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肯定是要追的,可往哪追,就是個問題了。
之前還有白白和乖乖可以幫忙找,可現在連它們也叛變了,再想找,難度太大了,除非除非真的擁有異能。
可我們都知道,異能是不可能擁有的,至少在清醒的時候不可能。
“還能怎麼辦,回去準備東西。”
形勢比人強,除了乖乖聽話外,別無選擇。
“就這麼聽它們的也太慫了,這不可能,不給點厲害瞧瞧,它們真會把咱們當孫子的。”
對於餘母的輕易妥協,餘及其不滿,又不是沒有一點抵抗力,爲什麼就不能博一下
能不能把人搶回來都無所謂,關鍵是得表明態度,表明態度啊。
餘母把餘悅琪的反應都看在眼裏,心中一痛,怒道:
“餘,你幾歲了能不能不要這麼天真,這人命關天的事情,不是小孩過家家,有的慫,該認就得認”
餘哼了一聲,“藉口,全都是藉口。反正你家裏都是你說的算,你愛怎樣,就怎樣吧。”
說完,頭也不回,氣沖沖的上了。
你不找,她找,這片山就這麼大,他就不信了,憑他的本事,還能翻不出個人。
只要找得到人,他就有辦法把人弄出來。
給東西買平安
哼,他纔不裝那孫子。
“餘,餘”
餘母都會被他給氣死了,這愣小子,那可是動物啊,不是人。
它們可不懂什麼底線,這要是出了什麼意外,可怎麼辦喲
想追,可年紀上來了,不能不服輸阿,體力實在比不過年輕人。
望着餘離去的背影,餘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兒孫自有兒孫福,不管了,不管了。
實在不行,她就豁出臉去,左右那些動物求的是那些不敢喫到底東西。
給就給了吧,只要人還在,沒什麼過不去的。
大不了從頭再來,這麼些年,又不是沒有失敗過,在哪跌倒,就在哪爬起來唄。
想着,餘母就拄着柺杖緩慢的下了山。
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上來的時候,心裏有事,沒感覺到累,可等下山,各種疲憊都出來了,再加上冰凍過的土地非常溼滑,一個不留神,人就滑下去了。
在這一瞬間,餘母本能的就去抓周圍的東西,手裏的棍子胡亂揮舞着,也不知道是觸碰到了什麼地方,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卡在山沿上,雙腿已然懸空。
胸口劇烈的起伏着,整個人都傻掉了。
腦海中一片空白,完全無法思考。
後來發生了什麼,餘母記不清了,她只知道當她恢復意識,人已經回到家裏。
耳邊是餘爸略帶心痛的嘀咕聲:
“小茹啊,我知道你很不舒服,可你身上都凍僵了,不用雪揉不行。
你乖啊,就搓這麼一次,等你緩過來了,咱們就再也不碰這玩意。
前幾天你不還鬧着說要喫蜜餞嗎等你好了,我就給你做,香辣的,麻辣的,只要你想,都做。
一字一句,溫柔的,就像是在哄小孩。
完全沒有平日裏,和她一言不合就開鬧的樣。
傻里傻氣的,別說,還挺可愛的。
餘母聽了一會,“你說了這麼久,問得都是我,你怎麼就不問我孩子呢”
聲音非常微弱,但餘爸還是聽見了,嘮叨聲頓時停了,然後整個人就趴過來,一把將餘母攬入懷中。
“你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下次千萬別這麼幹了,有什麼事情咱們商量着來啊,再不許這麼嚇人了。
要辦什麼事,就讓孩子們去,咱們年紀大了,也該好好休息休息了。
他們又不是三歲的孩子,該挑起擔子了。”
以往,餘爸對於餘母萬事操心的樣子就很不滿。
孩子們都成年,又不是小娃娃,該放手就放手,可餘母偏不讓,這下好了,出事了吧
聽了餘爸的話,餘母笑笑,沒有說什麼。
孩子們是長大了,可在她眼裏,年紀再大,也是她的孩子,只要她還能動,該拉一把,就得拉一把。
“你別埋怨,快去準備點東西,我得上去把丫頭換回來。”
“贖什麼贖,自己做錯的事情還得我們來買單哪裏的道理,不準備,有本事就自己回來,沒本事就不要回來了”說着,說着,餘爸突然就卡殼了。
“孩子媽,你剛纔說贖,贖誰來着”
“你寶貝女兒。”
“啥怎麼會是丫頭,她不是還好好的,在屋裏睡覺嗎怎麼會,你該不會弄錯人了吧”
這種倒黴事,怎麼看,都是餘那皮小子纔會遇上的啊。
他家丫頭,可是十里鄉出了名的乖乖女,平時連門都不怎麼出,怎麼會
餘母嘆了口氣,“其實我也不清楚,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一切來的太突然了,原本我是,事情就是這樣,現在那些客人們,點名要咱們拿那些蔬菜換人,你快點去準備吧,早點準備好咱們女兒就早點回來。”
“要多少”
聽到這個問題,餘母也是一愣。
是啊,得給多少才合適,給的多了,說不準下次就會要的更多,可給的少了,人又回不來。
一時間,夫妻倆都沉默了。
贖人,他們也是破天荒的頭一遭,不太清楚該怎麼準備纔是最合適的。
要說家裏一個都不懂的都沒有,那也不是,起碼餘心裏是有點數的,畢竟實習的時候遇到過,勉強算得上有經驗。
可問題是,他現在不在啊。
想到這裏,餘母不由罵了一聲,
“有事的時候總不在,沒事了,老在跟前晃悠,這個兒子,有和沒有一個樣,也不知道像誰了。”
聽到這話,餘爸努力縮起身體,儘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他可不想變成頂缸的倒黴催,本來嘛,這就不管他的事情。
唉,當年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纔會接了這麼件長了倒刺的皮夾克來到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