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個沒見過世面的土老冒似的,擦了擦眼睛。
o!
她的眼睛該不會出毛病了吧!不然怎麼會看到這麼多的菜啊?
下雨的時候不是下午嗎?
她雖然沒有來過批發市場,但她也是有常識的好不好?
這新鮮的蔬菜水果一般都是凌晨到的,然後天沒亮就被批發商弄走了,沒道理還有這麼多啊?
這不科學。
另一邊,唐石輕車熟路的走到角落一個頗爲隱蔽的房間裏,一把把管事的人挖了出來。
那人正打牌呢,且排面還不錯,突然被扯出來,當下就爆了。
“放手放手,哪個龜兒子這時候來找我,不曉得妨礙發財,是要挨敲腦殼的麼?”
唐石很是直接的一沓r甩到他面前,冷冷道:“買菜。”
那管事看着桌上那沓錢,眼裏閃着精光,嘴上說着,“哎喲,多大點事啊,不用這麼客氣。”
但手下的動作卻很是誠實的把錢都往自己口袋裝。
有了錢,管事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真誠多了,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來。
“您來我們這真是來對了,真不是我吹了,這十里八鄉的就沒有哪比我們這裏貨更加齊全的了。”
“可以眼下這情況您也看見了,外邊風雨連天的,敢冒着風雨幹活的也沒幾個,所以這價格方面,就貴了那麼一點……”
聽着管事哭難,唐石並沒有說什麼。
一路走來,到底是什麼情況他都看在眼裏,雖然沒有哭的那麼慘,但商人嘛,說話誇張一點,油滑一點還是可以理解的。
只不過這菜價,可不是貴了一點而已。
倒不是說買不起,可他的錢也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所以,講價是必須的!
可。
他一個男的講價多沒面子啊,說出去多留人啊。
轉念一想,他沒面子可不行,但他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有兩女滴。
於是。
“我家小事都是我老婆做主,我喊她來看。”
一聽帶了老婆來。
主管臉上的笑意就淡了幾分。
臥草,都什麼破天氣了,出門還帶個砍價器,大兄弟我看錯你了!
這麼慫,對得起臉上那條疤嗎?
唐石纔不管別人怎麼看他,張口就喊:“媳婦,小妹,我找到賣菜的了,你們快來啊。”
聽到這個稱呼,管事臉上的笑意更淡了。
握了個大草<(`^′)>。
他是管事的!管事的!管事的!
纔不是賣菜的!
搞搞清楚好不好,區別很大的,工資待遇更是大的出奇好不好!
你見過哪個賣菜的能大搖大擺的坐辦公室打牌了?
另一邊,餘悅琪和黃雪聽到後,更是腳下一個踉蹌。
我是誰?我在哪?
她倆才走開了多久,唐石的老婆和妹子就來了?
還是說,這一趟買東西只是隨便,接人才是重點?
可要是接人的話?這雨都下了一週了,不嫌有點晚嗎?
疑惑剛剛冒頭。
就瞧見唐石很是激動的跑過來,一把拉住餘悅琪的手,很是高興的喊:
餘悅琪:“……”
這貨出門的時候忘吃藥了吧?
不然,怎麼會對着她,喊老婆啊?
見餘悅琪一臉懵逼,唐石連忙湊到她耳邊低語:“菜價太高了,我需要你的幫助,不想被宰,就不要亂說話。”
聞言,餘悅琪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需要掩護,就不能提前打招呼嗎?
突然被叫老婆,她也是很懵的好不好?
這要是換個心臟不夠好的來,還不分分鐘被你嚇得魂飛九天啊。
雖然心裏在激烈的吐槽,但餘悅琪面上還是很配合的。
“真的啊?”踮起腳尖,借位很是激動的‘親’了一口,“親愛的,你好棒哦!”
黃雪心塞塞:你倆在演戲之餘,能預告一下嗎?
唐石有些不自然的扭開頭,“這是在外面呢,你矜持點。”
“親你一下怎麼了?我們可是持證上崗的。”
唐石:“你……”明知道她是裝的,可事情是自己挑起來的,就是再不舒服,也得硬着頭皮往下演,“行吧行吧,你高興就好。”
看見他不自然的樣子,餘悅琪頓時就樂了,沒想到這個男人的臉皮,還挺薄的,“真乖,等到家了,我就給你們做好喫的,骨頭湯下麪,怎麼樣?”
“能不能買到面還不知道呢。”黃雪書順勢接過話茬。
這時,管事笑吟吟的迎過來,笑呵呵,道:“麪粉有的,有的。”
“有啊?那低筋面和高筋面各來一袋怎麼樣?”
唐石低頭:“你高興就好。”
唐石嘴上雖然說的好聽,但要買些什麼卻是早就計劃好的,而單子也在餘悅琪手裏了。
這還是臨分開前,特意給的備份,沒成想這個時候用上了。
不過,她並沒有急着點貨,而是先和管事掰扯價格,等掰扯的差不多了,才按需採購。
菜價這玩意,本來就浮動的厲害,到了冬天菜少的時候更是一天一個價,這要是不提前談妥,還不知道要被宰成什麼樣。
好在,現在雨下的不算久,雖然水位上升了不少,但好在沒有超過洪峯警戒線。
不然,餘悅琪也沒有底氣在這講價。
這麼一番折騰下來,等三人帶着戰利品離開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
回到橡皮艇上,餘悅琪這纔有機會和唐石好好說話。
“之前,爲什麼假裝是夫妻?”
“開的價格太離譜了,我又沒底,只能找你們幫忙。”
“可,也沒必要說是夫妻啊?其它關係也是可以的,例如同事,兄妹之類的。”
唐石想了想:“說是夫妻才省事。”
餘悅琪:“……”好吧,這個答案她給100分,不給低分不是怕被打,而是因爲,她沒有更好的說法。
“那你不怕被揭穿,家裏嫂子喫醋啊?”
唐石:“不怕,她知道我對幼齒不感興趣。”
餘悅琪突然很想給自己一巴掌,最怎麼就這麼欠呢,這下好了,把自己帶溝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