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謀夫有道之邪醫萌妻 >60 您這是在自虐
    ♂nbsp;   “保管叫人看不出流觴是個殘廢!”

    宋喬瞧了一眼背對着自己的站在不遠處的流觴,他耳邊又迴盪起了唐淼幾日前的話,要說他主子的手藝,確實是完美的,怎麼看着,都瞧不出來,流觴是個手筋被人挑斷的模樣。

    那一日,他本是下不了手的,可唐淼眼眸中的寒意瘮人,不是沒瞧見過她那副模樣,可偏生那一日,那寒意太嚇人,叫人來不及思考,便照着她的話語去做了。

    “流觴,主子今日出去了,不在這裏。”他上前拍了拍流觴的肩膀,“我說你究竟回來做什麼,你……哎……”

    終了,他還是不知道該說出什麼來,雖說風冥澗的規矩嚴明,但唐淼身邊的暗衛大都是流觴的手下,如今天天瞧着他,心裏也是膈應的很,最近這樓裏的氣氛,可倒是尷尬的很。

    “我若是真死在了外頭,合該是最好的結局,對大家都好。”流觴淡淡說了一句,不知是自嘲還是如何,聽得宋喬心中怪不好受的。

    宋喬抿着脣,流觴已經伸手將他的手拿了下來,強自輕鬆道,“宋喬,你可真別學我,三心二意總是會報應回來的。”

    “我這心啊,沒你這麼大,主子一個就夠我頭疼的了!”他說完,瞟了流觴一眼,頓覺嗓子一干,愣了愣又道,“總之,你安靜的呆着就是,主子的事犯不着你操心。”

    他說完這話,隨即腳下生風,匆匆消失在流觴的眼中,他瞧着他避開的背影,眼眸又多了些灰敗,“瞧,這便報應,合該是這樣。”

    有些事,說了做了,便再也回不了頭,想補救,可戒備的竿子立了起來,又怎麼會輕易的放下。

    論算計人心,當真是不若那位滴水不漏。

    他瞧了一眼空蕩的四周,心裏嘆了口氣,默默的朝着後院走去,他如今權當自己是個死人,纔是對所有人都好。

    **

    天麟的天氣算不得好,尤其春天,不僅許多地方被白雪覆蓋着,天兒也是說變就變,就好比說前一刻,薄言看天的時候,還是一片淺藍,幾朵蓬鬆的雲朵滿滿的移動着。

    也就是喝了一杯酒的時間,那天就陰鬱了十分,那雲彩早就不再蓬鬆,烏溜溜的難看的緊,不大一會子,就瞧見細密的雨水像是斷了的繡線一般,洋洋灑灑的往下落,低落在船舷上、桌面上,打在湖裏,泛起一點一點小小的漣漪。

    船老闆做的是船屋的生意,主打湖上餐館,老闆是個十分有實力的人,在船上蓋了五層樓高的飯店,遠處瞧着,就覺得這是個龐然大物在湖上飄着,眼見着下了雨,許多人在外賞景的人都沒了心思,全都回了船屋中,倒是薄言一人巍然不動,細密的雨水打落在周身,暈了一層氤氳的光影。

    “這位爺,要不您也進去吧,在一會兒雨大了,得該溼透了。”船上小兒打着傘前來。

    薄言擺了擺手,顧自倒了杯酒,視線望着因爲雨水浸泡,而瞧不出任何精緻的湖面,小兒又道,“你要是你進去,稍等,我找人給您支把傘。”

    “有勞。”

    這次,薄言倒是十分大方的道了謝,小二動作利索,不消一會兒,便支了把打傘,將薄言的桌凳統統罩在了下面,還大了一圈,確保他不會被雨水侵襲後方才離開。

    雨下的並不算大,細細密密的,但確來勢兇猛,絲毫沒有見停的意思,船上的小廝都是見過世面的,可大半時辰過去,無聊的緊也拿起一直坐在外頭的薄言打趣。

    幾人說的正是興起,有人來說有個姑娘要登船,找人去搭把手。

    這怪事兒還真是年年都有,前頭有爺們在外頭吹風瞧雨,這時候又有姑娘來登船,就是自家生意好,這下雨天也沒必要這番上杆子的不是?

    衆人只倒是今兒怪的很,一番鬨笑之後,小二撐着傘出去,還真就瞧見了個姑娘站在自己的跟前兒,身上、臉上、頭髮上都散發着水汽。

    “姑娘,要不要先進屋暖暖,好去去寒氣。”小二將傘撐到來人頭頂問道。

    “不必,我找人。”

    “那,您是……”

    不等小二說完,自己的手便被人一推,他轉眼就瞧見那上來的姑娘朝着方纔一直在外頭喝酒的爺們走去,這麼一說,倒還真不是因爲他們家的名氣大到可以叫人忘記糟糕的天氣了,小二瞧了一眼,默着聲轉回了船屋。

    薄言擡頭瞧了一眼來人,雖然沾了雨水,但人瞧着還算是規整,他倪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呦,我主子這是開竅了,不扮人妖了?”

    “薄大少,嘴欠是病,得治!”

    唐淼直接坐在薄言的對面,瞧一眼湖面,怪道說,人背的時候,喝口涼水都塞牙,唐淼覺得,自從自己離開大夏開始,這天兒似乎就沒好過,不是下雨就是飄雪,就算天麟真是這樣,可下的也忒勤了些。

    “我跟你身邊多少年了,這病你都沒治好,能說你是個庸醫麼?”

    薄言毫不客氣的瞧了一眼唐淼,聽得唐淼一點兒脾氣沒有,一點反駁的話都沒有說,薄言轉過臉來,將唐淼好好瞧了一遍,取了桌上的空酒杯滿上,給唐淼推了過去。

    “流星來信說你長大了,我還不信,如今瞧了,還真是,你現在還好不?”

    “大人的世界還真是複雜,我倒着長回去行不行?”

    唐淼仰頭便將酒飲盡,這酒當真是辣啊,比往日裏的刺激多了。

    “你就這點出息啊,當初找我當手下的出息呢,再不濟,不還有我們陪着你呢麼?”

    薄言掃了一眼唐淼,這話從唐淼嘴裏說出來,還真是讓人覺得難聽。

    唐淼彎着脣笑了笑,擡手從額頭捋到了下巴,整個人瞧起來精神振奮了不少,“所以,你都要跟我說啥呀?”

    還單獨把她給約出來,怪道是讓人覺得神神祕祕的。

    “關於你阿離哥哥。”

    手中剛剛提起的筷箸成功的頓住,這是自離開大夏後,正兒八經的聽姬若離的消息,與其說第一次,不若說是她故意在迴避。

    哪怕她猜忌便宜師傅,哪怕風冥澗內,並不夠穩定,他們師徒存在權利相互傾軋的可能,但只要她想,她依舊可以在第一時間內得到姬若離的消息,她家的事,天麟的局勢,即使在如何窘迫,也還沒有到她完全自顧不暇的時候。

    薄言淡漠的瞧着唐淼,在她的手僵直在原地的時候,他甚至以爲她不會在繼續這個話題,可她卻開口了,“我上次聽說,他要選妃了,怎麼樣,他的正妃是誰家的姑娘,薄大少,你在上京城見過沒有,好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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