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成了精了
尤其是頭部進化出的鮮紅顏色,更是昭示着它的極度危險。
這樣的一隻怪物,也不知道到底存活了多少年了。
可以想象,若是它們修行如人類一樣容易,恐怕早就飛昇仙界了。
此妖獸雖已進級第三階,實力與辟穀期修士不相伯仲,但畢竟其靈智未開,不如人類心思活絡,攻擊手段也比較單一,因此一時半會竟佔不到半分便宜。
照理說,這時候它早該鑽入海底了,深海纔是它的主戰場。
但仔細看便能發現,在那水面之下竟有一張水藍色的大網,正是這張大網阻止了它的逃遁之路。
爲首之人正是閻暉。只見他手執一柄金色的三叉戟,腳踏一隻巨大的海蚌,狀如海神。
在他的帶領下,衆修士攻防有道,進退有據,向大王蟲發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攻擊。
但由於此妖獸甲殼堅硬,一時半刻也奈何它不得。
可閻家衆人卻等不起也耗不起,只因海面波譎雲詭,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有什麼變數,若是再來一兩隻實力強橫的妖獸,恐怕便要落得個鎩羽而歸,損兵折將的結果。
見楊碩趕來,閻暉問道“楊兄,可有什麼辦法對付它”
楊碩眯眼觀察了一會,不禁皺了皺眉。
若是用星痕破其防禦倒是不難,難的是如何接近,此妖獸的水箭攻擊幾乎完全沒有死角。再者,星痕畢竟不同凡響,若是被有心人看到,恐怕又要多生事端。
見楊碩光皺眉不說話,衆人大都露出了鄙夷之色。
“大公子,你問他做什麼他能有什麼辦法”
“就是。閻府第一閒人若是有這等本事,還用得着整天縮在府裏嗎”
衆人一邊圍攻,一邊七嘴八舌的議論,絲毫不給楊碩面子。
對此,閻暉並不出言阻止,只是靜靜的等待着楊碩的回答。
這些人中,唯獨一人發表了不同意見。
“是否結論下得太早不如聽聽楊道友怎麼說。”
說話的是一名頜留短鬚,頭戴幅巾的修士,面相四十開外。所持法器乃是一支巨型毛筆,足有四尺長。
他一手持訣,一手揮舞毛筆,將大量的海水捲起並猝發出去,對準的目標則是大王蟲的雙眼,以便牽制其攻擊。
雖然大王蟲也熟悉水系法術,但執筆修士的水擊仍然給它帶來了巨大的困擾。
只因那海水一沾上便立刻凝結成冰,如此便阻擋了它的視線,使它無法準確的發出攻擊。
一條條的冰箭從大王蟲的口器中噴出,形如利箭。但由於雙眼被矇蔽,只是亂攻一氣。
只可惜,牽制雖有效果,但衆人的攻擊卻並不奏效。法器、法術轟擊在背殼之上就如同搔癢一般。就算攻擊的目標集中在它相對脆弱的眼睛,仍然是沒有太大的威脅。
那漆黑如玉一般的巨大三角複眼,光滑如鏡,堅如寶石。就算是偶爾有飛劍刺中,也是立刻滑了開去。
楊碩看了一會兒,終於說了六個字“抱歉,尚無良策。”
與此同時,衆人的攻擊也更加的猛烈,像是刻意在閻暉面前表現一般。
而楊碩仍然是靜靜的懸停半空,光看不動手。
一名銀衫修士道“我早說過,有些人就喜歡裝得高深莫測,其實並沒有真本事。大公子,你該醒醒了”
閻暉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楊碩忽的一手揚起,飛劍烏風便破空而去。
他看清楚了,大王蟲每當巨眼被冰塊凍上,便能在數息之內將法術破去。
而冰消瓦解之時,便是那三角巨眼最爲脆弱之時。
“嗖”
在衆人的視線中,烏風乘風而去,精準的扎進了大王蟲的巨眼之中。
一股紫色的濃漿噴涌而出,大王蟲也隨即發出一陣怪叫。
這還是它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受傷,衆人對楊碩的看法也因此變得不一樣了。
那銀衫修士想是覺得被打臉了,表情有些不自然。
忽的,他御劍而上,朝着大王蟲的另一隻巨眼衝去,顯然是想趁它受傷之際擴大戰果。
也就在這時,大王蟲忽然極度不安的躁動起來。
它的身體大半騰出水面,帶起一圈巨浪。七對佈滿利刺的長腳不停的律動着,撩撥着水面。如同在海面上的舞蹈一般。
在楊碩的靈眼中,龐大的靈力正向它的腹下集中。
“小心”
楊碩斷喝一聲,率先遠離而去,緊接着是閻暉等一衆人。
那銀衫修士聽得一怔,當下便有些猶豫。
也就在他猶豫的這一刻,冰爆之聲忽然傳來。
“嗖嗖嗖嗖嗖”
數不清的冰箭從大王蟲的腹下飆射而出,密密麻麻接連不斷,360度方向全無死角。
這位老兄只來得及一瞪眼珠,便被無數的冰箭射成了篩子。
在衆人驚愕的目光中,他的身體被那冰箭一通亂射,連續亂晃數息之後,便朝下墜落。
半路又被大王蟲的前足一夾,竟直接送入了嘴裏。
那形如花瓣一般的多重複顎忽的爆裂開來,一口便將其吞入包裹。
“哧咔哧咔”的咀嚼聲隨之傳來,令衆人頭皮發麻。
眼前這血月星的一慕令衆人感同身受,心驚之餘也不免悲痛。
“爲十一弟報仇”
一人悲憤而起,操起寶劍便要衝上去拼命。
大王蟲滅殺一人,又食得其肉糜,一時間兇性大起。
只見它一揚腦袋,那多瓣復顎的大嘴便再度張開,露出了陰森如黑洞一般的口器。
忽然猛的一吸,氣流瞬間倒卷,便要將那莽撞之人吸入嘴中。
那人這時候才後悔了,但卻身不由已。
閻暉見狀一揚手,一條長索便甩了出去,將其一套,硬生生的拉了回來。
後者死裏逃生,生生的嚇出了一身白毛汗。
而就在他逃離蟲口的一瞬間,楊碩已經將數顆震天雷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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