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拐上了九曲路後,趁着左右沒車,也沒什麼行人,彷彿大聲怒吼一般說道“馬上就要過關了,你要保持安靜!”
在後座椅子下方躲藏的吳靜忠,其實一直保持着警覺,事實上在這種情況下,經歷過他的這種事,沒人能夠不保持警覺。因此他第一時間就聽見了白豐臺的話語,於是用力往上敲了兩下,發出“碰碰”的悶響。
白豐臺自然是聽見了,不再說話,依舊保持着勻速前進。可是他過了一會,反而開始唱起了小曲。讓自己整個人真正的進入“正常人”的狀態。
很快的他路過了一號路線的租房樓下,白豐臺卻沒有去看上一眼,只是正常的行駛着,沒用多久便已經來到了不算遠的出入城哨卡。
一個橫向的大木頭杆子,橫在路的中間,左右分別各有兩個揹着槍的僞政府士兵把手,而且這四個人前面,大約距離木頭杆子五六米的地方,有個穿着一身警服的人,手裏拿着一個紅白相間的短棒。距離五六十米的時候,就開始朝白豐臺揮舞。
不用多想,白豐臺就能夠明白,這時候如果車子突然之間加速,那麼後方的四個士兵絕對會第一時間架槍朝自己射擊。
另外這個哨卡旁邊,也就是右側路邊的位置還有一輛卡車和一輛警車,在往旁邊則是個獨立的平房,上面的煙囪不住的飄散着煙霧,顯然裏面是有人的。
從某個角度講,看見這些東西后,白豐臺反而放下了心,因爲這和前幾天偵查的情況,是吻合的。
他立刻收了油門,開始減速慢行,正好停在了那個手持紅白棒子的警察跟前,然後他搖下了車窗,問道“警官先生?有事嗎?”
白豐臺點頭,直接開門下了車,一邊往車後繞,一邊道“沒問題……警官,是不是前一陣金河路的那個命案啊?”一句話說完,直接伸手打開了後備箱。
這個警察和那個士兵一起看了眼後備箱,結果後備箱空空如野,裏面只有幾把常見的修車工具,都是些扳子什麼的,心中的警惕再次降低了幾分。說道“你還知道金河路的命案呢?”跟着對那名士兵道“看一眼車底。”
士兵答應一聲,直接彎腰開始檢查車子的下面。白豐臺也不理會那個人,道“知道,報紙不是都登了,說是一家三口全部被殺。我操,你說那個殺人犯怎麼想的,要是劫財就劫財唄,連小孩都不放過。好像是沒有人性的。”
就在這個時候,後面好像是又來了一輛車子,是輛小型的民用拉貨的車子。那個士兵起身,道“沒問題。”
那個警察笑道“行了,不跟你扯了,趕緊過去吧。”說着看向了卡子的方向,然後伸出左手往上擡了擡。
木頭杆子旁的那幾個士兵,見到了他的手勢,用力壓下了配重的另一頭,將杆子擡起。
白豐臺關上了後備箱,道“嗯,麻煩了啊。”說着鑽進了車裏,掛上檔位,再次不緊不慢的往前開去,很順利的過了哨卡。身後那個警察再次朝着後面那輛小貨車,揮舞起了棒子……
與此同時,在一百多米的那個居民樓,二樓的一間房屋內,範克勤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道“順利過關了。”
華章聽罷,將背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