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謀夫有道之邪醫萌妻 >170 太巧了些?
    李昭儀還在病中,雖有唐淼從奇荒城尋來的草藥,但她本身底子就薄,是需要靜養的體質,太醫院幾大重要的人員變動還沒有落定,怎麼說姬若離都是掌控者他們命運的人。

    他們個個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都十分的會做人,幾乎一致的,衆人都說,昭儀娘娘的身子不爽利,需要用溫補的方子一致靜養着。

    順帝聽了這話,當了真,吩咐了衆人都不得前來看望李昭儀,一面驚動了她靜養,在落下什麼旁的禍根。

    李昭儀這些年在宮中,因爲季氏的打壓,沒有少受罪,宮中的女眷不是看到她都躲着,就是逮着機會,就奚落她,尤其當着季氏的面兒,就更加的得意與刻意,有時候欺負的狠了,季氏纔會在最後,閒閒的說,到底他們還是表姐妹,即使是遠親,也不能如何如何云云。

    場面上的客套話說的多了,宮裏那些個人精似的女人聽了,也就漸漸的沒有了什麼感覺,在季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情況下,這昭儀宮中的太監丫鬟都成了好欺負的對象,任誰都可以摻和一腳。

    多年如一如的後宮生活,這一次,因爲順帝的一道聖旨,倒是變得十分的不一樣,解意甚至都受不了這幾日宮中的安靜,往素和他們作對的娘娘或是宮女,好像一夜間都人間蒸發了似的。

    李昭儀倒是看的看,一點兒都不覺得奇怪,一個人拿捏着一盒白棋,對着黑白想錯的欺瞞舉棋不定,“解意,去把窗子關了吧,外頭的風吹進來,有些冷呢,到底是要入秋了麼?”

    “可不是麼,這天兒越發的冷了,改明兒我去領些木炭來,讓娘娘在宮裏烤着火兒,就不覺得冷了。”解意走到窗跟前,微涼的雨水濺了一些到袖口上,她擡手關窗,一面淡淡道。

    “你和丫頭,真是夠憑的,這才幾月的天兒,你就要去領木炭了,也不當心管着內務的公公說你沒個心眼,有人這麼嬌貴麼?”

    李昭儀嗔了她一句,解意絲毫不覺有問題,反而愉快道,“當然嬌貴了,娘娘您一定是嬌貴的,您看皇上現在多寵着您啊。”

    就連往日的那些個勢力小人都看不到人影了,偶爾走路碰見了,也都知道要低頭喊她姐姐了,看着他們昭儀宮的人,都比以前尊敬了,解意光是向着那些人轉變態度的模樣,就想要笑出聲來,她們這麼多年來,倒也是體驗了一把主子身邊紅人的待遇了。

    “可不麼!”

    解意話音剛落,昭儀宮的小宮女瑞歡抱着個小小的瓷盒子走了進來,解意笑道,“你這妮子知道什麼呀,我跟娘娘說什麼了,你都來附和?”

    “解意姐姐,你們可不就是在說皇上稀罕娘娘麼,嘻嘻,我可是聽見了的。”瑞歡笑眯眯的看一眼解意,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亮出了白底藍花的瓷盒子,“解意姐姐,這是剛纔皇上身邊的公公送來的,說是早幾天剛剛進宮來的粉黛胭脂,手上這盒皇上說顏色很襯娘娘,就給送來了,那公公說,這東西可稀罕着呢,出了皇后娘娘,也就我們家娘娘有了。”

    瑞歡臉上不無驕傲的臉色,她是前段時間剛來不久的小姑娘,什麼都想的很美好,爲人也十分的活潑,姬若離特意找人查過,瑞歡是個家底清白的小姑娘,和季氏沒有什麼關係,解意對瑞歡也挺滿意,但有時候,她太小孩心性,也很讓人頭疼,說話不經過大腦也是個硬傷。

    什麼叫除了皇后娘娘只我們家娘娘有啊,如今世子爺正得勢,這話被旁人聽去了,都是不打緊的,但被皇后娘娘那邊的人知道了,可是要不得了的大事啊。

    季氏這女人,最討厭的就是旁人跟她做比較,跟她對比了,剛纔瑞歡的那語氣,就好像分了季氏的光榮一樣,他們那麼驕傲的皇后娘娘,拿到的東西都不是唯一珍貴的,而是要和旁人一起享有這樣的榮譽的話,她寧願不要也不會接受這樣的話語的吧。

    解意接下小瓷盒,擱到李昭儀的手邊,她不忘虎了一眼仍舊站在那裏的瑞歡,這丫頭口無遮攔的毛病啊,要是剛纔季氏的人就站在跟前可要怎麼辦,這姑娘啊,這嘴上的毛病,要是再改不過來等過了一陣兒,他們的皇后娘娘再一次威風凜凜的時候,可是不知道要喫多少的苦頭了。

    東西擱在李昭儀棋盒的一邊兒,只一低頭就可以看到,是個漂亮的圓形,白色的瓷器上刻上了藍色的花紋,簡單又大氣,白膩的瓷器,即使是在外頭下雨的情況下,在昏黃的室內,也都還在散發着它漂亮的光澤。

    低眉倪了一眼,李昭儀迅速的移開了自己的視線,她看一眼正興奮的瑞歡,這個因爲自己的主子受到重視而開心不已的小姑娘,在心中低嘆了一聲,她又捏了一顆棋,安安靜靜的看着棋盤。

    如果年歲在多回去些,或許她在瑞歡這個年紀,也會因爲順帝的舉止而開心不已,可是她最單純的年紀,早已經過去了,帝王的恩情,在她眼中,只不過是淡漠的一個動作罷了,這其中和多少的情誼顯然是沒有關係的。

    阿離如今重新得到了皇上的看中,這些難道不是遲早都會有的東西麼,這後宮中,母憑子貴早就不是什麼祕密了,只這榮寵,在他們母子在後宮經歷了滄海桑田一樣的經歷之後,顯得那麼的微不足道。

    比起這些年來,季氏在他們母子的身上、心口上割開的傷口,撒下的鹽霜,這舉手之勞的恩寵,實在是杯水車薪。

    “解意,收起來吧,本宮還在病中,這東西自然用不得,可別辜負了皇上的美意,好好收着吧,等本宮好了用。”

    她懶散的說了一句,並沒有表現出或多的高興,瑞歡聽了之後,也跟着不出聲,退到一邊兒站着。

    解意跟在李昭儀身邊的日子不算長,但也絕不算短,她對於她的心思,自然是有數的,她靜默着打開案几最左邊的抽屜,從裏面那出一個小錦盒,將漂亮的小瓷盒收了進去,和上次皇上送的胭脂一起,安安靜靜的放回抽屜中躺着。

    宮內的內侍走了進來稟報,“娘娘,令院首求見,說是給娘娘請脈的。”

    “令院首?請他進來吧。”李昭儀吩咐一聲,看了一眼瑞歡,“瑞歡,早前阿離跟我說,皇后娘娘生辰宴那天,他會帶着玉面神醫前來,本宮正好想謝謝他的藥材,阿離說她喜歡喫糖炒栗子,還不喜歡帶着殼,你去小廚房剝一些生栗子,我得空的時候做了給神醫做見面禮。”

    “奴婢這就去。”

    瑞歡不疑有他,立刻歡歡喜喜的跑了過去,和進去的凌然擦身而過。

    “令院首今日怎麼有空到本宮這兒來了?”

    李昭儀溫和的指了指自己跟前的一個座位,眼中的視線卻都是藏着鍼芒,令然是季氏的人,早就已經不是什麼祕密了,上一次,他前往阿離那兒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但除了上次之外,令然這個人,就再也沒有在她的面前出現過。

    上一次,他找阿離究竟是爲了什麼事情,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而令然在時隔多日後,第一次亮相在她的跟前,各種目的似乎早已不必言說。

    令然面上一頓,他緩緩的放下自己的藥箱,不疾不徐的拿出帕子還有其他一應物品,恭敬道,“娘娘請。”

    李昭儀配合的伸出手,令然現如今的心思卻並不在他的手上,他的餘光忍不住在李昭儀的宮內瞟去,世子爺吩咐他做的事情,他記得很清楚,他們兩人之間是有協定的,但皇后娘娘也絕對不是什麼好惹的,他即使答應了世子爺,可心中也存着不被認出的想法和顧慮。

    他覺得,有時候藏東西也是一門學問,如何能讓自己藏好了一樣東西,既滿足了世子爺的要求,同時又在皇后娘娘發現後,不會馬上怪罪,又找不出證據來講矛頭直接轉向他,那便是最好的局面了。

    “令大人?”

    李昭儀一眼看出了令然得到變化,和他那十分具有存在感的眼神,她輕輕喚了他一聲,然而他並沒有聽見,她治好再喊了一聲,“令大人?”

    “啊?”聽到有人叫他,令然面上一陣疑惑,他反應過來之後,李昭儀依舊溫和的靜坐在哪兒不動,她眸子裏的柔和使他有種坐立不安的錯覺,他立刻有些窘迫,“下官死罪,娘娘恕罪!”

    “大人多……”

    李昭儀正要說話,門外響起了一陣吵雜聲,她眉心一擰,“什麼事兒?”

    解意聞言,立刻走了出去,“娘娘,奴婢去看看。”

    她很快的消失在視線中,又很快的回來,身上沾着些雨水,顯示了她剛剛從雨裏回來,“娘娘,是皇后娘娘來了。”

    皇后娘娘?

    令然心中咯噔一下,這算不算太巧了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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