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謀夫有道之邪醫萌妻 >255 賭一碗紅豆沙
    靳方言一手拉着唐淼的手,眼裏滿是嚴峻,唐淼眼中戲虐的神情卻愈加嚴重,她如今眼睛只要往哪邊兒稍微的看了看,靳方言就覺得十分的緊張。。しwxs。

    從認識唐淼到今天,靳方言都覺得她身邊的暗衛是一個十分神奇的存在,分明每次都瞧不見這些人,可每每唐淼喊誰的時候他們總是從他認爲不能藏人的地方冒出來。

    唐淼至今沒有查過他,他相信,他曾有一次與她開玩笑,唐淼便義正言辭的說她交朋友從不做這個事兒,關於他的卷宗,都被她當着他的面兒燒燬了,據說因爲這事兒,流星姑娘沒有少說她。可唐淼的性子他雖然瞭解,但很多時候,這人行事太過隨性,隨性的有點兒沒心沒肺。

    唐淼一直保持着眼中的戲虐坐着,但她清楚的感受到來自靳方言的力道在不斷的加大,她低頭看了一眼被他扯着的手,或許靳方言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力道現在有多大,她的手背都被捏的青白了一片。

    “靳大爺,你真的當我風冥澗的人這麼閒啊,今天只有樓風一個人跟着我出來,在沒有其他人了,我現在無人可用,而且,我對你的過去不感興趣,放心,放心!”她笑着拍掉靳方言抓着她的手,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被人知道的過去,她不是這麼不識趣的人。

    “當真?”靳方言懷疑的看着她。

    “要不我回去讓凌媽查查?”

    唐淼笑着落下一子,攻擊之勢十分充足,立刻殺了靳方言大片的棋子,見她的注意力重新回到棋盤上,靳方言也跟着落下一子,“當我剛纔什麼都沒說。”

    一言畢,唐淼只是笑笑,兩人你一來我以往,大半時辰過去,誰也沒落得個上風,唐淼這棋藝在家的時候,受姬若離折磨,到了風冥澗便是來自她師傅深深的惡意,雖然她討厭下棋,但對子的棋藝,她相當的有自信,倒是靳方言讓她刮目相看。

    聽崔叔說,靳方言小時候並不比現在這麼喜歡讀書,他兒時十分崇尚習武,可到了十來歲的時候,自己的身子也沒有好,最後只得放棄了,原先唐淼只知道他吟詩作對的在行,畫畫也極好,卻是不想這棋藝也是十分的了得。

    “行啊,靳大爺,你這手藝,說出去,誰也不相信你是混道上做的不見光的生意的啊,這分明是個文學少年啊!”

    唐淼捏着棋子託着下巴看着棋盤,嘴上調侃,靳方言淡淡看她一眼,“可不麼,就像誰也瞧不出來,你唐少這背後內力乾坤呢,我們彼此彼此。”

    他笑着咬脣,唐淼可是聽得出來,這傢伙精明着呢,分明是在說最近知道她是個姑娘這件事情。

    “可不麼,咱們啊……”

    她伸手剛落下一枚棋子,樓風便抱着劍出現在她的跟前,“主子。”

    樓風筆挺的站在唐淼的身邊,唐淼似乎注意力還在棋局上,並沒有答話,樓風便一個人靜靜的候在一邊兒,站的如同一棵老松一般。

    陳老先生等人站的並不是很遠,之前唐淼和靳方言調侃玩笑稱兄道弟的模樣和話語,全數落入他們的眼中和耳中。

    先前有些見慣了風雲,面上不做緊張的人如今心境都變得不同起來,風冥澗三個字,足夠讓涉及武林、不見光生意甚至朝野中的當權者退讓三分。

    九州雖是九個有能力的國家割據,但在朝堂之外的江湖,風冥澗纔是當仁不讓的王者,只這三個字,足夠讓他們從天堂跌入低語,衆人面上的神情或凝重或驚懼,沒有一個能如同陳老先生這般,還能站的筆直,毫不避諱的用目光去審視不遠處下棋的少年。

    在陳老先生的眼中,這位少年儀態優雅的下棋,對面的男人長她十來歲的模樣,卻也是一樣的認真,從這兩個人眼中瞧不出殺氣,反而他們嘴角的笑容還能讓人覺得他們是好相處溫柔之人,誰又瞧得出來,這兩個人,其中一個是上京城地方一霸,人稱笑面閻羅的靳家家主?

    至於另一個,瞧着更加不像是九州第一大幫的新任尊主,陳老曾經遠遠的瞧過風冥澗上一位尊主,那可真是一個看着冷豔,只要願意,言語間動作間,便殺氣盡顯的一個男人,

    前些日子風冥澗被新任尊主接手的時候,他聽着消息,想着能接下那男人衣鉢的繼承人,該有多少那人的風采,今日得見,卻是大跌了眼睛,這位新任的少尊主真是太過年輕,看着絲毫無害。

    方纔聽人喊他少尊主的時候,他只以爲他是哪個江湖小門派的繼承人,卻是不想,這個門派絲毫不小,至於這個少,大抵因爲他是在太過年輕,所以才這般叫的吧。

    風冥澗行事手段江湖人盡皆知,尤其當年那位老尊主是何等可怖,陳老先生如今想起來也覺得後怕,少年雖看着無害,但他的心還是因爲當年的陰影和風冥澗三個字而緊張起來。

    樓風就是針對他纔出去的,若方纔他還抱着僥倖心理,那麼在得知少年真正的身份之後,他反倒是覺得,這位樓風兄弟不是去調查他的,怕只是去風冥澗的分舵調取關於他信息的卷宗吧。

    傳言風冥澗擁有九州最大的卷宗庫,九州各大分舵分別保存當地或者經常往來當地的相關人物的卷宗,江湖曾笑言,這世上,若是有風冥澗查不出來的東西,探查不到的消息,那麼就只有神仙和小鬼閻王才知道了。

    他盯着少年的目光,變了又變,卻都是緊緊的盯着少年的側顏或他執棋的手,可他卻絲毫的自覺都沒有,好像根本就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一樣,任由陳老看着,自己不緊不慢的和靳方言下着棋。

    大半個時辰過去,終於在落下最後一顆棋子之後,兩人陷入平手的死局,不知是少年還是靳方言最先嘆了口氣。

    “真沒意思,贏不了阿離,到你這兒我也討不到好。”唐淼如同一個孩子一般的衝靳方言無賴道。

    “唐少,人家說下棋最見一個人的性格,這正好說明,咱倆半斤八兩,不然我們怎麼能成自己呢。”

    她笑着端起茶盞,“美的你,我知己多着呢,不像你,就我這一個知己,也不知道讓讓我,哪天我不高興了,就不當你知己了。”

    “哎,你這話說的真讓我傷心,我去吹吹風,冷靜冷靜。”

    他擡步就走,唐淼看着他的背影涼涼的來了句,“靳大爺,你吹風歸吹風,小心別掉下去啊。”

    靳方言回頭涼涼的看了唐淼一眼,就知道得不到這妮子一點兒的好話,以前還能給他頂回去,但知道唐淼是個姑娘之後,他總覺得他一個大老爺們兒和一個姑娘計較,不是什麼事兒,只能默默的受着,最近加上這姑娘和姬若離的關係越發的緊密,瞧着新晉太子非卿不娶的架勢,他也得讓着,哎,他忽然發現,自唐淼來了以後,他這日子越發的難過了。

    她收了笑,“樓風,事情辦妥了?”

    樓風點了點頭,唐淼接着道,“這事兒,別和我說,和陳老先生說去,我只問結果,不問過程,相信陳老先生比較感興趣這些。”

    她衝着樓風揮了揮小手,靳大爺很瞭解她,在手下上茶的時候,見着沒有什麼合她心意的糕點,便吩咐了人去她喜歡的那家買了紅豆沙來,樓風回來之後一會兒,紅豆沙也來了。

    她自己盛了一碗,擱了三大勺糖,又給靳方言盛了一碗,擱了半勺糖,起身端着紅豆沙走到靳方言的跟前,“大爺,我怕你年紀大了一會兒真給掉下去,還是我來陪着你比較好。”

    靳方言接下紅豆沙喝了一口,甜度剛剛好,只有一絲絲的感覺,甚和他的心意,他便沒有跟唐淼一般見識。

    “我說,你就這麼放着陳老先生給你手下,不自己去問問?”

    唐淼面上一笑,“靳大爺,我跟你賭一碗紅豆沙。”

    “賭什麼?”

    他問,唐淼卻沒有答話,只一臉滿足的喫着紅豆沙,靳方言不知道她神祕兮兮的是幾個意思,便低頭喫紅豆沙。

    樓風一個人靠近了陳老先生,彎腰在他耳邊說了什麼,陳老先生立刻面色大變,隨後樓風又說了什麼,衆人面色也是驚變,後紛紛衝陳老先生出言相勸。

    “我說你這手下挺有辦法的啊,出去一會兒,一回來,竟然就讓人有說實話的趨……”

    “唐少爺,你這般作爲,不會太過分了一些麼,不會太下作了一些麼?”

    陳老先生帶着怒火的聲音傳來,唐淼已經喫完手中的一碗紅豆沙,將碗擱到靳方言的手中,一個人大步朝着陳老先生那邊兒走去。

    靳方言瞧了瞧眼中見底的紅豆沙,“好小子,喫得夠快……”

    他正說着,猛然想起什麼,眼眸瞬間一窒,他又使勁兒的盯了盯手中見了底的碗。

    好傢伙,這小子剛纔是賭樓風讓陳老先生開口,只需要一碗紅豆沙的時間啊!

    他瞧瞧空空如也的碗,禁不住搖頭,這妮子算的真的是比誰都要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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