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你是要爲他們正義沉雪,原來是要搶我的修爲,還當你是什麼好人?想來也不過一屆宵小鼠輩。”
那將軍站直了身體,冰冷的盔甲中有兩束綠光隱隱散出,那是將軍正在提升修爲加持功力。
他擡手運用靈力之風,將命門活穴盡數封死不再有任何遺漏,只有這樣,白詩語的見和法力就不能再傷他分毫。
“封死命門則無生之望,你可是想好了?”
“戰之則有一分勝,不戰則敗。”
這場戰爭已經毫無懸念,白詩語提見直接刺向其命門,只要靈力修爲在對方之上,就算會封死命門,依舊可以直取其性命。
寒光飛過,塵埃落定。
“啊!”
一聲厲吼,就在白詩語的劍還有分寸之時,忽然那將軍猛地顫抖起來,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原。
“怎麼會這樣?”
一旁的徐玲玲和陸雨萱不可思議的說道。
就是這一瞬間,那將軍居然容貌復原,身體傷痕痊癒。
白詩語收起劍。
視線所及之處盡然都是樹木,她凝神細細掃視了一圈發現就在她身側不遠的地方還有另外一股靈氣。
有些熟悉。
白詩語想起那些發鬼和食夢獸,如果她沒猜錯,那些東西和現在身邊的這股靈力來自同一個地方。
“出來。”
她冷冷開口。
威風掃過樹林,四周簌簌有枯黃的樹葉從樹幹上墜落下來,輕輕的緩緩的落在地上,悄無聲息。
四周無人迴應。
“這是我和他的事情,不想死就收回你的靈氣。”
就在剛纔,她劍鋒未落的時候,不死將軍不僅全身復原,甚至身上的兩股氣交相融合不說,還傷口痊癒。
這不是他輕易的能做到的。
尤其是身上還有傷的時候。
“詩語,你在說誰啊!”
徐玲玲看着四周有些膽怯,畢竟她知道白詩語剛纔的話不是跟他們說的,既然不是他們,那就說明這裏還有人。
“別說話。”
陸雨萱將徐玲玲往自己身邊拉近了幾分。
她的視線掃過四周,一層淺淺的灰色在遠處蔓延,雖然很遠但是卻異常的清晰。
對方的功力很深。
她腦子裏有了這個想法,第一時間就是想去看白詩語。
二對一,是否有勝算?
“東南角,在你兩點鐘的方向。”
聞聲,白詩語剎那指尖點出藍光迅速朝着那個方向飛了過去,同時那個方向一聲悶哼接着有人倒地。
“你的對手是我!”
說話間將軍直接飛昇起來,此項百事語只取其性命
“小心。”
陸雨萱大聲叫了一句,此時白詩語已經側身閃開,並且用靈力鑄劍握在手中。
寒光飛過,她錯身躲開將軍的刺殺,同時以劍爲手打在將軍的腹部,劍有靈力威力不小,瞬間將人打飛出去。
將軍此時盔甲明淨,一身戎裝粗布豔麗,而頭盔裏的那張臉也已經恢復到了以前的樣子,連帶着他的戾氣。
白詩語將他打敗過一次。
那次他功力盡然被廢,沒了功力的支撐他無法維持自身的樣貌,而現在,因爲你那個神祕的力量,讓他重新巍然。
他們打的刀鋒之影閃爍林間難分勝負。
忽然白詩語劍走背後一下甩了出去,而她飛身起來徒手與將軍對打。
“找死。”
將軍怒喝一聲。
他重心向前提刀直衝白詩語的心口,想要將白詩語的心臟挖出來了,這樣就能將她煉化成丹。
見此,白詩語驟然蹲下,擡頭看着將軍的刀從眼前飛過。
手起劍鋒直刺將軍咽喉。
劍入咽喉直斷其喉嚨,黑色的血液沿着劍身緩緩流下,只見那刀刃之處的傷口有氤氳的黑氣正在往外冒。
靈氣。
這是將軍身體裏未曾纔剛融合好的靈氣,因爲傷口的原因居然又散了出來,而此時他那雙綠色的瞳仁逐漸暗淡下去。
“這次我不會再手軟。”
白詩語說着繞到他的身後,手提劍柄一下將劍刺入了將軍的身體裏。
將軍無力反抗。
他巨大的身體逐漸失去支撐力的,金屬鎧甲上的光也緩緩暗淡下去,他的身體隨着空氣慢慢下墜。
他本就是靈氣護體,此時靈氣散盡,將軍的身體也逐漸開始腐爛,好似剛纔的英明神武,不存在一般。
白詩語轉身要走。
“站住!”
忽然那將軍猛的站起身怒喝一聲,一把扯着白詩語的手臂。
白詩語回頭。
只見一團黑色的烏雲逐漸將將軍籠罩,而那瞬間將軍如獲新生一般,身上的盔甲和臉上的血肉正在生成。
怎麼會這樣?
白詩語下意識的看向遠處。
那個地方有靈氣正在源源不斷的往這個地方輸送,也正是這樣,眼前的將軍才能重新回覆。
“大爺的。”
白詩語輕聲罵了一句。
話音未落,一道身影閃過砰的一聲,白詩語將遠處的人一腳踹翻在地。
整個過程不到零點一秒。
“唔。”
那人倒地,白詩語還又踹了兩腳還是不解氣。
“老子半天白打了。”
白詩語怒不可遏。
本來都能收工回家了,好端端的是哪裏的來的老道士這麼愛管閒事?
要氣死了。
男人躺在地上,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白詩語,整個人還沒反應過來,華髮黑袍上還沾着泥土和枯葉。
良久,那人才回神。
“你放肆。”
那人火氣正旺說出的話也是厲聲怒氣。
這小丫頭也太不講道理了。
就算是他出手幫了那將軍,那又怎麼樣,他活了半輩子了,見過的決鬥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沒見過這麼不講規矩的。
“放肆?”
白詩語好笑,轉過身冷冷的看着天思道人:“你沒看到我打了半天嗎?累不累?你居然還給他療傷輸靈力?你是故意跟我作對嗎?”
地上的老者聞言,眉頭皺了皺,嚴重狠厲光閃過,他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視線看了眼身邊的土徒弟。