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深深迴盪在丁豪腦中,在那無盡的恐懼下,張志緩緩擡起一手,屈指一彈。
嘭!
凌空一道氣勁飛射,剎那間,丁豪就面露恐懼的倒下,沒了所有的生機。
“老弟?”丁覺浩暴怒,大吼了聲朝張志衝去,眼神滿帶殺意。
然而,丁家家主卻急了,大喊制止:“回來,覺浩”
可惜,還是已經遲了,張志重步一踏,地面一道兇狠的氣勁,撕裂地面,好似蜘蛛般破裂。
“啊--”
丁覺浩整個人倒飛出去,昏死在一旁,沒了動靜。
丁家人都震撼了,包括薛覃肖還滿臉不解,他們都以爲,張志是偷跑出來的?
但是,看起來似乎又不像?
特別是電話那頭的話,他們都聽得清清楚楚,論對方的語氣來說,並不像是說慌。
“薛師弟,現在怎麼辦?”丁家家主着急,傻眼的看向薛覃肖。
然而,此時薛覃肖卻怒了,對他冷喝:“我特麼能有什麼辦法?還不都是你們做的?早就告訴你,會害了整個丁家,你們這些蠢貨偏不信?”
薛覃肖氣炸,之前他就勸過丁家人,結果他們不信,反而還將他但傻叉般對待。他能不氣嗎?
若不是看着丁寇汕的份上,可能他早就直接走了。
丁家家主也清醒了,想到確實如此,薛覃肖之前就被張志一招廢之,還能有什麼辦法?
他現在也想起薛覃肖的話,充滿了無盡的後悔。
“張宗師,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等丁家吧?我錯了,真的錯了,只要您同樣,什麼都可以,哪怕獻出整個丁家權勢”頓時,丁家家主失去了所有驕傲,整個人跪下求饒,哭訴的像是一個孩子。
不過,張志看着他,依然是滿臉漠視,對於他承諾的什麼家產權勢,在張志眼中,宛若雲煙。
“晚了!今日過後,再無丁家。”
對方看起來可憐,但與之前的狠毒模樣,完全是兩個樣。
剎那,張志再次一踏,腳下碎石亂飛,丁家一系列嫡系皆是倒下,擁有丁家血脈的人,就只剩下丁家家主一個人。
“”
做完這些,張志無言,徑直轉頭離開,只剩下丁家家主愣在原地,看着一個個倒地的人發神。
張志之所以留下他,是爲了讓他承擔這個後果,這種永無止境的壓力和後悔。
“唉!現在,你可滿意?”薛覃肖愣在原地,疑惑張志也沒有殺他?緊接着,他冷淡的看向丁家家主。
然而,丁家家主已經癲狂,眼神目無空洞,面無表情的呢喃:“完了,完了,都完了”
丁家今夜之後,永遠除名世間,哪怕還剩下他一個人,又能怎樣?
只要消息一傳出去,丁家這些年招惹到的仇家,那可不是一般的多,到時候纔會真的將他喫的骨頭都不剩。
公安廳。
“喂喂?”此時劉廳長拿着電話大喊,然後聽到對面傳來‘嘟嘟’聲,不由罵咧:“草,喝醉了打什麼電話?真是的”
心中有點厭煩丁豪,什麼狗屁真的假的?他猜想,一定是對方喝醉了。
緊接着,他放下手機,再次看了一眼旁監控畫面,上面的張志被關在防彈透明玻璃的單間。而在外面,也有十多位持槍警員,嚴加看守。
張志明明在這裏關着,怎麼可能跑到丁家去?
不由更是冷笑,好歹他能坐到這個位置,又怎會不謹慎呢?
畢竟,張志怎麼說也是武道宗師,所以他下令三班倒,吩咐人守在那透明防彈玻璃後面。若有任何越獄行爲,可以立馬開槍,格殺勿論。
“廳長,有人找您,想要求見!”
突然,辦公室進來一位警員,彙報道。
劉丙倡愣了愣,看時間這麼晚了,也有人來?
“因爲什麼事?”他頓時問道。
“好像是因爲他”警員指了指監控畫面上的張志,說道。
劉丙倡頓時臉色不爽:“不見!”
那警員表情難堪,道:“恐怕不好吧?來的人是何卜省王家!”
“什麼?”劉丙倡驚慌站起,心中疑惑,王家怎麼來人了?急忙道:“讓他進來吧!”
不過,他這話剛落下,對方就已經出現在這裏,踏着高跟鞋的腳步,是一個美豔的少婦,邁着潔白腿走了進來。
王蘇芩一笑,對此誇讚:“劉廳長可真忙啊,這麼晚了還沒下班,真是辛苦!”
王家雖然不是正統的武道家族,不過,在經濟上確實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哪怕丁家與之相比,都是不能比的。
最重要的是,王家在軍方還有關係,家裏出了不少軍方長官,放在古代的話,那可都是些手握兵權之人。
因此,劉丙倡不得不重視,當即笑臉相迎:“王姐,我這都是公務,公務而已,算的了什麼?倒是您,什麼風把您吹來了,您可是大忙人啊!”
對方乃是真正分分鐘,幾千萬上下收入的存在,十年前就被稱爲商業公主的人,可是許多名流富豪的愛慕女神。現在哪怕十年過去,依然被無數男人愛戴,被尊稱爲商業女王。
王蘇芩也不多言,直接說道:“劉廳長,你可別說笑了!我也不多繞彎子,我這次來,是爲了張宗師!”
果然如此?劉丙倡心中道,知道對方背景不簡單,但他面上卻不以爲然,公正說道:“王姐,您這是什麼意思?張志當衆殺人,證據確鑿,丁家已告官司一場,王姐還想要包庇不成?”
聽到這話,王蘇芩知道對方是鐵了心,不過,她向來就是買賣人。
當即,王蘇芩優雅笑道:“劉廳長,你我都是聰明人,張宗師到底有沒有罪,大家都心知肚明。與其多個敵人,不如多個朋友,丁傢什麼價碼,我給雙倍,如何?”
聽到這話,劉丙倡微微一愣,依然搖頭:“王姐,我根本聽不懂你再”
“三倍!”王蘇倡直接提高聲音,彷彿眼皮都不眨一下。
劉丙倡嚥了一口唾沫,不由深思起來,權衡利弊之後,他終於做出了決定。
“好!既然王姐是爽快人,那我也就答應了,不過,我要這個數!”劉丙倡興奮笑道,伸出了五個指頭。
五倍!
這可真夠貪的,令王蘇芩都不由皺眉,不過她也沒有在意,哪怕這麼多,她依然是能夠承擔的。
只要這次能夠救出張志,得到一位武道宗師的恩情,怎麼都是值得的。
不過,就在她正準備答應時,王蘇芩的電話不由響了起來,頓時,她抱歉的遞了個眼神。
看了一眼是王家人打來的,頓時接通電話。“喂?嗯,啊?什麼?你說真的?”
可是,還未接通幾句,王蘇芩就流露出滿臉驚訝。
“好!我知道了!”最後,她才滿臉凝重的掛斷電話。
就連旁邊的劉丙倡都不由好奇,什麼事,能夠讓這位商業女王驚訝成這樣?
“王姐,什麼事這麼驚慌?難道,又來什麼大買賣了嗎?”他呵呵一笑問道。
然而,王蘇芩則是臉色冷淡的看向他,平淡道:“抱歉了,劉廳長,恐怕我們剛纔的買賣,是做不成了!”
“啊?什麼意思?”劉丙倡慌了,難道對方來什麼大買賣,流動資金不夠用?就打算放棄張志,不救了?
頓時,他又伸出四根手指,說道:“如果王姐資金週轉不開,要不這麼多也行!”
然而,王蘇芩看他則是滿眼厭惡,不由笑道:“非常抱歉,倒不是因爲資金關係!”
“那是什麼?”劉丙倡疑惑,心中有些怒了,感情對方耍自己不成?
如果真是這樣,哪怕對方是王家的人,他也不會這樣就算了。
王蘇芩淡然道:“剛剛收到一個可靠消息,丁家好像被人滅了,真是慘絕人寰啊!”
王蘇芩雖然這樣說,但心裏是非常痛快的,一是丁家本就霸道可惡,她也非常痛恨。這種事,她是真的拍手贊成。
二是,這樣的事發生,還會有誰給丁家報仇?所謂樹倒猢猻散,就是這個道理。
哪怕劉丙倡也不願意爲其辦事,聽到這話,他好似晴天霹靂,不可置信驚呼。
“什麼?你說這怎麼可能?”
說着這話,他突然想到之前丁豪打來的電話,更是冷汗直流,不由看向旁邊監控畫面。
更是令他眼眸一縮,身形顫抖,畫面上的張志好像能夠透過監控器,看的見他一樣。
令他毛骨悚然,脊背發涼。
此時四目相對,他彷彿瞧見張志漠視的眼神,是那樣冰冷,那樣空蕩,好似一切的東西,在他眼中都不起波瀾。。
那眼神更像是凝實深淵,不僅能透過監控,還透過他全身,好似直接審視着他的靈魂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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