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志心中暗暗記下這裏,繼續走了幾圈後,便回房繼續修行。
將《九龍四象功》運轉了九個大周天後,又繼續修煉《冰玄空紀》,即使是牽引靈氣修行,現在修爲也進展緩慢。
直到夜晚10多,剛剛熄燈不久,張志停下修煉,低嘆搖頭。
“也罷,是該去那個地方了!”
六輪神劍散發的靈氣,已經被他吸收乾淨,雖然,六輪神劍中還有它的本源靈力,但那玩意不是現在張志能夠窺視的。
哪怕六輪神劍與他心意相通,如今這幅身體可承受不了這本源靈力,不需一息,就能夠將自身撕裂成肉醬。
張志趁同房的三位精神病患者睡着,大部分醫生下班後,便悄悄溜出了房間。
雖然夜晚的房門會被反鎖,禁止出行,但對於張志來說,等於形同虛設。
“終於下班了,累死了”
陳嵐心情不爽,對此牢騷抱怨。
穿着護士裝的陳嵐,身材窈窕,前凸後翹,御姐般的俏麗臉龐,給人一種嫵媚的魅力。
她今年二十三歲,剛剛大學畢業,可惜因爲與某個同學不和睦,被對方家勢打壓。所有分配的單位,錄取她的只有這所精神病院,這也是對方故意爲之,讓其它的醫院都不敢接收她。
但她費勁力氣,耗盡父母養老之財,纔好不容易考上大學,又有何用?若不幹這門工作,那他讀了那麼多年大學,就完全沒意義了?
無奈,她只好接受了這份工作,也能夠讓父母暫且安心。
說實在,陳嵐雖然喜歡就醫,但夢想並不是在精神病院,不過‘現實’始終大於夢想。
“咦?都下班這麼晚了?怎麼還有病人在外面?”
陳嵐揉了揉眼睛,驚奇掃見了前面一個穿着病號服的青年。
“喂?那個誰?”
陳嵐喊了聲,但前面那人的速度很快,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這畢竟是她的工作,發現還有病人逃跑出來,她不由追了上去。
“真是麻煩”她心情煩躁,跑到前面追了一會兒,發現前面的人已經消失了蹤影?這讓她着急不已,左右四顧了下,發現周圍都沒有任何人。
唯一看到的,眼前只有一座廢舊的教堂,陳嵐心中嘀咕:“難道他跑到裏面去了?”
但是,這裏除了其它地方,也沒有看到任何人影啊?
呼--
突然,陳嵐感覺一陣冷風吹過,令她不由的打了一個‘冷寂’,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煩死了,要不就當做沒看見吧?反正就算他在這裏面,也不會出什麼事?
“咦?那是喂?”
陳嵐正打退堂鼓時,突然眼角看見教堂門口人影閃動,似乎剛剛一個人進入裏面?
她確定看到了,那是一個人形的樣子?
“怎麼辦?算了,就進去看看吧”陳嵐雖然有點害怕,但也是二十一世紀的知識分子,而且還是學醫的。短暫思考,並沒有多想就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功能就追進了教堂。
然而,在陳嵐步入教堂之後,外面的草坪之上,一個白衣女孩臉色平靜,靜靜站在那裏看着這一幕。
許久,她邁着麻木機械的身體,毫無神色的表情,就如同機器人般也跟了上去。
“奇怪?怎麼人又不見了,可惡,那傢伙到底跑到哪裏去了?”
陳嵐進入教堂後,她就發現不見了人影。這裏廢棄的時間太久,空氣中瀰漫着一股臭氣,令她不由捂住了鼻子。
朝裏面繼續走了好一會兒,她心裏也覺得有點怪異,爲什麼一進來就沒看見人了呢?
而且,這裏廢棄那麼長時間,按理說有人來的話,很容易留下清晰的痕跡。但是她一路上,用手機照着,都沒有發現有人經過的痕跡?
這座教堂很大,同樣,也堆積了許多雜物。
“咦?找到了!”突然,陳嵐眼前一亮,看到前面一個人的背影,令她不由狂喜。
這次她可沒有多話,立馬就快速追了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喂?你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快回去睡覺?”
“我迷路了”那人沒有回頭,而是毫無感情,冰冷的語氣模糊道。
“迷路了?算了,我帶你出去”陳嵐心中一凜,當即也沒有多想,畢竟精神病患者智商都不高,攥着他的手就朝回去路走。
同時,她還憤憤的批評道:“你說你?好好的不睡覺跑出來幹什麼?咦?你的手怎麼那麼冰冷?看吧?叫你不早點睡覺,你”
“啊---”
陳嵐說了那麼多,對方都沒有回話,而是令她感覺脖子後面發涼,不由轉頭一看。她發誓,她看到了她從出生到現在,最爲恐怖的畫面。
他牽着的那個人,乃是一個穿着腐爛破舊衣服的男子,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男子臉龐腐爛,有着一層好似稀泥般的爛肉。甚至,他的腦袋都開了個洞,裏面的腦漿什麼的都清晰可見。
最重要的是,他此刻還對着她笑?
鬼啊---
陳嵐恐懼大嚎一聲,瞬間本能反應撒開牽着的手,快速朝着前面逃了起來。甚至因爲太過驚慌跌倒在地上,她都沒有太過在意疼痛,迅速爬起來,以百米衝刺的速度繼續狂奔。
教堂的某一處,張志聽到慘叫聲,不由望了那邊一眼,但也沒有太過在意。
而是繼續打量起來,心中一笑,呵呵,這裏居然被人佈下了陣法?不過,這點不入流的障眼法,對於張志來說,完全起不了絲毫作用。
可以說,這陣法他都不想點評,因爲完全沒有那個資格讓他評價。
另一邊,陳嵐不知道跑了多久,反正到她累了,實在是跑不動爲止,才躲在了一個木箱後面。
“嗚嗚居然有嗚嗚”
她捂着嘴忍不住哭泣,卻又不敢發出聲音,臉上寫滿了恐懼,以往她所知曉的人生觀,世界觀都在這一刻全部崩碎。
居然真的有哪東西?
除了她手機微亮的光源,四周一片黑暗,那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寂靜,令她提心吊膽的恐懼蔓延全身,彷彿快要窒息一樣。
頓時她突然想起,不久前聽院裏的同事提起過,說教堂這邊邪門的很,甚至幾年前想要拆遷規劃,但動工沒兩天,卻死了好幾個工人。最終院裏和開發商都無奈,只能作罷,讓這座教堂繼續空蕩留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