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謀夫有道之邪醫萌妻 >07 凡是總有例外
    唐淼家手下素來是行動派,這廂唐淼在太子府用着午膳,那廂桃花便徑直出了門。

    “桃花姑娘,午膳還沒過吧,您這廂急着是要去哪兒?”

    趕車的少年上前替他捲了簾子,他一個閃身上了馬車,留給少年的是晃動的車簾,“昭和錢莊!”

    “得嘞。”少年也不多問,收拾了剛放下沒有派上用場的腳凳,歡快的幹起了馬車。

    馬車剛一使如集市,便聽得馬車內的吩咐聲,“小賀,改道先去趟驚鴻樓。”

    小賀一聽立刻調轉了方向,作爲太子府中最年輕的車伕,小賀熟知上京城所有道理,甚至比那些上了年歲的還要清楚,只是路上稍微顛簸了些。

    桃花乾淨利落的下了馬車,“小賀,回去吧,剩下的事情我一個人可以解決。”

    聽着這話,小賀哪裏還能瞧見桃花姑娘的身影,他早已淹沒在了驚鴻樓熙熙攘攘的客人中。

    桃花姑娘做事果真雷厲風行,有個詞叫什麼來着……唔,好像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嗯,對就這這個,特別適合桃花姑娘。

    小賀摸了摸後腦勺,確定自己再也瞧不見桃花姑娘瀟灑的身姿後,駕着馬車回了太子府。

    桃花一路腳步輕快,且如願的在後廚撞見了正喫着面的流觴。

    “好啊,今兒讓我逮着了吧,讓你一個人在這裏偷懶,回頭我告訴主子去。”桃花悄悄貓着步子走到流觴的身後,趁着他沒注意,狠狠的拍了拍他的背。

    這男人正一個人蹲在膳房的門口喫着面,佩劍被他隨手插在身邊的泥土中,絲毫沒有一個江湖統領的風範。

    “咳咳!”流觴難受的咳了幾聲,好容易從吃麪噎着的痛苦中解脫出來,他哀怨的看着桃花,“我去,你想嚇死我啊你!”

    他霍的站起身來,嘴角上沾滿了辣油,一手拿着盛面的大海碗,一手插着腰,和農忙是下地勞作的人們有的一拼。

    桃花哈哈笑出聲,對上流觴哀怨的眼神,卻是不給他發泄的機會,“我跟你件正事兒,你一會兒回趟咱在上京城的錢莊,從賬房哪兒取了在昭和錢莊哪兒留底的印鑑送到昭和錢莊來給我。”

    “做什麼?”流觴緊張的看着桃花。

    “主子要取錢啊!”

    “取多少?”流觴面上有些不淡定。

    昭和錢莊和風冥澗旗下所有錢莊有互通協定,但爲了防止別有用心之人,昭和錢莊和風冥澗錢莊各自持有一枚印鑑,兩方印鑑相合爲一完整圖騰,且各經濟腹地印鑑各不相同,在調集大批資金時,唯有印鑑相同,方可無條件提取。

    如他們主子這般在昭和錢莊調取銀錢已經達到十萬兩黃金的數額,就這情況下,桃花還讓他取印鑑,他不得不深深的疑惑的瞧了他一眼,主子不缺銀錢的人,忽然間取這麼多銀子幹嘛?

    “哎,等會兒,咱錢莊沒錢了?”他想想,還是覺得哪裏不對勁兒。

    “一會兒,你取了印鑑來找我就明白了,咱主子,不愧是幹大事兒的人!”

    桃花一本正經的將手壓在了流觴的肩頭,可他眼眸中的閃光點,總讓流觴看着覺得不是那麼會事兒。

    “行,我一會兒就睜大眼睛好好瞧瞧,看你這邪乎勁兒!”

    流觴一手推開他的手,面也不吃了,提了劍就奔着外頭去了。

    “桃花,你跟流觴說什麼了,瞧他那奔的那個樣子。”

    白掌櫃迎面撞見了流觴,沒成想招呼也沒打,人就給跑了,他逮着桃花正要問,不想桃花走的更快,從馬廄牽了馬回頭衝他笑道,“這事兒啊,等回來你問問流觴,我還有事兒,先走一步。”

    “嘿,這倆人,逗我呢!”白掌櫃雙手叉腰,忍不住搖頭,得得得,他們都是替主子辦大事兒的人,整天神神祕祕的,他還是開他的客棧酒樓來的輕鬆自在。

    桃花牽了匹紅棕上路,這馬是之前姬若離送給唐淼當坐騎的,因着在上京城,騎馬的機會不多,所以大半的時間都圈養在馬廄裏。

    今日裏,算得上是紅棕在新主人府上第一次大展神通,或許因爲這馬兒在馬廄裏憋悶的久了,又或許是因爲這馬和馬本來就有着很大的不同,桃花一路上疾馳,卻連行人的衣帶都沒有擦碰到,甚至在到了昭和錢莊的時候,紅棕還十分的興奮,似乎沒有玩夠似得。

    桃花下了馬,都覺得這周圍的空氣中都瀰漫着濃重的塵土,他甚至禁不住要咳出聲,而做出此等行徑的紅棕卻是十分興奮的嘶鳴了幾聲,前頭的蹄子時不時的撲騰幾聲,分明是求表揚的嘚瑟模樣。

    桃花覺得,他要是不做點什麼,這馬一定還沉浸在興奮中不能自已,他耐心的摸了摸紅棕的頭,示意它淡定些。

    昭和錢莊的夥計出門先咳嗽了兩手,瞧一眼桃花,先前在店裏,就聽見馬兒興奮的嘶鳴聲,出門一瞧,可不得了,一個姑娘家騎着霸道的紅棕馬,周圍一片黃褐塵埃。

    呦,這手上還拿着佩劍呢,夥計怎麼瞧着,都覺得眼前這位姑娘該是不好惹的江湖兒女,於是乎,十分客氣的上前,“這位姑娘,您是存還是兌啊?”

    他微笑着看着桃花,那手不知道是不是該伸出去借過繮繩,畢竟,這紅棕馬烈性的很,瞧着現在還十分興奮的馬兒,小兒害怕這馬兒一會兒瞧見了生人,別再把他給踹了。

    “這事兒,還是先進去再說吧。”

    桃花將手中的繮繩交給了夥計,徑直朝着店內走去,臨了給了紅棕一個眼神,它立刻溫溫順順的跟着夥計走了,任由他擺佈。

    夥計將紅棕系在了外頭的柱子上,緊跟着桃花進門。

    “夥計,給我找個管事兒的,今次府中辦事兒,需要的銀錢比較多。”

    “姑娘要取多少?”

    “不多,你昭和錢莊府庫中九成的銀錢。”

    桃花話音剛落,一腳剛跨進門檻的夥計腳一崴,直接倒着進入了錢莊,他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站起來話都有些結巴,“姑……姑娘,你剛纔說多……多少?”

    “你昭和錢莊府庫中九成的銀錢。”

    桃花笑眯眯的將方纔的話又重複了一遍,雖然這銀錢不是自己的,但想想自己提取的銀錢是多麼龐大的數字,桃花就忍不住樂。

    “姑娘,您這……真不是風大閃了舌頭?”夥計維持着面上的笑容,心裏卻想着,面前這姑娘果然沒有瞧錯,這分明就是個來搞事情的啊!

    夥計心中正盤算着要不要找人來將這姑娘請出去,看着她不太好對付的模樣,又想着,自己錢莊中的打手都上了,能有幾成的勝算,緊接着又想着,這裏還有客人,方纔姑娘一句話,所有人的視線幾乎都轉了過來,這個時候將人請出去,會不會不大好,會不會影響自己錢莊的聲譽。

    桃花瞧着眼面前心思很重的小兒,靜靜的瞧着他,瞧着他面上心思沒那麼重了,估摸着應該是事情想完了,方纔將唐淼給的玉佩遞到了他的面前,“夥計,你可以把這玉佩給你們掌櫃的瞧瞧。”

    她善意的衝着夥計一笑,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那夥計瞧了一眼衆人看着他和麪前這位姑娘的目光,接下了玉佩,走近了裏間賬房。

    “掌櫃的,有個姑娘拿了這麼玉佩過來,說要取走我們府庫九成的銀錢,您看着不是胡鬧麼?”

    夥計一面遞上玉佩,一面抱怨着,想着那姑娘一定是來搞事情的,誰沒事回取這麼多的銀錢帶在身上。

    “是麼,這麼大的口氣啊!”

    撥弄着算盤的掌櫃的轉過身來,笑容就在他目光接觸到玉佩的一瞬間凝固住,他轉身從身下的櫃子總取出一本冊子,打開了中間的那一頁,將夥計手中的玉佩拿着手中瞧了個仔細。

    “那姑娘人呢?”

    “在,在外面啊!”

    “先不管別的,店裏客人匯兌完之後,關店,今天暫時不做生意了。”

    “啊?”

    夥計一臉疑惑,他不明白掌櫃的忽然間就變了是爲了什麼,他想要問清楚,卻是見到掌櫃親自迎了出去。

    “所以,那姑娘不是來搞事情的?”夥計摸了摸後腦勺,依舊百思不得其解,但身體已經開始了掌櫃的剛纔吩咐的事情。

    他將大門關上了一半,留下了一半給店裏其他客人離開,但卻是吩咐了錢莊其他夥計去門口放牌子,順便告知其他客人,今天錢莊有事兒,暫時不開門做生意了。

    掌櫃的看着店裏客人走的差不多了,方纔轉身衝桃花道,“姑娘方纔說,要兌我錢莊九成的銀錢,但據我所知,這枚玉佩能調動的只有十萬兩黃金吧。”

    老掌櫃溫和的語調,讓店內夥計的手齊齊一頓,什麼人竟然可以憑藉一枚玉佩在錢莊內,不用提前知會一聲,便提走十萬兩黃金。

    拿着玉佩的掛娘,一副丫鬟打扮,看不出竟然是個鉅富啊!

    桃花瞬間吸引了錢莊內所有人的目光,他旋即也是一笑,“憑這信物,難道掌櫃的覺得這還不夠麼,畢竟,這玉佩,可沒有人能輕易的從我家主子收走奪走啊。”

    “話是如此,但凡事總有個例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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