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靜遠好半天都沒有把這張臉和這輛車給聯繫起來,這麼炫酷的車怎麼可能是這個人的?上一次自己找到的那個女人的前夫並沒成功的爲自己解氣復仇,他倒是沒怎麼在乎,甚至這幾天他都快要把這件事兒給忘了。可是如今看到他過得滿面紅光、自由瀟灑的,他的心態又開始變得扭曲起來!
“呦,上一次租的那輛凱迪拉克還回去了?這車……得是花多少錢租來的啊?這是下血本了啊,怎麼?在泡妞呢嗎?”
侯靜遠冷嘲熱諷的說着,
“你這話……有一半說對了,泡妞是真的,車子嘛……讓您失望了,它的確是姓方的,這種車的車主……怎麼可能會輕易的把愛車租出去呢?怎麼着,想開一圈轉轉嗎?我車裏可坐着位大美女呢!”
方程微笑的看着侯靜遠,絲毫不在意對方的嘲諷,
“哼,大美女?哈哈,你看上的能是什麼破爛貨?哪個美女瞎了眼睛會看上你?還真能給自己的臉上貼金!估計是齙牙歪臉的恐龍妹吧!”
侯靜遠被氣得大聲的罵道,
“侯靜遠,你他媽罵誰是破爛貨呢?我齙牙歪臉?我珍妮要是看上你才真的是眼睛瞎了!”
珍妮坐在布加迪裏聽到侯靜遠在罵自己,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她猛地打開車門,下車便指着侯靜遠大罵道,
“珍妮?”
侯靜遠看着自己中意的女人竟然從方程的車上走下來,當時眼睛就瞪得像銅鈴一般、肺子差一點就要氣炸了,
“你爲什麼從他的車上下來?你……難道他們說的那個調戲你的男人就是他?”
他猛地反應過來,那個“染指”他的珍妮的男人正是眼前這個曾經侮辱過他的方程,
“你說誰調戲誰?他調戲我?你還真的是說錯了,是我調戲的他,我喜歡他,又帥又多金,關鍵是不幼稚,他可比你強多了……”
珍妮看樣子是真的不喜歡這個侯靜遠,否則怎麼會拿了對方的幾萬塊的手錶和十幾萬的包卻還依舊這麼對待他,這侯靜遠也是個徹頭徹尾的軟蛋,這女人都已經這般的羞辱他,可他卻還是無動於衷,甚至……還要把這些過錯全都加在方程的身上,
“你……你……”
他指着方程老半天,卻不知道應該罵些什麼,於是他乾脆的向自己身後一揮手,示意自己的那些手下往上衝,
“你們都給我打他,不用擔心,出了什麼事情我來負責!你們誰打得重、誰打得賣力氣,就有獎勵!”
侯靜遠平日裏對這些小弟出手很大方,他言出必行,承諾給他們的回報從來沒有騙過他們,就像他剛剛說的,誰打得賣力氣就給誰錢,誰打得重就給誰錢,這條件還真的是吸引人啊,大人不用負責還有錢拿,何樂而不爲呢!
他手下的小弟們一窩蜂似的衝了上來,嚇得
只見剛剛從布加迪威龍的副駕駛下去的那個冷臉年輕人正以一敵十的招呼着那些侯靜遠的小弟們,十個人二十個拳頭都沒有打過人家的一副拳頭,一個個被打得鼻青臉腫,坐在地上叫苦連連、再不敢伸手,
“我這還沒出手呢,只是防守你們就如此弱不經風?要是我真的動手‘大開殺戒’,那你們豈不是瞬間就變成殘廢?”
餘一恩站在他們面前,冷着臉說道,
“哇塞,這簡直就是神人啊……”
珍妮躲在方程的身後後,不由得感嘆道,
“喂,你那是什麼朋友啊……這也太厲害了吧!一個人打他們一堆居然毫髮無損?喂,他是專門保護你的嗎?”
珍妮這副崇拜的模樣落在侯靜遠的眼裏那簡直就是用刀在他的心上剜,他登時間就紅了眼睛,不管不顧的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了一把匕首,直衝着方程就揮了上來,
“啊……”
耳邊傳來珍妮的驚呼聲,眼看着那把匕首就要在方程的胸口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不知怎麼的,突如其來的一陣大風迷住了衆人的眼睛,等他們再次睜開眼睛時,剛剛侯靜遠手裏拿着的匕首竟然莫名其妙的插在了他自己的胸前,鮮血頓時就染紅了他的胸口。
而一旁的方程卻依舊距離侯靜遠有一定的距離,就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面無表情的盯着眼前的侯靜遠,看着他胸前的血就那麼肆意的流着,
“啊……”
此刻才感受到痛意的侯靜遠痛呼出聲,
“呀,老大,你怎麼被刺傷了!是不是他弄的……我們報警,報警……”
侯靜遠的小弟們看到自己老大受了傷,急忙湊上來彰顯自己的忠心,
“好啊,趕快報警,省的還要麻煩我自己動手!”
方程悠閒地靠在自己的布加迪上,嗤笑的看着這一羣跳樑小醜。
他答應過自己的姑父嚴琛不會傷了侯靜遠的性命,但是這點小傷還是可以的,他剛剛下手的時候已經看的很清楚,這刀傷看上去好像很嚴重,但其實壓根並沒有傷到任何的內臟,最多就是多出一些血罷了!
“你……”
小嘍囉們一時間有些語塞,是啊,刀是自己老大拿的,他的本意也是要傷害方程的,可最後不小心傷到自己這又能怪誰呢?人家距離自己老大還有一段距離呢!
他們看了看自己的老大,又看了看方程們有些不知所措!
“白癡,叫……叫救護車……給我媽打電話,給我舅舅……給我舅舅打電話!”
被自己的這羣白癡手下氣得直結巴的侯靜遠在拼命喊出這句話之後終於兩眼一翻、暈了過去,但方程能夠保證他不是因爲受傷而暈的,而是因爲他的那幫不成才的手下給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