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和明明跟在後面,倆人臉色都不太好看。
“120的車,應該快來了。”見薜凱跟着的人,按了地下室的按鍵,溫西聰想想,出口道。
“閉嘴!”薜凱橫了他一眼,語氣並不和善。
看着薜凱,溫西聰明明很疼,可是,她此刻居然覺得這撞一下,挺值的。
醫院裏
“有點輕微的腦震盪,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溫西聰抿了抿脣,擡手揉揉自己的頭。
“不好意思啊,讓你擔心了。”
她說完,垂着眼睛都不敢看薜凱。
“西聰,你……認識薜凱?”明明見倆人舉動,出聲問道。
薜凱雙手插兜沒作迴應,很明顯的是想看看溫西聰怎麼迴應。
“那個,翔翔結婚時,我見過,他是阿柯的朋友。”
溫西聰說完,就視線移到別的方位,不敢多看薜凱一眼。
“哦哦,薜總,剛剛真是麻煩你了。”
原以爲,事情到了這,薜凱客氣下,就基本沒他什麼事了?
可,溫西聰卻沒想到,薜凱出聲道:“王總連這點家事都處理不好,我是不是可以懷疑,你的工作能力?”
他語調清冷,整個人看上去冷傲卻不容忽視,這樣的薜凱是溫西聰很陌生的。
她印象裏,這個男人要麼就是玩世不恭的模樣,要不就是事事無所謂的態度。
這樣冷得讓人生畏的他,她似是更怕了幾分,也更加陌生了。
薜凱拉過凳子在溫西聰面前坐下。
顯然,三人都沒想到薜凱會突然這麼來一句。
溫西聰心裏多少有些幸災樂禍。
明明卻是吸了口氣,站在一旁,臉色木然。
王博額頭上,已有汗水滴了下來,他沒有強硬的後臺,能爬到今天的位置上,他付出了多少,沒人可以感同身受。
他原以爲,他離婚,最多就是明明鬧下,安撫下,就能解決了,卻不想,鬧到了這樣的地步。
他雙手垂在身子兩側,整個人顯得異常緊張。
那副德行哪裏還有他說離婚時的傲然。
“薜總,您誤會了,我和王博就是拌拌嘴,我們感情挺好的,今天是我不好,我不該……不該不知分寸的鬧到公司去。”
突然,明明出聲解釋着,只是到最後,聲音越來越低。
聞言,溫西聰張了張嘴,胸口劇烈起伏着,她真不明白,明明是怎麼想的,事情到這種地步了,這樣的渣男,還有什麼值得爲他說好話,來開脫的必要,不落井下石都對得起他了。
薜凱頭微微側轉,視線落在溫西聰明面上,“既然是人家夫妻拌嘴,你去攪和什麼?”
“我……我……”
“西聰啊,王博他知道自己錯了,他以後一定不會和我吵架的,我昨晚去你家,把你哭的嚇着了吧?”
明明突然打斷了溫西聰的話,在薜凱看不見的地方,對着她,雙手合十,狀作哀求。
都到了這份上,溫西聰還能說什麼呢?
說完,頓了下。
“明明,你們先走吧,我躺會兒,沒哪兒不舒服,我過會兒也就離開了。”知道這樣的情況下,讓王博呆的越久,問題可能越麻煩。
既然明明都哀求了,她也只能先替她解圍先。
王博對她投到了一計感激的眼神。
溫西聰撇過頭,她不是幫他,只是不忍心看到明明難過。
“沒事,我在這陪你,薜總應該很忙吧?讓他先走吧!”
明明肯定不願意離開,溫西聰因爲她變成了這樣,她也不放心走。
“對啊,薜總,不麻煩你了,我……”
“人是在我公司受傷的,我有義務陪你看病。”似是知道她想說什麼,薜凱直接打斷了溫西聰的話。
後來,明明和王博被薜凱“趕”走了。
病房裏就餘下了他們二人。
溫西聰有些不自在,徉裝閉眼,不看他。
“幾年不見,膽子大了不少啊,這種事,也敢出頭了。”
薜凱又恢愎了痞子樣,翹着二郎腿,盯着她看。
“我……”溫西聰開口想解釋,可是纔開口,想着明明走之前的祈求,她又沒法說了。
雖然覺得明明此時的舉動,太過卑微,可是,愛情,外人又怎麼能理解呢?
所以,她什麼都沒辦法說。
想想,便插開話題,“你怎麼會突然間出現?”
薜凱沒回應她,站起身,給她倒了杯水,遞到她面前,“這幾年,過的怎麼樣?”
“啊?”似是沒有想到,他突然會問這個問題,溫西聰明顯楞了下。
上次見面,他什麼都沒問,她還以爲,他根本不在乎她這幾年過的好不好呢?
微笑,她很公式化的笑了笑,“挺好的!”
爲了給父母少添點負擔,她白天上班,晚上帶kiki,剛生她的那年,kiki的身體不太好,一感冒就發高燒,整夜的反覆。
她記得無數次,半夜三更,她抱着孩子去醫院,怕父母心疼她,都是一個人去。
後面孩子大一點了,花銷也上來了。
母親說,國內好的公立小學,都必須要有房產戶口,纔可以上。
父母所在的這個小區,學區房並不是很好。
爲了kiki的前途,她想攢多點錢,這幾年,衣服,護膚品,好點的都捨不得買。
kiki去年上了早教好,她又兼職了一份工作,經常在kiki睡着後,加班到零晨。
至所以頭髮一直這麼短,就是因爲壓力大,掉髮厲害,她留不得長髮。
所以,好嗎?怎麼可能!
“沒找到合適的人?”薜凱重複問道。
溫西聰看着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不知怎麼的,就突然覺得很委屈,鼻腔一酸,眼裏瀰漫着霧氣。
低下頭,吸了吸氣,語氣故作輕快的說道。
“有找到一個,還在考慮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