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回了墨白一句,甩開了他的手,往前快走了兩步。
說不生氣,真是假的,那樣被衆人圍着,然後被龔老頭那樣說她,墨白居然也不站出來,替她說句話。
她過不了自己的心坎。
一行往正廳走。
如果外面給明明的感覺是驚訝,那屋內,那真是歎爲觀止。
簡直就像是進了博物館一般,大到傢俱,小到擺設,無不是做工精量,選材上等的東西。
這龔家的奢侈,真是讓她開了眼。
也好奇這家人是什麼背景。
“行了,你們小輩的該幹嗎幹嗎去,我要和墨老頭聯絡感情。”
幾個人才站定,龔老爺子就發話了。
金玲與墨天翔走在前面。
墨白,明明並排走在後面。
“小姨,姨父好!”一道溫婉的聲音在幾人剛踏出大門時,從外面傳來。
“月菲回來了。”
龔月菲,龔家小姐,墨白師姐,老頭子得意的孫女?
明明有些迫不急待的擡頭,想看看這個被衆人捧的女人。
只一眼,她便便禁不住地眼底閃過一抹驚豔。
凝眸一顰失魚雁,對鏡三笑怯花顏。
這詩來形容這女人,都不足以。
她一向自認容貌還是抗打的,可是此刻在這女人面前,卻遜色了許多。
說她傾國傾城,也不爲過。
那龔老頭,之前說她沒她孫女漂亮,她還有些不高興,此刻這一看,他確實沒誇大。
這女人,是真美,而且,美而不豔,嬌而不俗,極大氣的美。
眼底清澈水靈,更不像是有心機之人,看着讓人忍不住地看第二眼,第三眼,難以移開視線。
不可否認的,在美貌氣質這塊,她確實自嘆不如。
突然,腰上傳來一陣溫熱,隨即輕輕一掐,明明喫痛,也回了神。
低頭,便見墨白的手放在她腰間,還輕掐了下。
皺眉,擡手就在他手背上輕拍了下,“你掐我做什麼?”
她承認,她這一連貫的言行,絕對是下意識的。
話音落,衆人視線便掃了過來,同時看過來的,還有那位大美人。
“小白……”
墨白點頭,“師姐好。”
隨即對着明明介紹,“這是我師姐,師姐,這是明明,我媳婦。”
龔月菲的面色,分明一僵,卻又在傾刻間,恢復如常,對着明明頷首,微笑,“小弟妹好。”
那笑容明亮,讓明明眯了眯眼,“師姐好。”
“那,我先帶你們去房間吧!”
說着,手臂一伸,伸向了右側的廳廊,“這邊……”
“月菲,你們前幾年沒在這邊過年吧?”是金玲的聲音,不似對明明的態度,那個溫柔,和善。
“是的,小姨,之前一直在爺爺老家,今年聽說小白要帶弟妹過來,那裏,怕她不適應,就說改這邊過年了。”
說話間,對着明明對點了點頭,微笑。
卻偷偷吸了口氣,對方實在是太賞心悅目了,明明居然覺得自己沒辦法嫉妒。
她也跟着金玲身後,隨着那龔月菲往裏走,甚至還往前走了幾步,因爲她發現,這女人的背影都美極了。
全然沒發現,墨白都落後了她好幾步。
“弟妹,這間房,是爲你和小白準備的,你一會兒看看,如果有不喜歡的,可以和我說。”
她的聲音如同甘泉水,涓涓細流,讓人聽了,有一股甘冽的感覺;蘇蘇的卻不嬌媚,不霸氣,也不是那種江南女子的柔柔弱弱的感覺,總之,真是好聽。
這真是一個,妙人!
她覺得自己都詞窮了,找不更好的詞來形容這個女人。
“謝謝師姐。”她誠心道謝,轉頭,卻發現,墨白步伐極慢的在往這邊走。
龔月菲走到她身前,對着墨白招了招手,“小白,快帶弟妹,進去先息會兒,喫飯還要過一會兒。”
墨白點頭。
“弟妹,到這裏,就當作自己的家,不要客氣,知道嗎?小白他心性貪玩,如果有照顧不好的,你來和師姐講。”
她說着,拍了拍明明的右手臂,勾脣微笑,那語氣那笑容,無不透着真誠。
這女人的一顰一笑,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因爲讓人真是身心舒服。
轉身,她走到金玲身邊。
“那小姨,姨父,你們跟我來,我帶你們先去下你們房間,等休息一會兒,再用餐。”
一直到他們一行走出了好長一段距離,明明的視線還未收回。
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這樣的女人,要是真想和她搶墨白,她發現,自己全無招架之力,只怕要恭手相送了。
也一下子明白了,爲何金玲看不上她,又爲何那金老頭那麼羞辱她。
她人生第一次,居然有了自卑的念頭。
所以,一直被墨白拉到房間,門關起了,她都還處於神遊狀態。
她一個女人,尚且憑一面之緣,就可以有這樣的想法。
緩緩擡頭,她看着盯着她看的墨白,“她真的太美了,如果你喜歡她,我覺得能理解。”
墨白伸手掐了掐她的臉,微微皺眉,一本正經的笑道:“喲,這是要不戰自潰?嗯……不像我媳婦,我試下,是不是真的。”
說着,俯身,在明明的嘴脣上輕咬了下,在明明喫痛張口準備斥責他時,他直接將這個吻深入了去。
直到明明都覺得呼吸有些困難了,墨白才半撐着身子退後,卻眼神都變了。
明明知道,某人又有了某種少兒不宜的想法。
也喫驚,這男人還真是不顧場合,地點。
她看着墨白,倆人對視了好一會兒。
慢慢地,視線下移,落在某人有反應的那個地方。
墨白隨着她的視線,也跟着看向自己。
“它……和我一樣,不是對誰,都有感覺!”
他嗓音微微嘶啞的在她耳邊,這樣來了一句,卻如同醍醐灌頂一般。
讓明明一下子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