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老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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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聽到張亞楠說道,好了,可以穿褲子了的話之後,王嘉成終於感到了全身一陣輕鬆,總算是度過了這讓人難以煎熬的時間,像是經歷過一場馬拉松長跑一樣,滿頭大汗,心跳卻沒有任何異常。
但是,還沒等他調整好心情,又聽到張亞楠繼續在說道:“現在可以初步確定了,是功能性障礙,造成的原因,可以初步斷定是受到外力的衝擊造成的。如果要百分之百的確定,還需要到省城的醫院做進一步的檢查才能確診,因爲涉及到神經系統、心血管系統、內分泌系統和生殖系統等等。”
“等一下,張院長,我想問一下,剛纔您說的那個什麼功能性障礙是什麼意思?”
“功能性障礙是指你的這種症狀。”
“那還能不能治的好呢?”
“這要看情況。先前已經跟你說過,治病沒有誰敢打包票的,只能說是盡力。所以啊,你要調整好心態,不要激動。”
“張院長,您的意思是我沒得救了?”
“誰說沒救了?我有說過嗎?真是的,怎麼聽人說話的。”
“好好好,是我聽錯意思了。那請您告訴我該怎麼來治這個病吧?”
“這個啊,現在目前不光是國內,連國外在這方面也沒有好的治療方法。”
“什麼!”
王嘉成一下跳了起來,還沒穿好的內褲和外褲全都掉了下來,將最寶貴的給展露了出來。
“你幹什麼你!聽到一點炸了,喫炸藥了你!”
“我都得了絕症,你還要讓我怎麼樣!”
“誰說你這是絕症了!”
“對其他人也許不是,可對我是!我才23歲,現在得了這個病,還要不要讓人活了!”
“小王,你聽我說。我說的呢只是通常西醫的療法,沒準還有其他的方法,所以,你不要這樣要死要活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有其他的辦法?”
“要我說可以,可是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像什麼,啊!把你的那個長蟲掉在外面,給誰看啊!還不快點先把他給收好。”
王嘉成聽她的意思,好像自己這個病應該還有治療的辦法,雖然對她的話是半信半疑,心神還是放鬆了,趕緊拉起褲子,三下兩下的穿好了。
“張院長,我……”
“不要急,讓我先想想再說。”
王嘉成馬坐在牀,一動不動的,兩隻眼睛緊緊的盯着她不放,希望與害怕同時凝聚在他的臉。
“剛纔我說了,西醫在目前還沒有可行的辦法,可是沒有說醫不行啊。”
“對,對頭!我咋都忘了,還有咱們老祖宗留下的這個好寶貝啊!”
“呵呵,是寶貝,但也只是有希望能治好,並不說一定能治好啊。”
“唉,不管怎麼說,有希望總沒有希望好啊。”
“你能這樣想很好。我呢,只能給你提供思路,決定權還是要你自己去決定。一個是用醫吃藥,一個找個時間回省城大醫院去看看,進一步確認後,這樣才方便對症下藥。”
“那我到哪兒去看醫?”
“嗯,我在這兒認識一個老醫,對一些疑難雜症,有獨到之處。他開的方子,我也偷偷的看過,確實是有真材實料,不是那些江湖郎賣打藥的。”
“真的啊!那太好了!張院長,您能帶我去找他嗎?”
“這個恐怕不行。”
“爲啥?你不是認識他嗎?”
“呵呵,唉,我確實是認識他,卻不能帶你去找他。因爲同行是冤家啊,如果帶你去找他,怕他產生誤會,耽誤了你治病啊。”
“是這樣啊。那麻煩您告訴我他的姓名和地址,待會我去找他。”
“好,我這給你。”
張亞楠一邊說,一邊拿起筆在案桌寫了起來,“那個小王,你去找他,千萬不要說是我介紹你去的,一定要說是在醫院聽人說有他這麼個人,然後向人打聽到他的地址。”
“啊,難道他不是行醫的,怕別人打擾他?”
“他呢,算是半個,平時只有在趕集的時候纔行醫,是怕別人打他的主意。”
“是這樣啊,還真是個怪人。那還要不要帶點東西去呢?”
“看你個人的情況,建議你先看了之後,再說其他的。這個拿好,不要弄丟了,不然白跑路。”
“好,謝謝您了,張院長。”
出了醫院,王嘉成看着手的紙條發愣,面寫着,縣城西,牛頭村,馬承宗。這叫什麼啊,不是玩自己嗎。想到張亞楠應該不會拿自己開玩笑,還說了不便跟他見面的話,猜不透她這樣做的原因,說不定兩人之間有什麼恩怨。
走了半個小時,遇到一個岔路口,茫然不知該怎麼走。幸好這個窮縣城道路不多,腳下的這條路是唯一的交通幹道,即使行走的人不多,也還是能遇見人問個路。
不得不說,這窮地方的人是誠實,熱情,一詢問,都很熱情主動地給他指明道路,還告訴他路要小心,不要掉到溝裏去了。
這馬承宗的家既好找,卻難走。好找是指他家的房子很顯眼,那麼大的一片山,只有他一家的房子;難走是因爲要走到他家,必須要繞着山道走,一不留神會掉到山溝裏。
“請問馬老師在家嗎?”站在這個開闢出來的院壩,仔細打量這個房子,也是用土坯,不過確實經過簡單的燒過,顏色更深一些,起馬列村的房子要結實許多,更堅固。
院壩應該是自己開鑿出來的,位置是精心選好的,不會滑坡,也不會被雨水沖刷,還開了一塊地,種的是自己認不出來的花花草草。
“你是誰,找我家老馬有事嗎?”
屋裏出來一個60歲左右的大媽,穿的服飾自己見過,跟馬列村的村民平時穿的一樣,顏色是天藍和深藍,很好看。
“大媽,您好,我叫王嘉成,是專門來找馬老師的。”
“老馬出去了。”
“啊,不在家啊。”
“是啊,到現在都還沒回來,要不你先回去,改天再來?”
“這….”
“你有很要緊的事嗎?”
“是啊,是很急的事。”
大媽見他滿頭大汗,覺得他來一趟不容易,便說道:“小後生啊,要不你在等等,順便喝點水休息一下,說不定他已經在回來的路了。”
“謝謝大媽。”
“哎,有啥可謝的。正好我一個人在家,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你坐下來陪我說會話,什麼都好。對了,你是哪裏的人啊,看你的樣子,不像是我們這個地方的。”
王嘉成接過盛着熱水的土碗,喝了一口跟大媽自我介紹起來。當大媽聽到他是省城來的,還是大學生,驚喜的叫着,哎喲,還是個有學問的人啊。這跟以前起來,是個舉人啊。要知道這個地方,多少年了都沒出個舉人。
兩人聊着天,一個說着自己在城裏讀書的經歷,一個講述山裏的聞異談,越聊越投緣,漸漸的時間一晃過去了。
“老婆子,你在跟那個說話,都這個時候了,還沒有去做飯,想要餓死我啊!真是越老越不像話!”
“你個背時的,一出去是一整天,連個影子都見不到,還有閒心說我!我跟你說,這是省城來的大學生小王,是專門來找你有事的。”
“找我有啥子事,大學生,嗯,好了,我知道了,你想進去做飯去,都快餓死了。”大媽進屋裏做飯去了。
“請問,您是馬老師吧?”
“馬老師?呵呵呵,你這娃兒張嘴亂說,我是啥子老師喔,是個農民。”
“馬老師,請不要見怪。我來找您真是有事。”
“你說嘛,我聽到的,找我啥子事?”
“找您看病。”
“看病?”
馬承宗走到他面前,揹着手左轉一下,右轉一下的下打量他,看着王嘉成心裏直發毛。
“先不忙說看病的事,我先問問你是怎麼知道我的。”
“我在醫院掛號的時候,聽到旁邊掛號的人在說你,所以連掛好的號都沒要,直接過來找你了。”
“是這樣啊。嗯,不錯,嗯,有點意思,咦,不對。”
王嘉成被他自言自語的話弄糊塗了,不知道他到底要說什麼,反正他說什麼,自己陪笑點頭。
“小娃兒,是不是你本人找我看病啊?”
“呃,是!”
馬承宗點點頭,“嗯”了一聲,又不說話了,坐下來端起土碗喝了起來。王嘉成耐心的站在一旁,等着他的下。
“要我說啊,你還是回去的好。”
“啊!”王嘉成聽了簡直覺得是晴空霹靂,連看都沒看,直接讓自己回去,這叫什麼話啊,心裏更是七八下的。
“唉,娃兒啊,你這個病難治啊,搞不好是一輩子啊。”
“啥子!”
王嘉成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搖搖晃晃的站也站不穩了。直直的向後倒去,霎那間什麼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