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高離淵挽出一個劍花彈開唐韻然攻來的劍刃,再挽出一個劍花將她逼入絕境之中,唐韻然情急之下竟出拳攻擊高離淵腹部。
高離淵早就預料到唐韻然會有這麼一手,朝旁邊一跳,雙手倒抓着劍刃,劍柄上的配重球照準唐韻然的頭部敲了下去。
“呀……”
唐韻然感受到即將打在自己頭上的配重球,尖叫一聲,丟掉劍抱着頭蹲下。
“我又不會真打你,你這麼害怕幹嘛?”高離淵無奈地將離唐韻然頭頂還有幾吋的劍收回,“不過你害怕的樣子挺可愛的……”
“你……”唐韻然跳起來,氣鼓鼓地給了高離淵一腳,“再來!”
幾個回合下來,高離淵對唐韻然的劍術底子有了個大概的瞭解。
兩劍交鋒,一直卡到護手,摩擦出點點火星。
高離淵就勢一拽,將唐韻然拽向自己,左手飛快地朝腰上的匕首袋摸去,但唐韻然比他快,她死死抓住劍柄,主動順着高離淵的力氣朝他撲了過去,左手摸出訓練用的軟匕首朝高離淵胸口刺去。
這一下讓高離淵措手不及,他以爲唐韻然會發力對抗自己,想都沒想地死命一拽。
結果就是唐韻然砸在了高離淵身上,兩人一齊倒在地上。
“你死了!”唐韻然一骨碌爬起,騎在高離淵身上將軟匕首照準高離淵胸口一刺,“哈哈,我贏了……”
唐韻然忽然意識到現在的姿勢極爲不雅:自己正張開雙腿騎在高離淵的小腹上,而高離淵的手則在自己的腰上,而且自己的一隻手好像摸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氣氛一下變得尷尬無比。
此時剛入秋,霜石島遠離大陸,雖然受“秋老虎”的影響沒那麼厲害,但還是有些炎熱,孩子們火氣旺盛,此時還穿着薄衣薄褲,再加上剛剛運動過……
隔着外褲和底褲,高離淵清楚地感受到唐韻然的體溫,還有一隻小手……
也許單純的唐韻然沒有什麼奇怪的想法,但高離淵此時的思想已經飛到了九霄雲外。
他可是個經過人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啊!
而且和他共赴巫山,翻雲覆雨的女子還是眼前這女孩的先祖!
在自己有反應之前,唐韻然紅着眼站起來,小聲道:“剛纔發生的事情誰也不許說……不然……不然我就……”
見唐韻然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高離淵連忙說道:“我絕對不會說出一個字,不然我就……我就天打五雷轟!”
“不許發那麼毒的誓……”唐韻然捂住了他的嘴,下一秒她便覺得失禮,馬上放開了手,“我們繼續吧……”
唐韻然故意不去看高離淵,腳尖在地上漫無目的地划着。
高離淵拿過兩壺水,遞給唐韻然一壺,二人心照不宣地拿起水壺一陣猛灌。
“你的劍術太過貴族化,爲了榮譽不願意使陰招下絆子,這不像和人生死搏殺,倒像是在表演,說句更不好聽的,你給我的感覺是在跳舞。”高離淵說道,“而且出招大開大合,很容易被人鑽了空子……”
“哈哈,我終於贏了,雖然有點不光彩,但是好歹贏了!”唐韻然開心地將劍尖從高離淵的脖頸處移開,“多謝高導師的指導,小女子感激不盡,日後必將更加勤奮好學,還望高導師傾囊相授,切莫吝嗇!”
“你這一番文縐縐的話弄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高離淵白了她一眼,“平常感覺你雖然不是惜字如金,但也挺冷的一個人,怎麼今天突然話癆起來。”
唐韻然贏的這一局實際上是高離淵故意放水,給了她一個使絆子的機會,倘若讓她一直輸下去,恐怕她這樣一個要強的孩子心態會出問題。
“你要真覺得我是那樣一個人,那就說明你是真的不瞭解我!”唐韻然撅起小嘴,“也對啊,你平時和雪涵走得近,哪裏會有心思瞭解我呢……”
高離淵苦笑道:“你在說什麼啊!我只是覺得……算了我實話實說吧,我覺得你是個高高在上的貴族小姐,有些……有些自慚形穢。”
“你啊你,好多導師都說你會是最優秀的獵人,怎麼還是放不下世俗觀念呢?”唐韻然不悅地說道,“從走進教會大門的那一刻,世俗的身份就與我無關了,現在我只是個屬於狩獵教會的獵人學徒而已,未來……未來也會屬於我的伴侶……”
唐韻然俏臉一紅,繼續低頭看着自己的靴尖。
高離淵呆了一會兒,說道:“我們繼續吧!”
獵人的訓練就這樣進行着。
一週七天對應七位主神,同樣對應這些孩子的七種訓練。
維格利日訓練劍術,鐵鷹總會想出各種各樣的法子讓孩子們喫到足夠的苦頭,特別是後來鐵鷹要求與他對練,雖然高離淵總有辦法破解他各類刁鑽的招式,但喫到的苦頭一點不比其他人少。
艾爾芒日是騎術訓練,其中包括了騎戰技藝,這使得騎術訓練成了事故最頻發的課程,之後大部分傷亡都出自與此。
不過在這門課程上優異的成績也成了出身貴族的奇奧拉賴以炫耀的資本
赫爾德日訓練棍術,爲之後長柄兵器的訓練打基礎,薇妮很喜歡這門課,按照她的說法,她喜歡將棍子揮得虎虎生風和擊打時暢快淋漓的感覺。
高離淵也很喜歡這門課,不過他喜歡的是看奇奧拉被薇妮一頓教訓後一整天都拿不動刀叉的慘樣。
穆日學習各類野外生存技巧,海涅對導師所傳授的技藝早已爛熟,每次他都是第一個找回大堆食物的人。
耶修亞日進行弓術學習,溫格日休息,休息日唐韻然都會找高離淵切磋,後來陸雪涵發現了這件事後也跟了過來。
然後整組的人都來了。
除此之外,每晚還要進行文史或者獵殺理論課。
經歷過文史課最初的崩潰之後,高離淵通過自己的努力逐漸追了上來。
但他對書上關於舊狩獵教會的記載始終是嗤之以鼻,發誓要爲舊狩獵教會正名,扯掉奧德洛普的虛僞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