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去書院探望

    胡家胭脂鋪。

    掌櫃的好不容易平息了盛玉萱的風波,驅散一衆看熱鬧的人,正想好好的教訓一下小夥計二娃,誰知胡思雅卻突然來了。

    這家胭脂鋪能夠生意紅火,全靠胡思雅的手藝,所以胡家她幾乎能當大半個家。

    方纔鋪子裏事情鬧的大,恐怕瞞不住這位小姐。

    果不其然,胡思雅一到前面店鋪,便臉色陰沉道:“我聽說有人在鋪子裏鬧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掌櫃的見狀,只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他深知這位東家大小姐的脾氣,生怕她責怪自己,飯碗不保,所以把所有的錯處全都推到了二娃的身上,甚至說的更嚴重了一些,畢竟這事本來就是二娃惹出來的,自己也不算冤枉了他。

    胡思雅聽後,略一沉吟,便冷聲道:“這樣的夥計還留着做什麼,直接攆出去,回頭你和上門的顧客解釋一下,別影響了鋪子的聲譽。”

    這鋪子是在她爹手裏開起來的,這幾年經過她的用心經營,生意比之前好了好幾倍,絕對不能因爲這件小事砸了牌子,讓她這幾年的心血付諸東流。

    掌櫃的知道胡思雅說話向來說一不二,這事沒商量了,當下只好應聲說是。

    二娃見狀,正要跪下求情,誰知一旁的丫環秋雨突然開口道:“小姐,馬車在外面等着了,咱們快走吧,晚了就趕不上紅葉書院的午休了。”

    胡思雅點點頭,也不再理會衆人,徑直在門外上了馬車,離開了。

    “舅姥爺,您幫我跟小姐求求情吧,別攆我走!”

    二娃現在是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道會捅出這麼大的簍子,他剛纔哪敢瞧不起盛玉萱啊?都怪他剛招呼了一位出手大方的千金小姐,再看盛玉萱穿戴窮酸,一時間迷了心竅。

    掌櫃的正暗自慶幸把自己給摘了出來,小姐沒有遷怒他,哪裏肯去觸黴頭,幫二娃求情。

    “小姐已經發話了,我求情也沒用,你還是收拾收拾東西走吧,看在親戚一場的份上,這幾日的工錢我結給你。”

    幾天的工錢也不過就是幾十個銅板,當初爲了能讓自己進鋪子做夥計,家裏給舅姥爺送了不少東西。

    可是剛纔他連句求情的話都不幫他說,甚至怕牽連自己受罰,便把錯處全都推到了他的身上。

    雖然確實是他的過錯,他是罪有應得,可是面對如此情境,卻還是忍不住覺得心寒。

    然而,他又無能爲力,只好收拾了東西,含恨離開。

    胡思雅坐着馬車一路東行,約莫半個時辰的工夫,就到了紅葉書院。

    她估摸着快到午休的時辰了,就在書院外等着。

    這裏是錢敬文去書院外的食肆喫午飯的必經之地,她來這裏等過錢敬文很多次,所以十分熟悉。

    等了沒一會兒,果然看到錢敬文從書院裏出來。

    小丫環秋雨立刻快步上前,屈膝行禮道:“錢公子,我家小姐來了。”

    錢敬文看了看不遠處的馬車,雖然心中不願和胡思雅

    再多有來往,然而當下卻還是硬着頭皮走過去,拱手道:“胡小姐。”

    胡思雅矜持的坐在馬車上,只掀開了一角車簾,嬌聲道:“敬文哥,你念書辛苦,我做了些糕點給你,還熬了些湯,你補補身子。”

    “多謝胡小姐,只是這些事情以後不要再做了。”

    胡思雅聽他語氣冷硬,言語間透着一股疏離,她嘴角的笑意瞬間僵住,一顆心猛然下墜。

    “敬文哥,是不是我的手藝不好,做的這些你不喜歡?”

    看到她小心翼翼,又惴惴不安的神情,錢敬文心中生出一絲不忍,然而想到盛玉萱,便又堅定了自己要和胡思雅保持距離的決心。

    “胡小姐的美意,敬文心領了,只是縣試在即,我答應了家人不讓他們失望,所以最近要閉門苦讀,免得分心,胡小姐再往這兒來就不方便了。”

    錢敬文顧及胡思雅的面子,再加上兩家還沒有把他們的親事放在明面上,所以他的話說的隱晦。

    然而胡思雅卻只聽到了表面的意思,真的以爲他最近要忙着準備縣試,不想被人打擾,所以才讓她不要再來了。

    “是我沒有考慮周全,縣試要緊,這段時間我一定不再來打擾你,你好好準備考試。”

    胡思雅說完,便衝秋雨使了個眼色。

    秋雨立刻從車上搬下來兩個食盒,同時還不忘替自家小姐表白道:“錢公子,這些可都是我家小姐親手爲你做的,爲了燉這盅蔘湯,小姐的手還燙着了呢……”

    “秋雨,住口。”胡思雅故作嬌羞的打斷了她,擡眸看向錢敬文道,“敬文哥,你別聽她胡說,這些我都是做慣了的,哪裏就燙到了?”

    “小姐,你還不承認,你的手明明都燙紅了……”

    錢敬文見狀,心裏不禁生出一絲感動來,拱手道:“胡小姐辛苦了,手上的傷還是去醫館找大夫看看,別大意了。”

    “謝謝敬文哥關心,我知道了。”

    胡思雅抿了抿脣,眼中露出一抹喜色。

    “我要回去看書了,胡小姐也早些回去吧,免得杏姨擔心。”

    錢敬文拎着食盒轉身離開,胡思雅戀戀不捨的望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這才吩咐車伕道:“我們回去。”

    回去的路上,秋雨挨着胡思雅坐在車廂裏,喜形於色道:“小姐,剛纔奴婢一說你的手被燙紅了,錢公子就可擔心了,奴婢要是再多說一些,他肯定更心疼,你怎麼攔着不讓奴婢說呀?”

    胡思雅挑了挑眉,“你說的太多反而顯得刻意,就是要這樣欲說還休,半遮半掩的,他纔會在意我,心疼我。”

    秋雨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暗道還是小姐聰明。

    胡思雅想到方纔錢敬文對她的態度,心裏總覺得隱隱有些不安。

    “秋雨,你覺不覺得今天敬文哥對我的態度冷淡了很多,好像要刻意和我疏遠似的。”

    “小姐,你想太多了,錢公子現在一門心思的唸書,準備參加八月的縣試,那自然是要以考試爲重了,所以難免對小姐你的關注就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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