼。
通體銀白的就像純銀打造,但許墨知道那不是銀,甚至談不上金屬,那是一塊木頭,一塊和鐵花木一樣,擁有金屬光澤和金屬堅硬程度的木頭,是這個世界上最堅硬的一種東西。
劍氣毫無保留的撞在木遁上,強大的力道讓穆正平不住的後退,在後退了數十步的時候,忽然吐了一口血。
許墨眯縫着眼,眼睛裏都笑意。
穆正平雖然擋的艱難,但畢竟擋住了他的劍氣。
“不錯,不錯,果然是穆家的家主,不是什麼無能之輩。”
穆正平眼中的平和消失,代之以兇橫,他用一種兇狠的目光凝望着許墨,口出吐出一句話:“我不得不承認,你很厲害,但想要在我穆家擊殺我穆家的人,也是癡心妄想”
許墨眉頭一皺,就聽穆正平大喝道:“穆家漁網陣,給我出來”聲音未落,就見從八方陰影裏跳出八個人,這還不算,許墨忽然感覺頭頂有些聲響,擡頭一看,就見一張大網籠罩而來。
這八人一手拿着一隻網角,將許墨困在當鄭
穆正平吐了口血,冷笑道:“許墨,這就是我穆家的漁網陣,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才能破陣而出。
穆家的漁網陣並不算成名陣法,因爲它很少在世人面前出現,在穆正平的記憶中,漁網陣一共出現過三次,第一次是幾百年前對付猖獗一時的北山妖王,最後妖王被成功斬殺;第二次是對付北山郡從前的第一高手莫高峯,將莫高峯生擒;第三次是對出蒼瀾國裏那唯一一個融魂期的高手,當時對方還只是半步融魂的高手,結果兩敗俱傷。
對於漁網陣,穆正平有絕對的信心,只要不是半步融魂的高手,都無法破陣而出,面前的許墨會是半步融魂的高手嗎
他心中冷笑,絕對不可能
許墨太過年輕了,雖然越是年輕越容易突然融魂期,但真氣的積累卻是一個長年累月的過程,像許墨這樣年紀,除非有什麼大的奇遇,不然是不可能積累到足以突破融魂期的真氣。
他卻不知,許墨擁有吞噬武魂,無時無刻都能吞噬周圍的地源起用以己用,又有無相功法,這種像是專門爲他設計的導氣歸虛的法門,彌補了吞噬武魂真氣衝突之苦,他得以肆無忌憚的吞噬,毫不客氣的,但從真氣的量上,許墨已經不弱於融魂後期的高手。
此刻他被困在漁網陣當中,不急也不躁,目光掃過作爲陣眼的八個人,微微一笑,對穆正平道:“穆正平,沒想到你穆家還有這種東西。”
穆正平笑道:“怎麼樣是想認輸嗎你現在自封穴道認輸,並且發誓效忠我穆家,我絕不爲難你,還會將你奉爲上賓,如何”
許墨只笑,笑的更加譏諷,也更加冷酷。
“有些人不知道高地厚,喜歡胡話,亂話,沒想到穆家家主也是這種人。”
許墨雖然被困在漁網陣中,但面色不變,冷冷的凝望着穆正平,彷彿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此刻的窘迫。
穆正平喂喂皺眉,他不明白許墨如此冷靜的依仗是什麼,在他看來,漁網陣中的許墨,就像網中的魚,只有死路一條。
“許墨,我是不是胡話,你會明白的。現在給我最後一次機會,效忠,或者死。”
肅穆的語調中壓抑着怒火,這怒火彷彿要將許墨灼燒。
許墨面色不變,冷冷的道:“你若有本事,就來了吧。”
“如此,那就對不起了。”穆正平右手一揚,陣法開始運轉,八個人開始按照一種特別的腳步跳動,跳動的過程中,逐漸收緊漁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