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謀夫有道之邪醫萌妻 >18 我一定讓他去!
    翌日早朝過後,姬若風折了路去向皇后季氏請安。

    雖說東宮離季氏的褚秀宮沒有多少的距離,但姬若風這段時間不知是在忙些什麼,除了上次來說姬若離的事情,季氏嫌少看見他的身影。

    她如今見了愛子,直接揮退了一衆請安的後宮女眷,拉着他說着體己的話。

    母子二人正說到開心的地方,季氏身邊的掌事宮女飛鳶從偏殿走了進來,衝季氏低語了幾句,她的神色不由的一變。

    姬若風趕緊問道,“母后,怎麼了?”

    “你皇兄病了,說是昨晚夜裏露重,受了些寒氣,之前在戰場上拉下的舊患犯了,差人給你父皇請罪,說是明兒的祭祖去不了了。”

    “那父皇是準了?”姬若風心中有些急切的看着季氏。

    “原是不準的,可他說舊疾犯了,勾了你父皇心中的那跟弦兒,變允了。”

    季氏一臉冷漠,話剛一落下,又是一聲嘆息,“也不知道你皇兄是交了什麼好運氣,沒有剋死天麟,還拜了天麟的太子太傅做師傅,那人可是九州聞名的大儒,你父皇都十分的敬重他。”

    “當年他會來之後,竟然還平了潼關把你救了回來,這些年也是,不聲不響的佔盡了名聲和好處。”

    季氏越想心中越是不快,她心中的情緒迅速的波及到身邊的姬若風,“我討厭的兒子如今倒是出息了,你說你也不必你皇兄差,怎麼就越混越回去了呢?”

    姬若風承受着季氏的怒氣,餘光忍不住瞥向自己的身後,張晏可還沒走,他頓覺自己的面上掛不住。

    張晏是季氏孃家的遠方表情,從小和季氏關係要好,她並不拿張晏當做外人,說起姬若風來,更加有些失了輕重。

    季氏不覺有問題,可張晏卻不瞎,這母子哪有隔夜仇,到了最後,所有的怨毒還不是發泄在他的身上?

    張晏上前一步,欠身道,“娘娘,太子殿下一直在謀劃,相信蓋過謹世子只是時間的問題。”

    “說的倒是輕巧。”季氏冷笑,她衝着姬若風道,“你知不知道,前幾日李昭儀宮裏的丫鬟來跟我說什麼,她說你父皇當着那個賤人的面兒,說這些年來有些虧待了姬若離,他竟然對那個賤種生出愧疚之意來!”

    姬若離生來不得父母的歡心,季氏更加避他如蛇蠍,他還不足月的時候,就將姬若離過繼給了她十分不討喜的表妹李昭儀。

    當年李昭儀得了個兒子,沒到年齡季氏就破例給她進了婕妤,後來麼因爲姬若離的關係,連皇帝的面兒都沒見到,就被冷落再旁。

    雖知道當年姬若離不但回來,還立了天大的功德,就連她都要跟着誇他愛護幼弟。

    後宮素來是個母憑子貴的地方,當年礙着姬若離立下的功勞,皇上只得升了她的位份,也不知是姬若離這些年得民心的原因,還是這賤人天生一個狐媚子,竟然一直升到了昭儀的位置,還協助她管理後宮事宜,儼然和升了妃位沒什麼兩樣。

    真是不知道同樣卑賤的那兩母子,近來究竟是交了什麼狗屎運!

    季氏胸中的火焰正盛,揮手間,已經將桌上的茶盞掃落在地。

    茶是剛沏不久的新茶,茶水還有些溫燙,季氏的虎口處濺了些茶水,露出星星點點的粉色,同她手上異常鮮豔的鳳仙花染紅的甲蓋形成鮮明的對比。

    “母后!”

    姬若風心中一驚,從宮女手中奪過帕子,他彎腰輕輕的替她擦拭,季氏反手握住他的手,眼中帶着些慌亂,“若風,你不能輸,不能輸給那個賤種,你是母后的希望,可不能讓母后失望。”

    “母后放心,孩兒斷不能輸給姬若離那個煞星。”

    姬若風另一手握住季氏的手,“母后希不希望趕緊看到姬若離出錯的模樣?”

    “你這是什麼廢話,他最好早日被你父皇流放到哪裏去,我看着纔不心煩。”

    一提到姬若離,季氏便是一臉嫌惡的模樣,她靜默一會兒,忽然笑道,“怎麼,我兒可是已經想到辦法了?”

    “母后可還記得,前幾日,孩兒讓父皇下旨讓皇兄務必參加祭祀的事情?”

    “如今你父皇心疼他,直接準了他的假,你還能說他抗旨不遵麼?”

    “母后,抗旨不遵算什麼,頂多就是讓他在世子府內面壁思過罷了。”姬若風無甚興趣的搖頭,眼眸中滿是算計的精芒,“母后,若是祭祖的時候,沒有令牌進皇陵供奉會怎麼樣?”

    大夏祭祖與別處不同,爲了表示子孫的虔誠之意,要將皇室成員中男子的令牌代替自己,放入皇陵中供奉七日,算是陪伴先祖。

    若是缺席,則失了誠心,令牌自然不允許放入皇陵,每每姬若離這個時候都有各種的理由不出席祭祖大典。

    姬若風總也以爲這是巧合,卻不想幾日前讓他知曉了其中的真相。

    “沒有令牌進皇陵,可是衝撞了祖先的大罪,是要從皇室族譜中除名的。”季氏握着姬若風的手不由加了幾分的力道,“你確定那個賤種那天拿不出令牌?”

    “母妃,已經丟失的令牌,怎麼能找的回來?”

    姬若風撤下了手,從袖中掏出一塊令牌,頗有幾分得意之色。

    大夏天家祭祖,允許子孫不到,卻不允許人到了而令牌不到,一塊小小的令牌雖然丟了不會怎麼樣,也並不怎麼起眼,可真要是用對了地方,可是能發揮巨大的作用。

    季氏伸手接過令牌,她揚起手掌,令牌背面開的花團錦簇的木槿花中,那其中包藏着的可不就是一個“離”字。

    她詫異的擡頭,“皇兒,那賤種的令牌怎麼在你手中?”

    “母后,這令牌早在六七年前就已經丟了,這些年來,他何曾參加過祭祖?”

    姬若風如此一說,季氏這才驚覺,這幾年,姬若離確實每次一到祭祖的時候,總有各種不能到場的理由。

    他剛回來的頭幾個年頭裏,倒是參加了祭祖,加上每次他發生的事情總是在情理之中,所以也難怪他們想不到他的令牌丟了。

    “皇兒,你確定這是那賤種的令牌?”

    季氏有些不確定,若真像姬若風說的那樣,姬若離丟了這令牌這麼長時間了,他不可能不找,她放在謹世子府的那些個眼線各個都不是傻子,不可能一點風浪都沒有捲起來。

    “母妃放心,這令牌是一個天麟的商人的,前幾日我命人嚴查過路的商客,那商人怕麻煩,直接丟出了姬若離的令牌,人我已經讓張晏找到了,斷不會有假的,姬若離那賤種倒也沉得住氣,知道找不到令牌,索性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也是他運氣好,這麼多年竟然真讓他瞞騙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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