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姐不見了!
不見了!
不見了!
保臻的腦子裏不停的迴響着這句話。
然後瞬間就清醒了,腦子裏所有的精。蟲,在這一刻竟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猛的,一個鯉魚打挺,直接翻滾而下。
因爲動作過急,差一點撞到一旁的茶几上。
然後跌撞着朝門走去,開門。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保臻急急的看着門口的護士。
“宋小姐……”
“雲洱只是下去公園裏散散心,有什麼可急的。不是有容音姐陪着嗎?”護士的話還沒說完,貝爽直接打斷。
她的語氣是風淡雲輕的,漫不經心的,脣角噙着一抹彎彎的,柔情似水的淺笑。
眼眸裏還有着未消去的情絲,還有她的脖子上有着很明顯的青紫痕跡。
同樣,保臻的脖子上也有。
儘管保臻的臉上,此刻是充滿急切的,但是那一雙眼眸裏的情慾,卻沒有完全消退。
呃……
護士一臉尷尬到不知所措的看着兩人,一下一下眨巴着自己的眼睛。
她……是不是破壞了兩人的好事?
哦,天!
她有一種想要鑽洞的感覺,她什麼時候不好來啊,偏偏選在這個時候來打擾。
她真是該死啊!該死!
保少的襯衫都還有些亂,明顯就是被她的話給嚇的滾下來的啊!
“是,是,是!”護士連連點頭,笑盈盈的說道,“貝醫生說得沒錯。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大驚小怪了!那什麼,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回去了,回去了。保少,你繼續,繼續。千萬別被我打擾到了。”
護士說完,趕緊一個轉身,跑着離開了。
保臻一臉木然的看着跑開的護士,一時之間竟是沒能反應過來。
轉頭,呆呆的看着貝爽。
貝爽朝着他露出一抹風情萬種的微笑,甚至還挑了挑眼眸。
保臻單臂環胸,一手撫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打量着貝爽,那眼神太過於深不可測。
貝爽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就像是脫光了衣服站於他面前一般。
“看……”
“小爽兒,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保臻打斷她的話,一字一頓,帶着幾分警告。
“說什麼?”貝爽彎起一抹好看的微笑,涼涼的瞥他一眼。
整了整自己略有些皺的衣服,緩聲說道,“我要回去上班了。”
說完,打算越過保臻身邊離開。
卻被他一把扣住右手,重新帶回自己的懷裏,“上班?上什麼班?你今天要不把話說清楚,別說上班,這個門都別想走出去!信不信我真在這裏把你辦了?”
貝爽看着他,勾起一抹彎彎的淺笑,“那你信不信,明天,你會成爲我爸的標本!”
保臻深吸一口氣,剛剛的囂張瞬間就蔫了。
一臉可憐兮兮的看着貝爽,“容音是不是帶着宋雲洱離開了?”
“啊?”貝爽一臉茫然的看着他,“容音姐帶雲洱離開幹什麼?雲洱傷得這麼重,她離開……”
貝爽的眼眸裏閃過一抹心虛,卻依然堅持着,“容音姐帶雲洱下去散散心而已,你想多了。”
保臻深吸一口氣,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盯着貝爽,“就只是下去散散心,用得着你連美人計都使出來了?你差一點就把自己交給我了!貝爽,你給我說實話,宋雲洱到底去哪了?”
貝爽直直的看着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反正雲洱說了,她很快就會回來的。”
“所以,她們是真的離開了?”保臻氣的臉都抽了一下,“那她們到底是哪了?去找誰啊?小爽兒,你這不能胳膊肘兒往外拐啊!一會厲老二回來看不到宋雲洱,會剝了我的皮!”
“哦。”貝爽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
保臻重重的爬了一下自己的頭髮,一臉可憐中帶着請求的看着她,“她們到底上哪去了?”
貝爽不緊不慢的看他一眼,“很快就會回來的。反正你不許讓厲庭川知道。要是讓他知道,我們玩完!”
玩完?!
這麼狠?
保臻瞪着銅鈴一般大的眼眸,氣呼呼的,惡狠狠的,憤憤的盯着貝爽。
那表情,那眼神,大有一副恨不得把她給生吞活剝的樣子。
貝爽卻是一副若無其事,春風得意般的囂張樣,閒閒的涼着他。
然後只見保臻狠狠的一咬牙,“行,我不說!”
小樣兒,你給我等着。以後再慢慢的收拾你!
貝爽勾起一抹滿意的淺笑,很主動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保醫生,聽話的人有人疼,有糖喫!好了,我下去上班了。自己好好的在這呆着。我保證,雲洱一定會回來的,這次絕對不會離開。”
保臻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瞪着她,看着她那囂張的小樣,又是憤憤的一咬牙。
貝爽噙着一抹淡淡的淺笑,離開。
保臻除了看着她大搖大擺的離開之外,還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除了祈禱厲老二別在這個時候回來就好。
宋雲洱,你到底上哪去了啊!
容音,你到底帶宋雲洱這個病號去哪了啊!
知不知道,我要被你們給害死啊!
厲老二要是狠起來,那真是六親不認的啊!
保臻重重的爬了下自己的頭髮,然後一臉頹廢又沮喪的坐到沙發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該死的宋雲洱,怎麼就沒一刻讓人省心的。
還有容音,北老大怎麼就還沒把容音給馴服了?怎麼就讓她這麼折騰着?
靠!
他是不是上輩子欠她們的,這輩子當牛做馬的來還債啊!
這種感覺讓保臻很不爽,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然後……
猛的一個激顫,“騰”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瞪大雙眸,一臉惶恐緊張又心虛的看着出現在他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