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謀夫有道之邪醫萌妻 >93 阿毅,其實你也是個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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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慕心中太過重視和天子之間的兄弟情義,大夫人心中清楚,正因爲唐慕這近乎於執拗的性子,唐家對天家的忠心,在一定程度上,有些偏執。

    兄弟情有麼,有,可天子和臣子之間的兄弟情,怕是沒有。

    貴妃進宮,是天子和她家老爺之間的一個心結,如何都揮之不去,甚至於,在天子心中有芥蒂後,唐慕的心中是滿懷愧疚,大夫人深知,正是因爲唐慕太看重這份情誼,心中又覺得有所虧欠,所以,無論天子做了什麼決定,對唐家人如何明升暗調,如何排遣,多年來,都是從無二心。

    可大抵,也是因爲這份執拗的忠心,纔回叫家中的小的,無一心中不憤懣,以至於,到了今日,深知勸不動自己的父親,而他們也大了,再也經不得唐慕來擺弄了,所以,竟是一個個都避而不見了,既然誰也說服不了誰,那就互不叨擾,各自安好。

    這些年,家中小的漸漸掌控了唐家軍,各自都能獨當一面,唐慕在軍中的威望還在,可真要是到了父子對立的時候,大夫人覺得,家中這位老爺絕不會佔據上風,除卻天子如今的言行不得人心外,說到底,這已經是孩子們的時代了,由不得他們這些個老人家來指手畫腳。

    唐慕瞧着院中的那顆久不開花的玉錦樹,瞧得有些出神,那棵樹見證了天子,唐慕和慕容家那位的兄弟情義,可自打天子登基以來,這樹便再也沒有開過花,唐慕臉上的神情沒有多少變化,可他眼眸中的光暈卻還是將他出賣了。

    他該是回憶起當年在樹下他們三人歡鬧的場景了,只是這樹再也沒有開過花,再如何,他眼前也只是一片枯枝,甚至連一片綠葉都不肯長的玉錦樹,除了傷感,似乎,再沒有其他的什麼。

    陪着唐慕站了好一會兒,大夫人不忍他再繼續看着那樹獨自傷感,將他硬生生的拖出了院子,“孩子們對你避而不見,你就不見了,你這人當真是小氣,他們那是怕你沒休息好,你不是之前一直唸叨着想老七麼,我們找老七去。”

    唐慕伸手攔住了大夫人,“夫人,昨晚太過兇險,我們還是容孩子們歇歇吧。”

    “你說他們……”

    大夫人面色有些凝重,唐慕點了點頭,笑道,“你以爲,他們避而不見我,全然是因爲不想正視我對皇上的忠心麼,你都看出來了,如今我的話在軍中怕是不低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遑論他們七個聯合起來不聽我的?”

    “我都這把年紀了,除了感嘆韶光,難道,還真的不爲孩子們的將來考慮,真要爲了我自己的那點兒私心內疚,將我唐家滿門搭進去?”

    “可你不是甘願叫皇上拿下的麼?”

    “我是甘願,這般,我方纔能夠叫自己和他之間兩清。”

    大夫人有些茫然,“老爺,你這越說,我越是糊塗了。”

    “老爺我不這般,如何能告老還鄉?”唐慕失笑,卻是帶着幾分的無奈,“皇城這一遭,我這罪受的不清,該是要回家靜養,不問朝堂世事,不是遂了那些個朝臣的願,變回一屆草民了麼?”

    唐慕將手置於身後,目光還是忍不住朝着那可形如枯木一般的玉錦看了看,“摺子我已經叫人一早遞上去了,今後,唐家軍還是唐家軍,唐家也還是唐家,只我一人,是我自己便罷了。”

    “所以,老爺你還是向着皇上,只是在唐家和天家之間,你選擇了視而不見。”

    這方法,還是躲的巧,知唐慕重輕易,心中亦有心結,大夫人只是打趣說了一句,並沒有深說此事,想起了唐慕之前的話,心中不免又要擔憂,“老爺,他們從宮中回來,難不成都……”

    “唐家的孩子,皆是行伍中人,哪怕老六不是,老三是個半吊子,可總歸有自己的親兵部隊,磕磕碰碰總也是有的。”

    大夫人聞言,懸着的心方纔擱了下來,她不滿的推了推唐慕,“原你說的是這個,當真是會嚇唬人,我還以爲他們傷的不輕,感情只是磕磕碰碰,我就說嘛,家中的孩子都皮實着呢,昨兒晚上也沒瞧見他們那裏不爽利。”

    “是是是,我啊,是人老了,慣常喜歡大驚小怪。”唐慕笑了笑,扯着大夫人坐到廊檐下曬太陽。

    昨夜裏,那些個小的一個個鬧騰得到很,越是傷的重的,越是鬧騰的兇,到最後,每個人都怕是被家裏人瞧出自己的異樣來,竟是比之前還要折騰的厲害。

    昨夜裏他人在天子寢宮,並不知道大殿那裏的情況,但天子寢宮內的兇險怕是及不上九江閣不惜代價的拼殺,大夏那小子昨兒晚上是被老七他們狠心的拋了出來,雖他武藝高強,可昨兒夜裏那番拼殺,怕也是要折到根基了,唐銘身上有不少經年累月的舊傷,他放權給老七,怕也是因着這個,唐琴和唐峯他們,陪着老七拖延、拼殺,都有內力耗盡的跡象,至於家裏那常年失蹤的老七,一整個晚上都將受傷的手藏在後頭,大夏那小子那麼明顯的遮擋掩飾,他們這些個小的,真的以爲他是老眼昏花了,什麼都瞧不真切了麼?

    大夫人見唐慕不在提及方纔的話題,坐了一會兒道:“怎麼了,真不去瞧瞧孩子們,難不成你心眼這麼小,還要和家裏的孩子慪氣不成?”

    “哪有,讓他們歇歇吧,我們曬曬太陽也挺好的。”唐慕笑着搖頭,伸手將準備起身的大夫人拽回來坐下,“夫人,莫不是連你都不陪我了?”

    唐慕的口氣裏帶着些委屈,叫大夫人聽着竟噎住了,難得家中的這位大老爺們竟然能撒嬌,她也就由得他去了,在他身邊重新坐了下來,年過半百的兩個老人家難得清閒的挨着,看着一院的光景,閒話着家常。

    唐遠懷摸到唐淼院子的時候,老遠就看到有人蹲在院子的角落上拿着一把蒲扇煎藥,他走近了一瞧,瞧見那張臉,剛想喊“老七”,再一瞧,可不是唐毅麼。

    “你小子幹什麼呢,擱這兒一蹲還熬藥,搞得我以爲是淼淼呢。”

    唐遠懷蹲下身子,一手擱在唐毅的肩頭,瞧了一眼那煎着的藥,“熬給誰呢,不能是淼淼吧?”

    “三哥,就說你笨呢,淼淼現在都穿女裝了,你這都能看錯!”唐毅調侃了一句,接着道,“三哥,你當心我告訴淼淼,你成天不盼着她點兒好的。”

    “阿毅,這你就不厚道了,老七和你是親兄妹,我也是你親哥哥啊,有你這麼賣人的麼?”

    唐毅瞥了一眼他三哥,並不與他爭辯,起了身將已經熬好的藥倒進一旁擱着的碗裏晾涼,“三哥,不是淼淼,是太子,昨夜裏陰蓄派的人都下了死手,即使後來大哥放了人進去,可太子內力損耗過度,淼淼怕他體內真氣亂竄,引起他身上的舊疾,所有一早就上山採藥去了,還給了我個方子,叫我先給太子煎了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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