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邊走,等話音落下,人已經到了周舟身邊。
歪頭在周舟耳邊說了句什麼,然後快速退開。
好整以暇的站在一邊看着她,淡淡道:“如果這個事情你覺得沒關係的話,那就自便好了,反正我是無所謂。”
該死的
周舟滿臉惱怒的看着他,眼中全都是火光。
他怎麼敢,怎麼敢
無恥,簡直是太無恥了。
這種做法不亞於前腳綁架了人家孩子,後腳一臉無所謂的讓人家看着辦。
這不是在搞笑嗎
只要是愛孩子打我人家,誰能不管啊,還不是由着你漫天要價。
心中萬分惱怒,但又不敢得罪他,胸口急促的欺負着,過了好一會,才緩過來。
咬牙切齒道:“算你狠。”
說完憤憤不平的坐到餘悅琪身邊。
“你聽我把事情說一下吧,對了,給個眼罩給我,我不想看到某些人,怕髒眼睛。”
這
餘悅琪一臉無奈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心裏說不出的納悶。
有些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過這份好奇並不強烈,心中默唸了幾句非禮勿聽後,就恢復了正常。
展開周舟給她的紙,快速看完上面記錄的內容,確定和她剛剛得知的事情差不多,不由讚歎一聲周舟的本事。
可在短暫的讚歎後,心中更多的還是淡淡的痛意。
連地方勢力都能瞭解了,看來京都那邊對於這次發生的事情已經毫不掩飾了。
而這也就意味着,不和諧的聲音全部消失了。
曾經在那個修羅場待過的餘悅琪很清楚,要想做的只有兩個方法。
第一,利誘。
第二,讓反對的人全部消失,只留下和諧的聲音。
再聯想一下前幾天在她身上發生的事情,這個消失無疑是第二種導致的。
而這,也是她最難接受的一種方式,沒有之一。
想到這裏,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窗外,眺望遠方。
不過,這種眺望並沒有維持多長時間,餘悅琪已經將視線收回。
斂眉仔細思量了好一會,組織一下語言後,才用自己的方式把事情說出來。
大量的專業詞彙,從口中傾斜而出,所涉及的範圍很廣,聽的胥江那叫一個雲山霧罩,半點也沒有聽懂。
反倒是早就看過內容的周舟,臉色微變。
東西是她給的,上面寫了什麼她很清楚,那裏邊包含的內容雖然也很多,但遠沒有餘悅琪現在說的那麼全面。
看來眼前這個丫頭,也不像表面那麼簡單。
不過,這對她來說是一件好事。
有個距離事情真相更接近的搭檔,遠遠好過一問三不知的。
最起碼,她可以省去很多解釋的工夫。
“這個事情總結起來其實非常的簡單。”喝了口茶潤潤乾裂的嘴皮才繼續道,“無非就是上邊有人提議與虎謀皮,雖然我個人覺得這種行爲非常的傻,但局勢不會以我的感官作爲轉移的,不過。”說到這裏話鋒一轉。
“如果胥長官願意幫忙,這個事情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
完全沒有想到特意趕過來會聽到這麼一個結果。
早知道會變成這樣,他一開始就不該來,不然也就不會有接下來的事情了。
可惜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藥的,錯了就是錯了。
這個事情,其實他早就知道了。
之所以沒有往外宣揚,不過是仗着沒人能知道。
可現在看來,他實在太高估自己了。
在這個世界上並沒有正常不透風的牆。
之所以可以瞞下來,不外乎是因爲沒有人關注。
人家既然都不關注了,哪怕你鬧個天翻地覆都不會有任何反應。
可現在不一樣了,他以爲堅不可摧的那層皮已經破了。
顫顫巍巍的掏出一斗煙,想要點燃,可不管他怎麼努力火都無法燃燒。
就好像目前這慘痛的局勢一樣,早已經不是個人力量可以扭轉的。
深吸一口氣,低聲道:“如果是這個事情,那我只能和你們說很抱歉了,你們就當我沒有來過。”
說完直接從窗戶走了,速度快的,就連近在咫尺的周舟都沒有看清。
“切。”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都有些變暗的趨勢,周舟突然暴起一腳踢翻了先前胥江坐的椅子。
“還駐防總指揮呢,我看他就是一個破牆頭草,風吹兩邊倒。
現在知道跑了,早幹什麼去了,真浪費我的表情,早知道他不過是個空包彈,我還怕個球啊。”
“哎。”餘悅琪上前拉了她一把。
“不要在這裏說,這個地方不合適。”
這裏雖然是餘悅琪的住處,但正如她一直知道的那樣,這並不是什麼好地方。
完全對於她的監視,那是一刻都不曾停止的。
最要命的是,這份監視並不止來自胥江,還有一些是來自她的背後。
有幫她的,也有打着她算盤的,甚至還有替卿秀衣守護她的。
雖然她自認爲,不是什麼重要的人。
可在別人眼裏,並不是這樣的。
她或許不重要,本領也不算出色。
但只要可以用來牽制其他人就足夠了。
有些事情,是不用說的太清楚的,只要有默契就夠了。
而這,也是餘悅琪爲什麼不知道自己重要的主要原因之一。
聽都沒有聽說過,又何談了解呢
“這裏不安全,那咱們得去哪裏我哪裏嗎”
餘悅琪搖搖頭,小聲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我這裏,但也不在。”
什麼
周舟被這話弄的一臉懵逼,如果說前半句話大還可以理解,那麼後半句,那就太玄乎了。
都是些什麼和什麼啊,神神叨叨的一臉。
可就在下一刻,她的嘴巴大的可以塞在一個鴨蛋。
斯文如她,此時腦海中也只剩下一連串的我艹
不要吧,居然這樣都可以。
她,她,她,還是個人嗎
這種事情,是一個正常人可以做到的嗎
她不是人,絕對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