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你,我還是我,我們之間從來就沒有產生過嫌隙。”
“阿”
餘雙呻吟着從地上翻坐起來,一把抹掉嘴邊的血跡,臉色蒼白可眼神卻是異常的堅定。
“我很感謝過去這些日子你對我的照顧。但你的這個要求,我做不到,哪怕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我也不能忘記初衷,我居然不是這事,只能生活在陰暗當中的生物。”
“陰暗”男人笑了,笑的非常大聲,一點都不咋呼會不會讓外人聽的。
“心裏面的人才會覺得這裏陰暗,難道你不覺得這裏是個夢幻樂園嗎在這裏我們就是主宰,可以輕而易舉的達到一切。”
“你想要離開我並不怪你,人各有志。可你想把這個地方毀掉,那就怪不得我對你下手了,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懂嗎”
餘雙:“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不要把我逼到你的對立面上去,那樣的結果我還是你還是我都無法承受。”
那他已經走到撕破臉的地步,餘雙還是不想放棄。
竭盡可能勸說着男人,所以這麼做並不是想要拿到更多的好處,單純是因爲這個人曾經幫助過他。
他不想做一個,恩將仇報的人。
哪怕這個世界早已變得黑暗不堪,但他還是竭盡可能想要保住內心中的那一幕光明。
人只有在有追求的時候,纔會無比嚮往陽光。
一旦不願意爲了一個目標而前進,哪怕過的再幸福,世界也不是光明的。
依靠別人得來的好處,遲早有一天會煙消雲散。
而這也是他不願意當一隻米蟲真實原因所在。
不然就以他現在掌握的這些東西,改善家裏的生活環境完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如果在這個世界上所追求的東西不過就是那兩樣:名和利。
前者可以幫助一個人帶上這個世界的巔峯,成爲一個需要衆人仰望的存在。
後者只代表了個人的財力,哪怕擁有再多的金錢,也得權勢是低頭。
這一點無論走到什麼時候都無法改變的。
他有不想改變,作爲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人物,他想要的其實一直都很簡單,那就是家宅平安。
可現在看來,有些東西不是他想要,想要就能要的。
爲了可以早日達到自己的目的,他只能自己站起來,爲了未來而抗爭。
“不答應”男人嘴邊露出一抹淡淡的陰冷笑意。
“敬酒不喫喫罰酒,那就不要怪我啦。”說着,男人就率先動起手來。
他的速度可比餘雙快得過了,不過眨眼的功夫,先前還在對接的人已經到了面前。
手上左邊是一套衣服,右邊只是一個包裝精美的糖盒。
光看外表都能看出那幾個大字:暴發戶。
那當然不是那種暴發戶,他家裏的條件,甚至說不上太好。
在最難的時候,甚至吃了上頓沒下頓。
艱苦的童年造成了他異乎尋常的堅毅。
別看他嘴上說的這麼好聽,真到了我要選擇的時候。相信再好的僞裝也壓制不住。
畢竟僞裝這東西就和人說設差不多,得反過來聽,順帶再拉踩一把。
沒有人配合就是想的再好又有什麼用呢
餘雙沒有在說什麼,只是握緊了手中的武器,用實際行動告訴男人他的選擇。
男人默默的嘆了一口氣,然後低聲說道。
“我早就告訴過你不是在什麼地方都會有人願意護着你的。既然你自己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說着直接衝撞過來,餘雙一時不查直接被撞了個踉蹌。
噔噔噔噔,往後退了十幾步才勉強維持住身形。
原本就很虛弱的身體,在這一下撞擊後愈發的虛弱了。
兩手緊緊的捂住胸口,胸肺間大力地呼吸着,接近可能想要保持住平穩的呼吸。
只可惜相識實在是太嚴重了,哪怕他捂得再好,你就擋不住來勢洶洶的痛苦。
轉眼的功夫額頭上就冒出細密的汗珠。
密密麻麻的看着就讓人也挺難受的。
“我都已經說了,你是不可能打過我的,放棄吧”男人又勸了一遍。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爭鬥再持續下去,畢竟他的抵抗力是需要消耗靈魂之力。
現在這具身體就是再好,也比不上原裝貨,多多少少都會帶有一些負面情緒。
而這些情緒在不經意間往往可以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奪回身體的主控權往往只是在一瞬間的事情。
爲了避免這種意外的發生,男人只能分出一部分精神去控制,而這也是餘雙和男人打到現在的主要原因之一。
如果不是這樣,十個他也很難是男人的對手。
除了男人本身就受了傷,或者有其他事情發生,不然這個說法就只是如果,如果而已。
還是那種不具備任何實際意義意義的。
餘雙笑:“如果把你換成是我,你會妥協嗎你願意別人用你的親人作爲要挾,然後被迫去做那些不喜歡的事情嗎”
男人呼吸一窒,答案自然是顯而易見的,只是這個說法他不能說。
不然這一次可真就出師無名了,雖然現在對我可以長期心情的人很少,但他也得小心。
能有第一個餘雙就能有第二個,第三個。
數量一旦上來有些祕密就把握不住了。
人心是這個世界上最複雜的東西,沒有之一。
他可不敢用自己的未來去和這些人賭一把,所以這一次他一定得把人給弄走。
最好可以永遠消失。
反正他家裏人都已經去了另一個世界,就是現在把他送走倒也合適。
就是有些對不住剛開始的諾言。
再也沒有辦法把隊伍完成整的帶下去,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有些人自己找死呢。
不想活下去的人沒有必要叫。
想着男人眼中的目光就變得越發灰暗了。
舉手投足間也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再也沒有往日都溫清與柔和,取而代之的是暴利以及那濃郁到不行的殺意。
看到這一幕,餘雙雖然嘴上什麼都沒有說,但內心早就慌得不成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