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
白自忠和白子航一個健步的衝過去,扶住一旁的老爺子。
這才勉強讓老爺子站穩了腳不至於倒下。
白詩語看着這一幕沒有吭聲,見她絲毫不爲所動,白啓明又是將目光投射到了一旁的老爺子身上。
一下子就是撲了上去。
“爸,你快勸勸詩語,她向來都是最聽你的話的,你快讓她救救清月啊。”
白啓明死皮賴臉的抱住了白老爺子的腿,也顧不得在場的人,就是放聲喊道。
白老爺子臉色蒼白的看向身下自己的兒子,臉色越發的青黑一片。
剛剛的話他聽的一清二楚,這個他最疼愛的小兒子不僅沒有絲毫的人倫道德,聯合自己的老婆害死自己不成,此刻又厚着臉皮求人,實在是可笑至極。
“爸,你爲什麼不說話,清月可是你的孫女啊,你最疼愛的孫女啊,你忘了麼。”
見白老爺子只是站在那裏不做聲,白啓明頓時暴跳如雷,衝着白老爺子大聲質問起來。
周圍的人看着這一幕,紛紛冷笑起來。
見過不要臉的,卻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害了自己的爹,此刻還好意思求人救自己的女兒,甚至還態度如此的惡劣。
“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白老爺子早已經被氣得臉色發青,指着大門的方向就是厲吼道。
“爸,你怎麼能這麼無情,不救你的孫女就算了,還要趕我們走!”
白啓明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瘋狂大喊道。
“無情?你和春梅做的那些事情以爲我真的不知道麼?這些年你們搜刮了多少財物!真當我眼睛瞎了麼!”
白老爺子氣得胸膛距離的起伏,怒聲喊道。
“還不是因爲你偏袒大哥,大哥都是一個廢物了,你卻依舊重用他,家裏的生意全是我在操勞,可全世界都像是防着賊一樣的防着我們,就因爲我的小的麼!”
白啓明憤怒的指向了白自忠,他纔是撐起了白家天下的人,爲什麼全世界都覺得這個位置應該是白自忠的。
“就是因爲你大哥不會做出你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白老爺子狠狠的頓了一下柺杖,厲聲呵斥道。
“爸,我做出這種事情是誰逼的?你難道心裏不清楚麼!”
白啓明突然冷笑一聲,看向面前的老者。
白老爺子瞬間瞪大眼睛。
“你這是在說我對你不公平?”
白啓明繼續冷笑。
“你從小就偏愛大哥,什麼都給他最好的,甚至於白家都要給他,就連他成了殘廢也過的比我好!”
白啓明掃過衆人一眼,衆人更是一臉的驚駭。
實在想不通,向來謹小慎微的白啓明會說出這種話來。
“我不過的拿回了屬於我的東西,而且還遠遠不夠,我有什麼錯!”
白啓明指向一旁不動聲色的白詩語,眼底的恨意越發的強烈。
“你這個賤人,我當初就該早點掐死你,不然也不會害的我的清月會變成這樣!”
白詩語不肯救人,他也徹底的撕開了臉皮。
全然一副受害者的模樣,完全忘了是自己自作主張的讓女兒調換了仙丹纔出現這種情況。
白老爺子彆氣得渾身顫抖,指着白啓明的手不斷的吼道。
“你給我滾出去,我沒有你這個兒子!”
白啓明卻越發的冷靜,瞥向老爺子道。
“滾出去?”
“爸,我好歹是白家的一份子,你就算是趕我走,也要把應該給我的那份給我纔行!”
他是女兒死了不要緊,他還有春梅和兒子,白家這個地方他早就受夠了。
特別是不要臉的老東西,不斷的壓榨他,卻遲遲不肯給他繼承權,現在既然撕破了臉,他只要拿了錢單獨出去,依照自己對白家的瞭解和聰明的才智。
弄垮白家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到時候別說白自忠了,就連白老爺子都要乖乖的把位置給讓出來。
“你休想!你這個謀害自己親爹的畜生!”
白老爺子厲吼,顯然是已經氣急了。
“謀害?爸,你這說的也太嚴重了,這一切可都是與我無關啊。”
白啓明指了指地上暈過去的趙春梅,揚起了頭,冷笑道。
“這可都是這個女人做的,我也是受害者。”
因爲要調換仙丹,所以白啓明早早的就將這裏的監控都毀了,是不可能有任何的證據的,就算是他們聽到了又如何,他完全可以說這些人是爲了報私仇所爲的。
在這個講究證據的年代,他根本一點都不怕。
反倒是得意的笑了。
彼時,大門被敲響,剛剛趙春梅報警的警察也趕了過來。
哥哥全副武裝,神情肅穆。
“有人報警說這裏出現命案,到底怎麼回事。”
爲首的警官看着一衆的人羣,目露嚴肅。
這個片區歷來都是他所管轄的,出現命案這種事情可是一級警報,是重中之重,自然不能小覷。
白啓明見狀,當即一個健步的跑了爲首的警察身邊,扯着他就是指向了一旁的白詩語道。
“就是她,警察同志,就是她用毒藥害死了我的女兒!”
衆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男人的胡說八道,紛紛看向了白詩語。
白啓明這變臉的姿態簡直就像是在翻書一樣,根本沒有給人任何的準備時間。
“哦,怎麼回事。”
警察看着眼睛通紅,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自然心理上也開始偏向了白啓明,望向了一旁的少女。
反觀一個可以做白詩語爹的男人哭成這樣,對面的少女卻是淡定自若,簡直就是像在證實了白啓明是被害人的身份。
“警官,沒有這種事情,這是我們的家庭糾紛,有人報錯警了。”
看到衆多警察的目光瞬間鎖定了白詩語,白老爺子瞬間慌了,連忙的跑了過去,賠笑着說道。
白詩語救了自己,卻被自己的親兒子陷害,他怎麼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警官,我的女兒此刻就躺在這裏,我能說假話麼,這個女人妒忌我女兒,竟然對她下了毒藥,我要不是實在沒辦法,怎麼可能和家人對立,找你們討回公道啊!”
白啓明說的是聲淚俱下,一副肝腸寸斷的模樣。
“小姑娘,作爲嫌疑人,你恐怕是要跟我們走一趟了。”
爲首的警官使了一個眼色,瞬間,旁邊的幾個警察就是衝了上去,將白詩語團團圍住。
白自忠和白子航的臉都快白了。
“警官,我們大家都可以證明詩語的清白,她真的是被誣陷的啊,是我二伯要害人,卻沒有想到害死了自己的女兒。”
白子航一個健步的衝上去,就是連忙解釋起來。
白詩語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哪裏受得了警察局那種地方,是萬萬不可能讓她去警察局的。
“子航,我的女兒都死了,你還昧着良心幫着你妹妹,要知道清月也是你的妹妹啊!”
白啓明在一旁通紅着眼睛,哭的全情全意,一副受害者的樣子。
看的衆警察都不由的有些感嘆。
人生最苦的事情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這種悲痛讓一個父親承擔,實在是太殘忍了。
“多說無益,到警察局說去吧。”
事情已經發生,爲首的警察拍了怕白啓明的肩膀,做了一個安慰的樣子,就是對着手下揮了揮手,一副要將白詩語待下去的樣子。
頃刻間,兩名警察就是走上前,拿出了手銬。
“二叔,你說我殺了人,證據呢?”
就在下一秒,一直沉默不語的白詩語驟然間發了話。
打斷了警察的動作。
白啓明正哭的來勁,聽到這話,瞬間睚眥欲裂,近乎要衝上去撕了白詩語,咬牙切齒的惡狠狠的說道。
“證據,還需要證據麼,清月的屍體就躺在這裏!就是鐵一樣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