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實際上並不是這樣,在他們內部有很明確的職能劃分,收容的是收容的,行動的是行動,兩者並沒有關聯。
只是這一點,大多數人都不知道,所以,爲了避免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還是躲着點的好。
食物的儲量本就不足,他們已經無力再收容任何人。
再加上手底下總有那麼幾個人不聽話,即使已經再三說明不能將食物分享,可還是有人不停規勸。
爲此,不得不將居民和隊員區分開來,沒有接觸也就沒有後續。
雖然做非常的不近人,總好過喫力不討好。
畢竟在人生百種,不可能所有人都知道感恩,總會有那麼一些三觀不正的人,會把好心當成理所當然。
實際上哪有那麼多理所當然的事,又不是舉世皆是你爹媽。
不知道是不是女孩子都比較敏感的緣故,大家都在搬東西,餘悅琪卻突然看着他說。
“你不開心”
雖然用的是疑問句,但她的眼中寫滿了肯定。
木查確實心不太好,但他不想和餘悅琪說,只是敷衍道“我沒有,你看錯了。”
餘悅琪笑笑“鞋子合不合腳,只有腳知道。天河裏的水冷不冷,也只有鴨子知道。你開不開心,也只有你自己知道。”
說完,餘悅琪就抱着一箱子“麪包。”出去了。
人啊,有時候還是自私點的好,不然就會各種焦慮,然後掉頭髮,變成地中海。
那個畫面想想都可怕。
不過這話,她是不敢明目張膽說出來的,他們這些人別看表面上各種不同,但骨子裏的血都是一樣的。
人民虐他們千百遍,始終待人民如初戀。
不管上是不是綠衣,一旦人民需要,劍鋒所指,所向披靡,哪怕千難萬險,義無反顧。
這樣堅定的信念,她還是不要碰的好,不然下場一定很美妙。
“嫂子,想什麼呢該走了。”
“哦,好。”
“他們呢”
“早就走了,就剩我們了。”
地下室裏,木查拿着個本子,不停寫着東西,全然沒有意思到邊的人已經走完了。
屋子裏,除了他和那些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裏的動物外,再沒有其它會喘氣的高等動物。
就這樣,一行人,誰都沒有發現木查掉隊了,直到“瘦哥,這些東西怎麼分啊,是都給嫂子還是按照勞動量分配啊”
“瘦哥,你倒是說啊,再晚進去了,可就不好唉,瘦哥呢”
“後面。”
“哪呢,我怎麼沒看見。”
“你說有多眼瞎,不就在唉,人呢嫂子,瘦哥呢,還在你後面嗎”
“後面”餘悅琪很是疑惑的看向他,“不是和你們一起走先了嗎”
兩邊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無言以對。
“那現在怎麼辦我們要進去嗎”過了一會,餘悅琪纔打破了沉默。
“總不能拿着東西在外面當門神吧,這樣怕不是更惹眼。”
“怎麼引”衆人異口同聲問道。
小個子招招手,“你們靠過來,別讓外人聽見了。”
過了一會
“這樣不太好吧,不管怎麼說他都是領導啊,這麼幹,外面也太損了。”
“就是啊,這樣不好吧,我可是正義的人,說謊,我不會。”
“就是啊,我也是老實人。”
餘悅琪
呵呵噠,說自己老實前,能不能把臉上的笑容給收了,樂的連牙都看不見了,還好意思說自己呃,好吧好吧,她什麼都沒看見。
對方人口太多,她獨木難支啊,所以只能說一句,抱歉了。
天地爲證,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一切都是被bi無奈。
“那什麼,沒我什麼事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餘悅琪弱弱的舉手。
“人可以走,東西留下等通知。”
等通知
餘悅琪瞄了一眼那隻箱子,這可都是女衛生用品,還要等通知,莫非有人有見不得人的隱疾
“唉,嫂子。你眼睛往哪瞄呢,別亂想啊,我們只是要來預防腳臭的,沒有特殊需求。”
嘿嘿。
越描越黑的趕腳呢,越不承認,越覺得有呢。
不過,要面子的心還是可以理解的,她看破不說破好了。
隨意擺擺手後,就大搖大擺的走了,權當是出去溜達一圈好了,反正她也沒有走空啊。
想着,餘悅琪拍拍口袋,她可是偷藏了兩個五香茶葉蛋呢,嘿嘿,她真是個機靈鬼。
這下,晚餐有鹽味了。
“出去一趟,把隊長給丟了,你們還真行了,怎麼不把自己丟外面了還回來幹什麼,當擺設嗎”
辦公帳篷裏蘇酥冷冷的看着他們。
“那點破東西就想打發我了,哪有那麼便宜的事。”說着豎起兩個手指頭,朝矮個子搖搖。
矮個子十分上道的推過去兩罐東西。
蘇酥瞟了一眼,然後,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道“全體都有,負重五公里,立刻執行。”
“是”
他們走後,一個護士打扮的女孩子掀開簾子走進來。
“姐,就這麼放過他們未免也太便宜了,萬一木大哥出個什麼好歹,要不,我們安排個人去接一下吧。”
蘇酥擡眼,很是冷淡道“這是我們內部的事,你不要管太多,做好你的工作就行。”
小護士很是不滿的走了出去,等到避人處,朝着帳篷用力呸了一聲。
“什麼玩意兒,叫你一聲姐,還真把自己當個姐了,不就是個對應有什麼牛的,等我嫁給木隊,第一個就把你給踢了。”
說完,端着盤子,走了。
她走後,餘悅琪拿着一顆番石榴走了出來。
“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沒想到,平山裏彎彎繞繞的一個女孩子,思想竟然這麼算了,反正和我沒多大關係,看戲就好。是福是禍,讓他們自己玩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