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寥寥數字,意思很簡單,讓唐淼替薛紫衣解毒,並且在解毒期間保證他的人生安全。
“少尊主,太子殿下說,就當是您還他的人情。”
薛紫衣自信滿滿的看着唐淼,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氣得唐淼手抖,這個人,她十分的不喜歡!
“仙兒,把這人留下接客!”她鬱悶的看了看薛紫衣,娃娃臉還真是會給她找麻煩,料準了她會答應是不是!
“東家?”
“主子?”
葉仙和桃花兩人對視一眼,皆是莫名其妙,只薛紫衣一人靜坐在一旁,面上高深莫測的笑,看着讓人心裏十分的不快。
兩人緊跟着唐淼的腳步追了上去,桃花甚少看見唐淼改變主意,如今她不但改了主意,而且還壓抑着自己心頭的不滿和憤懣,這種情況便是更加的少見。
“仙兒,摘星樓開業的時候,把薛紫衣給我當頭牌掛出去!”唐淼忽然停下腳步,轉過身衝葉仙吩咐。
“啊?”葉仙一時反應不過來,有些發矇。
“啊什麼啊,薛紫衣以爲拿着娃娃臉的信來找我,我就會被他綁的束手束腳了?”
衝葉仙翻了一記白眼,她轉身衝桃花吩咐道,“桃花,去上京城找幾個大夫給薛紫衣看病。”
薛紫衣明顯和唐淼合不來,她現在怒氣正盛,桃花識趣的點頭。
“哼,娃娃臉的人情我是會還,只要結果一樣,誰管我怎麼還這個人情?”她冷眼看了一眼薛紫衣所在的方位,惡劣的揚了聲,讓人猜不透情緒。
薛紫衣自以爲靠着太子殿下的一封信,就可以在主子面前耀武揚威了,桃花心中不覺搖頭。
都說秋楚的紫衣侯年少成名,輕狂一世,目空一切的性子最是狂妄,今日一見果不其然。
分明是求人,卻拿着太子殿下的信來脅迫主子就範,還將自己高高的端起,殊不知,自己已經踩到了主子心中的某跟線上。
紫衣侯這次能不能逢凶化吉、再造奇蹟他是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十足十將主子得罪了。
主子好說,現在也是九域第一大幫的掌舵者,真是不知太子殿下送薛紫衣來,究竟是因爲跟他關係好呢,還是跟他關係不好,直接送了來開罪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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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城外靳家莊
日薄西山的時刻,天邊燒起了一團火紅,漂亮的霞光渲染了大半的天空,成了最漂亮的漸變色。
片片茂盛的樹葉在地面上投下自己斑駁的影子,霞光照射下來,給一道道黑影增了幾分暖色,鍍上了溫暖而耀眼的金邊。
老人一手牽着小男孩,一手自然的下垂,面色濃重而緊張,倒是他身邊的小男孩張着自己好奇的大眼睛,是不是看看這裏又看看那裏。
小男孩忽然掙開了老人的手,衝着遠處的陰涼地跑去。
在幾顆高大的樹木的庇護下,各色繡球緊挨着開的歡鬧,小男孩指着繡球衝老人招手,“爺爺,爺爺,那是什麼花,看起來好好玩,像球一樣圓的。”
“是繡球花,小公子形容的倒是很貼切。”
靳方言從院外走了進來,他踱到小男孩的身邊,看了一眼開的正豔麗的繡球,笑道,“這是年前,我在天麟的好友給我送來的種子,不想長出來這麼有意思。這花大夏沒有,看着是不是很新奇?”
“嗯,看着好好玩,我可以採一朵回去嗎?”小男孩絲毫不認生。
“狗兒,你胡說什麼呢?”
老人飛快的將叫狗兒的小男孩拉到自己的身後,他衝着靳方言抱歉一笑,“靳家主,小孩子家好玩,不懂事兒,您別和他一般見識。”
“沒什麼。”靳方言和善的擺手,他看了一眼站在老人身後的小男孩,“你是叫狗兒?”
狗兒看了看自己的爺爺,見他沒有兇自己,遲疑的點了點頭。
靳方言又是一笑,“唔,這花摘下來你拍是也沒有辦法好好的帶回去,我待會兒丫鬟給你些種子,你自己拿回去種,這樣每年都可以看到了好不好?”
“真的麼?”狗兒高興的歡呼起來,老人回頭瞪了他一眼,他又沉默着低下了頭。
“靳家主,小孩子不過是貪鮮,您就不要破費了。”
老人低頭婉拒,繡球花並不生長在大夏,但也有不少官家貴人喜歡,繡球花的種子,在上京城百姓的交易場上並不流通,但不少商賈爲了攀附權貴,會去黑市中高價購買,品種越好的繡球花種,價格越是高昂。
靳家花園裏的繡球花,雖只有小小的一隅,卻囊括了雪球、大八仙和藍邊八仙三個極爲罕見的品種,即使是在盛產繡球的天麟,都是極爲昂貴的品種,這一個小小的角落,怕的低得上一個收入尚可的商賈人家的宅子了。
這般厚禮,拿下來,可是太沉了些。
“不過是舉手之勞,最重要小孩子喜歡嘛。”靳方言不甚在意,“紅纓,帶着我們的小公子去取些種子來。”
紅纓彎腰衝狗兒笑了笑,“小公子,跟姐姐去拿種子好不好,順便給你講講種花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