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收買探聽

    趙翠花如今是再不敢嘴欠的去得罪盛玉萱了。

    這位現在可是他們的財神爺,他們恨不得天天把她給供起來,祈求她長命百歲,無災無難。

    只有盛玉萱好了,他們這些依附她的產業,而能夠賺到錢的人,才能把日子過的更好,賺到更多的錢。

    趙翠花甚至後悔當初得罪過盛玉萱,結下過不大不小的樑子。

    像林寡婦,姜家和錢里正這種平日和盛玉萱走的近,也沒少關照過他們姐弟的人,現在都在肥皂作坊或者荒山上做着工錢豐厚又輕鬆的活。

    村裏的人別提多羨慕他們了。

    好在盛玉萱雖然有恩報恩,卻也不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當初趙翠花的男人和兒子去盛家報名做工的時候,盛玉萱就沒爲難他們,問清他們能做什麼後,就直接安排了活幹。

    這讓趙翠花暗暗鬆了一口氣,之前和盛玉萱的那些過節,就此煙消雲散,之後她也不會再沒腦子的去得罪盛玉萱。

    因此對老盛家,她也是有些暗暗鄙夷的。

    要是他們當初對盛玉萱姐弟好一點,不做那些把人往死裏逼的昧良心的事情。

    那麼現在光靠着盛玉萱的孝敬,就夠他們整天喫香喝辣的了。

    如今盛玉萱發達了,只怕他們腸子都要悔青了。

    這要是換了趙翠花,肯定立馬低頭認錯,主動求和的貼上去。

    然而老盛家的那些人,後悔是後悔了,大家也都看的出來他們想和盛玉萱姐弟重修舊好,可是架子卻一直端着,好像等着盛玉萱去求他們和好似的。

    趙月娥甚至愚蠢的跑到盛玉萱面前,說出想做肥皂作坊管事的話。

    這一家人的智商真是堪憂,也不知是怎麼生出來的盛孟達,自小便聰明伶俐,還成了小南村唯一的秀才。

    如今的老盛家,早就不復從前的風光,變成了小南村的笑話,背地裏不知道多少人議論。

    儘管趙翠花心裏很看不上老盛家做的那些事,也知道他們自己都清楚村裏人是怎麼議論他們的。

    可是當着趙月娥的面,她說話還是知道收斂一些的。

    見她那句“老盛家做人做事不地道”剛一出口,趙月娥就臉色微變,趙翠花急忙接着道:

    “他們也就是閒着無事嗑牙玩,你聽到了就當沒聽到,左耳進右耳出,別往心裏去。”

    怪她一時嘴快,趙月娥是老盛家的兒媳婦,那話哪兒能當着她的面說。

    趙月娥略顯尷尬後,很快便不以爲意道:“不是這事,王嫂子他們議論的肯定不是老盛家的那些事,我覺得是和我有關。”

    說完,她便將一包瓜子塞進趙翠花的手裏。

    “這是大富從鎮上捎來的,五香味的瓜子,知道你愛喫這口,便給你拿了些來。”

    趙翠花愛喫零嘴,尤其愛嗑瓜子,見狀不禁一臉笑意道:“你家大富捎給你的,你還給我拿,這怎麼好白拿你的?”

    “咱們都是從趙家窪嫁過來的,關係自然比旁人親近些,我這心裏也拿你當親姐姐看的,送包瓜子算得了什麼?”

    趙月娥抓着趙翠花的手故作親暱,笑意吟吟道:“好姐姐,你要是知道些什麼,就告訴我吧

    ,別瞞着我,讓我繼續矇在鼓裏了。”

    這一包瓜子,瞬間就收買了趙翠花的心。

    她想了想,覺得讓趙月娥知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說不定還幫了她一把呢,頓時說道: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前幾天王嫂子去鎮上她表姐家,恰好看見盛大富從隔壁的宅子裏出來,她跟表姐一打聽,才知道那座宅子是你家大富的,她心裏羨慕的不行,覺得你們真有錢,都能在鎮上買得起宅子了。”

    趙翠花說到這裏,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她擡眸覷了趙月娥一眼,心道也不用她把話說的太明白。

    盛大富敢在那座宅子裏和別的女人雙宿雙飛,趙月娥肯定不知道那座宅子的存在。

    只要她去那座宅子看看,便什麼都明白了。

    誰知趙月娥聽後,卻忍不住笑了:“我當是什麼事呢,原來是這事。不過王嫂子的表姐可能誤會了,我們哪有錢買得起鎮上的宅子啊,那是之前我帶着孩子們在鎮上過的時候,大富花錢租的。”

    “後來要秋收了,我就帶着孩子們回來幫忙,鎮上租的房子是按月算的,收了房租就不給退了,這還沒到期,大富就先在裏面住着,總比住鋪子裏睡板凳要舒服。”

    趙翠花聞言,不禁擡眸看了趙月娥一眼,眼底閃過一絲驚訝。

    這情況和她聽說的不一樣啊!

    她猶豫了一下後,頓時語氣試探道:“你們在吉祥街租的房子?”

    趙月娥下意識的脫口說道:“吉祥街那邊的房租高,我們租的青坊街那邊……”

    話剛出口,她陡然間像意識到了什麼似的,倏地瞪大了眼睛。

    王嫂子看她的眼神,分明帶着同情,哪裏像是心裏羨慕的樣子?

    宅子?

    吉祥街的宅子?

    趙月娥突然間像明白了什麼似的,不禁聲音發顫地問道:“你說大富在吉祥街那邊有座宅子?”

    “這是王嫂子說的,反正,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趙翠花打着哈哈,覺得自己只能言盡於此了。

    她雖然把這個消息透漏給了趙月娥,卻不想沾上這種爛事。

    回頭趙月娥捉—奸在牀,兩口子鬧起來,別再把她也扯進去,讓盛大富恨上她這個告密者。

    趙月娥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趙翠花家出來的,直到回到盛家老宅的西廂房,她整個人都還是渾渾噩噩的。

    許多從前沒有細究過的細節,此時串聯起來再回想一遍,不禁讓人從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比如她每次提起想搬到鎮上去住,盛大富都藉口百出的阻攔,似乎打心底就不願意他們去鎮上。

    比如爲了躲孃家兄嫂,她無奈帶孩子去鎮上投奔盛大富,卻遭遇他一番冷臉和痛罵。

    比如家裏忙秋收,盛大富又巧言令色,讓她帶着孩子回小南村幫忙。

    比如忙完秋收後,她本來想跟着盛大富繼續去鎮上住的,盛家老宅有個盛婆子壓着她,沒有一天不受氣的,哪有在鎮上過的舒心。

    可是盛大富不是今天找藉口推諉,顧左右而言他,就是明天抱怨鎮上花錢多。

    所以重新搬回鎮上的事情,便一直這麼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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