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邊對着身後的一衆人,“大家一起下樓吧,去對面,第二場,我請客,如何?”
衆人歡呼,周小魚皺眉。
拉着明明,“你到底想做什麼?”
明明拍了拍她的手,“走吧,你男朋友在外面等急了。”
“可肖……”
“他怎麼了?他一個大男人,爲女朋友出下頭,怎麼了?你這人就是太爲他着想了。”
“他身份不是特殊嗎?”
“周小魚,於公,他是大明星,可是,於私,他是你的青梅竹馬,是你的男朋友,你這心態,真是出問題了。”
倆人走在人前,壓低聲音聊着天。
周小魚聽着明明訓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以前,楚溪與楚曉的相處,並不是這樣的。
她霸道,自信,甚至飛揚跋扈,也有些小任性,當着衆人的面,能攬着楚曉的肩,放豪言,他是她照着的。
可如今,卻只有自卑,卑微,順從,容忍,包容,理解……
酒店門口,那輛熟悉的豪車真出現在眼前,周小魚猛然反應過來,轉頭看着明明,“是你叫來的?”
明明撇了撇嘴,“他問墨白地址問過來的。”她沒撒謊,是問墨白的。
“他知道我來參加同學會,肯定會生氣的,生氣我騙他。”
“周小魚……你相信我,他絕對不會生氣。”
說話間,一衆人到了門口。
“小魚,既然你男朋友來接你了,那我就不勉強你了。”
說着,將周小魚往那跑車面前一推。
這時,駕駛室的門打開,胡成戴着墨鏡,穿着西裝,繞過車,走到周小魚面前,點了點頭,轉身,將一張卡遞給了明明。
“墨太太,今天的單,我們家老闆說,他來買,你們玩得盡心,他讓我謝謝你替他照顧小魚小姐。”
說完,點頭,轉身,替周小魚,拉開了後排座的車門。
“小魚小姐,上車吧!”
周小魚看着胡成一本正經的演着戲,那逼真的模樣,這麼多年,跟着影帝,倒真是沒白跟!
她憋着笑,轉頭對着明明,“那,你自己小心,我不陪你了。”
明明點頭,故意聲調大了幾分。
“你也真是的,非要弄這麼低調,男朋友是有錢人,又不丟人,說出來怎麼了?”
說完,還轉身,故意問身側的一衆人,“你們說對吧?男朋友有錢,是好事,藏着掖着做什麼?”
立刻,衆人附和,“就是就是!”
周小魚感激地看了明明,她知道她是故意這麼做的。
只是想在衆人面前,挽回她丟失的面子。
雖然,她自己並不在乎這些,可還是感激在心。
只是,方棟……
她忍不住地擡頭,往人羣中看了過去,卻已不見他的身影。
這時,已有人在人羣中小聲議論,“這車得六百多萬吧?”
“不止,你看它那輪胎,還有前面的擋風玻璃,都是後配的,還有那內置,都頂配。”
“就是啊……小魚可真低調,不過,命真好啊!”
周小魚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對着明明點了點頭,轉身,欲離開。
突然,有人從人羣中擠了過來,拉住她,“小魚,等等……等等。”
周小魚擡頭,便見是之前發名片的那個同學。
心裏冷笑一聲,卻面無波瀾的問道:“這位同學,你有事?”
那女的嘿嘿兩聲,“瞧你這話,問得也太生分了,咱們可是四年的同學,叫我小珍就行。”
說着,拉着周小魚的手,擡着下頜指了指那車,“你……男朋友的?”
周小魚轉頭,雖說看不到車裏的肖一博,可還是莫名的心虛,點頭,“是!”
“讓你男朋友出來見見唄!來都來了,出來,讓大家認識下呀?”
“是呀,小魚,讓我們見見唄!”
“不行!”周小魚想都不想的,就回拒了。
接着,一衆人,便將目光同時落在了周小魚身上。
“爲什麼啊?是瞧不起我們這些窮同學?”
“就是啊……”
人羣中不知誰說了句:“她說給人當助理,該不會說的是祕書吧?那種祕書……”
轟,一句話,人羣裏就炸了。
大家事不嫌大的,當着周小魚的面就議論了起來。
“裏面估計坐的是個老頭吧?所以纔不敢讓大家見。”
“我覺得也是,就她那樣,雖說比以前好看,可是真有錢的,誰能看上她?”
“之前,我聽方棟問她會不會結婚,她都不敢回覆。”
接着,什麼難聽的話,都說了出來。
周小魚發誓,這是她人生,最後一次參加這狗屁同學會。
其實,她真是不明白了,這些人爲什麼一定要在別人的人生中,摻一腳。
別人過得好與差,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過得好的,巴結了,就能給你分錢財?
過得不好的,喫你還是喝你的了?
“瞧他們說的多難聽啊?小魚,你就讓你男朋友下來一趟唄,好讓他們閉嘴。”
叫小珍的同學,一副爲她好的模樣。
這時候,但凡有點氣性的人,大概都會賭氣,讓車裏的人出來一趟。
可,肖一博的特殊身份,周小魚就是自己臉丟盡,她也不可能讓他冒險。
況且,還是這羣不值得冒險的人!
所以,她一把甩開小珍攥着她的手臂,“不用了,你們就當我怕丟人吧!再見!”
說着,轉身,便欲上車。
卻一轉身,就撞到了一個男人的懷裏。
她連忙,退後一步,說着:“對不起,對不起!”
直到,被人捧着臉,擡起了頭,“我讓你丟人?”
周小魚看着戴着墨鏡的肖一博,先是癡了一會兒,隨即搖頭,“不丟人!”
他要是丟人,這世界上就沒有帶得出去的男人了。
“好!”
“好?”
周小魚又是一臉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