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只是邱倪兒太過年輕,對人心險惡還遠沒有經驗。想想將她送進精神病院,這肯定是他二叔的意思。
畢竟,先不說邱倪兒到底有沒有瘋,就算真的瘋了,如果她二叔真的對她好。哪怕拿出一部分錢用來照顧她,給她請專門的護工,保姆也是可能的。
那樣的生活條件,怎麼也比精神病院好吧?
但對方並沒有那樣做,而是將她送入未知的精神病院,況且,這三年以來幾乎除了交錢,根本沒來看過她。
張志對此事並不在意,對兩人囑咐了幾句,也便打算離去,崔樸財雖想送他。
但卻被他拒絕,這裏距離許依菡租的房子並不遠,不過幾公里距離,他想走走路,活動活動身體。
畢竟,這點路程對現在的張志來說,好似散步一般。另外的話,張志也想好好再深入瞭解一下這個地球文明。
街上車來車往,川流不息,有着許多爲了生活而奔波忙碌的人,是那般的安詳。
“張志?”
就在他走在街上,突然,旁邊傳來一個遲疑的聲音。
尋着她聲音看去,原來是一個穿着時尚白色恤,下身黑色牛仔褲,身材不高不瘦,燙着一卷烏黑波浪頭,面容七分美麗的年輕女孩。
張志仔細回想了一下,認出對方是自己高中同班同學,王珍?
“是你呀!王珍!”因爲認識關係,張志倒也沒介外。
“真的是你呀?張志,你怎麼在這裏?”王珍有點驚訝,活潑一笑問道。
張澤沒多想:“出來走走!”
“是嗎?正好,李霄陸召集了不少高中同學,在天雲會所聚會,我們一起去聚聚吧?”她欣然一笑,對此邀請道。
因爲以前張誌家裏富裕,在高中時期,也經常請同學們聚會玩樂,所以,她對張志也有不少好感。
“這”張志正想開口拒絕,王珍卻急急興奮的拽着他,就往前面走:“走吧!高中畢業以來,我們也兩年沒見了!”
張志無奈搖頭,其實,他很想說,自己現在身上一分錢都沒帶。
果然,王珍將張志帶上一輛的士,張志笑喃道:“我身上可沒帶一分錢!”
聞言,王珍只是略微遲疑,便開朗笑道:“沒事,我帶的有錢,而且,這次聚會是李霄陸包場!大家都是同學,說這些幹什麼?”
畢竟,以前的張志很大方,請客他們也不少,她自然沒放在心上。
聽到這話,張志倒是笑了笑,不過想起李霄陸,對方的家室不錯,家裏也有上億的財富。
當然,對張氏家族相比,那肯定比不了。
雖說張志的老媽創辦的公司,市值只是幾千萬,但在以前他老爸是張家面門上的家主。而張家的財富,少說也有幾十億。
到達天雲會所,王珍帶着張志邁入裏面,一路乘電梯來到六樓,到達60八號房間。
“王珍?你來了?“
剛一推開房門,頓時,有着兩個年輕男人上前笑吟。
王珍點了點,頓時笑道:“嗯!不僅我來了,我還帶了個同學喔!”
“誰啊?”
頓時,房間裏十多個同學,個個穿着光鮮亮麗,向着王珍的身後瞧去。不過,但他們的目光看見是張志時,幾個瞬息,衆人臉色略微變換,各不一樣。
“怎麼了?你們?他是張志啊!”見衆人的眼色奇怪,王珍提醒道,還以爲衆人沒認出來。
“張志?”大部分人沒說話,不過,坐在沙發上一位墨鏡女子,穿着時尚的禮服,笑容的道。
一見這女人,容貌甜美,若是王珍能夠打七分的話,那麼她能夠打九分。同時,她身上散發一股知性的美感。
“夢音?你也來了啊!”見到這女子,王珍興奮笑道。
羅夢音對此點了點頭,看向了張志,堆起甜甜的笑容道:“張志,好就不見了!”
“嗯!好久不見!”張志淡然道。
不過,這一幕引起了許多人的不滿,不知誰嘀咕道:“一個破產的傢伙,還神氣什麼?”
畢竟張志雖然當初大方,但同時,也令許多人眼紅嫉妒。
“破產?”聽到這話,雖然聲音很,但也有不少人聽見,就連羅夢音和王珍都一鄂。
旋即,其中一位端着高腳杯,穿着昂貴正裝西服的青年,對此笑喃:“夢音,你們可能還不知道吧?張誌家在幾個月前就已經破產,他似乎也被逐出張家了!”
“張志,這是真的嗎?”聞言,王珍驚駭的看向張志,顯然她是真的不知道。
張志卻不在意,淡然點了點:“嗯!”
包括羅夢音也一樣,只不過她隱藏的很好,眼神閃過了一絲異色,表面上對張志不失恭敬的笑道:“張志,真是抱歉,不心提到了不好的事!”
說完這話,她也便回到剛纔的位置坐下,不再發言理睬。若是以前的張志,她可能還會搭理,但現在的他,羅夢音自然感覺沒那個資格。
“張志,對不起!”只有王珍歉意真實不虛,對此羞愧埋下了頭。
這時,她纔想起來,怪不得看見張志走在路邊,身上還連一分錢都沒有。就連張志現在身上的穿着,都是價值不過三百的普通地攤貨,自己把他帶到這裏,這無疑刺到了他心中的痛楚。
“沒事!”張志毫不在意,搖了搖頭。
然而,剛纔的那個青年,繼續笑盈盈的道:“聽聞你父母出了些事,不過張志你放心,雖然你現在落魄,但我們好歹也是同學。若又困難可以找我,正好我家公司招聘臨時工,要不可以來試試,工資待遇絕對不會虧待!”
聽這話好似幫助,但讓張志去當臨時工,這完全就是羞辱,好歹當初也是張家大少爺啊。
“劉健,你說些什麼?”聽到這話,王珍皺眉道。
不過,被稱爲劉健的男子,卻打着哈哈一笑:“沒什麼,沒什麼,我這不是說,張志大學畢業後,找不到工作的話,可以考慮考慮麼!”
劉健因爲沒有考上高中,因此回去繼承家裏企業,他家財產不多,如今也就幾千萬。但是,他自認爲足以傲視張志了。
張志之所以以前那麼風光,還不是依靠的張家,依靠他的父母?但如今呢,張家不認他,他父母也都逝去,他一個廢物富二代還能有什麼用?
“本君哪怕沒工作,也不勞你操心!”張志臉色冷漠。
不過,這話落在劉健耳裏,就好似遭受瞧一般,令他心生厭惡。若以前的張志還好,但現在的你,憑什麼還敢趾高氣揚?
但他也認爲,張志只是未經歷社會的滄桑蹉跎,依然有點富二代傲骨罷了!等到幾年,十年之後,可曾看你還有這般傲氣?
可這時,大門再次被人推開,只見走進來一位黑色阿尼瑪禮服的陽光青年,這位青年目光深邃,給人一種高冷歐巴的感覺。
“陸少,您來了?”
頓時一見這人,許多人都急忙上前打招呼,滿是討好之意。
“嗯!”李霄陸淡淡點了點,拿起桌上的酒杯,看向坐在沙發邊上的羅夢音,急忙換上笑容:“夢音,抱歉,公司太忙來遲了!我自罰一杯!”
“霄陸同學,你說的哪裏話!應該多謝你的款待!”羅夢音舉起酒杯,笑容甜美的道。
許久,周圍人也都圍上去,紛紛討好敘舊,但突然間,李霄陸注意到坐在一邊安靜的張志時,不由臉色驚訝。
“張志?你怎麼在這裏?”
隨着李霄陸的驚呼聲,在場不由尷尬寂靜下來,似乎看他表情,並不像是善意?他們猜想,可能李霄陸也知道張誌家的狀況了吧?
王珍臉色不好看,對此打圓場道:“是我在路上,看到張志同學,所以帶他一起來的!”
“多個人而已,無所謂了,霄陸同學!”羅夢音也道,不過,她只是爲了緩解這個尷尬的氣氛罷了。
然而,李霄陸卻大聲起來,一臉不滿:“怎麼無所謂?他只是個神經病!”
聽到這話,王珍瞬間不樂意了:“李霄陸,你什麼意思?哪怕張誌家破產,你也不至於這麼說吧?你到底還有沒有點同學情分?”
李霄陸說出這話時,不少人也都表情詫異,畢竟,張志瘋了的消息,張家還是有所隱瞞。要知道,家醜不可外揚這種事大家都明白。
但是,在上流社會圈子裏,這種事自然瞞不住,他李霄陸就是知曉者之一。
旋即,李霄陸笑着解釋:“別誤會,不是我胡說,你們應該還不知道吧?聽說前段時間他家出了事,本來與他定親的許家大姐,也因此毀約,改成了一個許家旁系私生女。而且,還聽說當時張志受不了打擊瘋了,被送進精神病院了呢!”
“什麼?有這事?”頓時,不少人驚訝出聲,甚至之前的劉健,更是滿臉的幸災樂禍。
羅夢音不由搖頭,對張志的印象瞬間更加低下,甚至可能連多看一眼,都懶得再瞧了。
然而,王珍眼神驚訝,流露出滿滿的同情,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內,張誌家里居然發生這種鉅變?
赫然,對於滿是笑容的李霄陸,王珍很不爽道。
“李霄陸,張志再怎麼說也是同學,當初與你還是好朋友,你有必要這麼過分,當面戳人痛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