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哭喪着一張臉,萬分委屈的看向北逸,然後又看向一旁的吳庸。
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啊!
到底是說“行”還是說“不行”啊!
可,你有見過拍結照,是男方抱着女方的嗎?
那都是兩人坐着,並肩而坐拍的啊!
誰特麼是這麼公主抱的拍結婚照的啊!
小員欲哭無淚,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可,這是北爺啊。
誰敢說北爺的一個“不”啊。
思襯了好一會,小員工重重的一點頭,一臉視死如歸,“行!北爺肯定行!”
北逸聽着這話,臉上浮起一抹淡淡的淺笑,顯然很滿意。
然後開始拍照。
“北爺,露一點微笑。”
“北太太,靠北爺近一點。”
“對,這樣很好!”
“微笑,是發自內心的幸福微笑。”
“很好,對,就這樣,保持住了。一,二,三!”
“咔嚓!”
小員工按下快門,將那一瞬間定格。
照片裏,容音噙着一抹彎彎的淺笑,是甜蜜的,柔情的。
北逸亦是笑的一臉溫情滿滿,如沐春風。
只是,這照片,應該是有史以來的唯一一張異類吧。
不過,北爺的結婚照,自然不能與常而同,必須得不一樣。
小員工幾乎全程戰戰兢兢又巍巍顫顫的將手續辦完。
“北爺,北太太,這是兩位的結婚證。”小員工一臉恭敬的將兩本敲了鋼印的結婚證遞於北逸,“從現在起,兩位就是合法夫妻了。恭喜北爺,恭喜北太太!”
北逸接過結婚照,眼眸裏浮起一抹柔和的淺笑,很是寶貝的拿在手裏。
容音側身過來,想要看一眼,卻被北逸給拒絕了。
他直接將兩本結婚證放於自己襯衫的口袋裏。
口袋貼着胸膛,貼着心臟,而他就像是得到了全世界一樣。
“吳庸,請人喫喜糖。然後送人回去。”北逸看着吳庸笑盈盈的說道。
“是,北爺!”吳庸應聲。
然後猛的想起,喜糖?
哪來的喜糖?
根本就沒買過喜糖啊,他上哪去整這個東西來給民政局的這小員工喫?
尷尬……
吳庸只覺得特別的尷尬,然後臉上的禮貌微笑,依然不減。
至於北逸,哪裏還想得起來,他根本就沒有讓人準備喜糖一事。
一整顆心,全都沉浸於喜悅之中。
他和容音領證了,結婚了。
容音終於是他合法的妻子了,她的名字,終於印在他的配偶欄上了。
“是不是應該給我一本?”容音看着他,沉聲問。
“嗯?”北逸一臉疑惑的看着她,顯然根本就沒有明白過來,她這話是什麼意思,“給你一本什麼?”
容音伸手撫了撫自己的額頭,“你說要給我一本什麼?北逸,給我裝傻是不是?結婚證!”
最後三個字,她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足以可見此刻她內心的憤意。
北逸曖間反應回神過來,薄脣浮起一抹淡淡的淺笑,看着容音一臉理直氣壯道,“我收着吧,省得你不小心給弄丟了。結婚證是成雙的,自然兩本得放一起。我收着!”
聽着她這話,北逸像是又瞬間恍然大悟的樣子。
從襯衫口袋裏掏了結婚證,兩本一起遞給容音,淺笑,“嗯,小心點,別弄髒了。”
容音沒好氣的瞪他一眼,那眼神完完全全就是在看一個無狠的白癡。
只是在看到結婚證上的照片時,容音的眉頭微微的擰了起來。
轉眸看向北逸,“怎麼是這樣的?”
“嗯?”北逸一臉不解疑惑的看向她,然後轉眸朝着結婚證看去,“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不是這樣,那應該是怎麼樣的?”
這可是真真實實的,具備法律效力的結婚證,可不是花錢做的兩本假證。
容音指着結婚證上的照片,一臉嫌棄道,“這照片!誰家結婚證上的照片是這麼抱着的,而且還是全身照?結婚照,不都是坐着,紅底,白襯衫的半身照嗎?爲什麼,我們的是這樣的?”
北逸直直的盯着那照片,怎麼看都是很滿意的。
容音,跟只溫馴的小貓一樣,偎在他的懷裏。
那種小鳥依人的感覺,讓他很是滿意又喜歡。
他已經不記得,容音這麼溫馴的偎在他懷裏,是多久前的事情了。
“不好嗎?我看着挺好的啊!”北逸一臉嚴肅的說。
然後從容音的手裏抽回結婚證,一本正經道,“看過了,還給我。”
小心翼翼的摺好結婚證,又放回自己的襯衫口袋裏,那一副如得了稀世珍寶的樣子,實在是讓容音有些……無法接受。
這個男人,真的是北逸?
怎麼有一種保臻附體的感覺?
“你打算就這麼把結婚證給放在口袋裏了?”容音看着他,一臉無奈的問。
北逸微微的怔了一下,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把拉過容音,將她摟於自己的懷裏,正聲道,“你跟我一起去,把結婚證放保險櫃裏。”
呃……
把結婚證放保險櫃裏?
容音很是無奈的撫了撫額。
只是還沒回過神來,北逸再一次將她抱起,大步朝着房間走去。
保險櫃,是容音的指紋鎖。
打開,又小心翼翼的將結婚證放進去,關上保險櫃門,再次用容音的指紋鎖好。
“接下來呢?你打算……唔……”
容音話還沒說完,北逸直接吻住她。
這個吻,不似於之前那個,是帶着懲罰的。
這個吻,雖然同樣霸道,但是卻充滿了柔情,是纏綿的,是繾綣的,更是帶着深深思念的索取。
房間的溫度,驟然升起,變得熾熱又旖旎。
……
次日,容音醒來時,北逸還沒醒。
她窩在他懷裏,臉頰緊貼着他的胸膛,傾聽着他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脣角浮起一抹淺笑。
掌心,撫到一個疤。
容音微微擡頭,看着他右側胸膛上的那一個刀疤,眼眸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