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涵,他,畢竟是你的父親,你會不會有什麼誤會?”木喬實在沒有辦法相信,一個父親真能無情到這種份上。
“他早已枉爲人了。”莫涵說着,將木喬攬入懷裏,“他的眼裏只有利益,沒有任何的親情可言。”
木喬不再說話,因爲沒有接觸,木喬無法想象,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父親。
兩人回到a城時,莫涵將她送到樓下,木喬下車,莫涵突然拉着她的手臂。
在他眼裏,木喬看到了擔心,她微笑,“別那麼擔心,我不會有事的,況且他或許認爲我們早已經分開了。”
莫涵點頭,可眼裏的擔憂卻更甚了幾分,以那男人的慎密心思,他或許早知道自己和木喬的關係了。
回到家時,父母坐在沙發上,見她進來,臉色皆沉下了幾分。
“昨晚去哪兒了?”父親先開口的。
木喬抿了抿脣,撓了撓頭,“爸,我又不是孩子,偶爾一天不回來,有什麼關係?”
母親則是面上一喜,上前,“喬兒,是不是……是不是戀愛了?”
木喬低頭,面上染上一抹紅暈。
“男的是做什麼的?年齡多大,家世如何?有問清楚嗎?”父親理性許多,將手中的菜扔在了菜籃裏,看着木喬。
“爸,媽,時機到了,我會帶他回來見你們的。”說完,進了房間,換了套衣服,準備去上班。
莫宅
“莫涵,你沒事吧?”聽說莫涵回來了,幾個長輩早早就等在門外,莫老爺子的臉,陰鷙的嚇人。
莫涵看了看母親,嘴角扯了下,“沒事。”
“都是你惹的禍,給家裏招進來一個畜牲,居然能對自己的兒子動手,你還爲她說好話,你到底是不是腦子進水了?”莫老爺子手指着莫夫人,罵道。
莫老夫人則是替他拍後背,“你別太激動,醫生不是說了,身體要緊。”
“不說不說,莫涵幾次在他手上差點沒了命,難道還不能說?”莫老爺子聲音陡然又高了幾分,衆人不說話。
莫夫人擡頭看着莫涵,眼裏有着深深的歉意,“兒子,都是媽不好,媽不知道,他……他是這樣的人。”
莫涵看了她一眼,眼裏情愫複雜“我先去洗下,換身衣服。”
“寒淳和寒雪呢?有沒有給他們打個電話?”那倆孩子雖然自小不在身邊長大,可兩位老人,還是有感情的。
莫老夫人看着莫涵的背影,臉色有些難看,她沒有回答父親的問題,只是喃喃自語,“快結束了,快熬到頭了。”
門外,響起了停車聲。
三人轉頭,便看到寒淳和寒雪從車裏走了下來。
“爺爺,奶奶,媽……”
“爺爺,奶奶,媽……”
“你們怎麼回來了?”莫老夫人上前,詢問着,拉着韓雪的手,“雪兒,你不要太累了,你看看這臉瘦的。”
寒雪嘴角上揚,“奶奶,我隨我媽,長不胖。”說完,擡頭看了看莫夫人,“媽,你臉色,好像不太好。”
寒淳也跟着視線落在了母親的臉上,眼神複雜,“聽說,哥出車禍了,有沒有事?怎麼會好好的出車禍了?”
“爸!”莫老夫人面露驚慌,她還是不想在孩子面前,揭他們父親的短。
“幹什麼?你還打算瞞着?他們都不是小孩子了,分得清是非曲直。”兇完莫夫人後,莫老爺子轉頭看着寒淳和寒雪,目光犀利了幾分。
“你們的爸爸要殺死你們的哥哥。”
兩個人臉色明顯變了顏色。
“爸,那或許只是意外,你有什麼證據……”
“你給我閉嘴!”莫老爺子手指着莫夫人,胸口因爲激動劇烈起伏着,接着,在衆人緊張的眼神中,直接暈了過去。
“爸……”
“爺爺……”
“快打120,然後通知家庭醫生。”
莫涵是聽到外面救火車的聲音,纔出來的。
“怎麼回事?”莫涵出聲,寒淳回頭看了他一眼,難得的沒有嗆他。
“被氣暈過去了。”
莫涵回頭瞪了他一眼,跟着上車。
搶救室外。
一家人都沒說話,就是莫夫人時不時的抽泣幾聲。
莫老夫人坐在椅子上,面色倒是很平靜。
過了很久,搶救室的門纔開啓,醫生出來,拿下口罩,對着衆人點頭,“莫老的心臟本身就有些衰竭,禁不起什麼刺激,較之年齡太大,我們是想徵求下你們家屬的意見,手術要做不做?”
“當然得做呀,你們怎麼當醫生的,這事情還要問我們嗎?”
莫夫人衝了過來,就拽着醫生嚷嚷道。
“媽。”莫涵上前,將莫夫人扶到一旁。
“如果不做呢?”莫老夫人開口,這一年老頭子不只一次的和她說,不願意日後的生活在醫院度過。
“不做的話,情況不容樂觀,可能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那,如果做呢?”
“做的話,像莫老這年齡,可能做後,會需要靠呼吸機來維持生命,情況好的話,可能有段時間……”
“不做了。”莫老夫人果斷的打斷了醫生的話,她的面色因此煞白,身子都有些晃。
寒雪上前,扶着她,“奶奶,您要不先坐下。”
醫生顯然有些意外,這莫老夫人的決定,轉頭,看着莫涵,“莫先生,那,就按照老夫人的意見?”
莫涵看着奶奶,他很明白,奶奶是捨不得爺爺受那份罪,點了點頭。
醫生進去了,奶奶似乎一下子就垮了一般,坐在椅子上,垂着頭,狀態看起來十分不好。
莫夫人在後面,不停地哭泣着。
突然,莫老夫人擡頭,拉着莫涵的手,“涵,能不能把小憂給帶過來,你爸,他真喜歡那孩子,雖說嘴上不說,我心裏都明白。”
莫涵沉默。
“我知道我們莫家對不起她們母子,奶奶也知道,你心裏也放不下她們,只要木喬肯回來,我們一定好好彌補她。”老人眼裏有着祈求,莫涵卻一時應不出來。
“奶奶,你是不是忘了,我哥和何家大小姐,還有婚約在呢?你把木喬接回來,人家能肯嗎?”一直沒說話的寒淳開口諷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